睿安不明白风浴阳为什么这么问,愣在了一边。“相比风遂尘,你认为朕和落清清如何?”风浴阳这么一说,睿安瞬间懂了。风浴阳还是想把落清清占为己有,无论落奇帆和乐理说她是妖孽,还会祸国殃民。无论回答是与否,肯定都不会对风浴阳的心意。睿安只能干笑了几声,浅笑着说道:“奴才不懂得儿女私情,所以没办法回答。”风浴阳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忽然眯起眼睛,愁苦的叹了口气。“朕的确很钟意落清清,可朕已经把落清清许配给风遂尘,又不好反悔,你说朕该怎么办?”睿安本来还想推脱,可见风浴阳正盯着自己,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陛下金口一开,的确不能更改。但是如果十三王爷因为私事,不能迎娶落清清,那就不算陛下反悔了。”风浴阳欣喜的问道:“比如?”“十三王爷钟情落清清,他不可能悔婚。假设十三王爷病重,或者不幸归西,那就——”风浴阳顿时懂了,开怀大笑了出来。睿安只能看着自己主子的笑脸,附和的笑了几声。没过几秒钟,风浴阳的脸色又拉长了下来。不住的敲着桌子,一副愁容不展的样子。睿安观察了他几眼,小心翼翼的问:“奴才斗胆问一句,陛下在苦恼什么?”风浴阳欲言又止,犹豫了片刻,缓缓说道:“风遂尘行事一向小心谨慎,朕抓不到他的把柄,更加不能给他强加罪名。而且风遂尘武功高强,深不可测,甚是棘手。朕若想得到落清清,必须先除掉风遂尘!”“陛下,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反正落清清和十三王爷还没有成婚,有的是大把时机对付风遂尘。”风浴阳一听有道理,想着以后除掉风遂尘,然后把落清清占为己有,享受太平天下。一通幻想后,风浴阳心头也舒畅了。见天色不早,就让睿安服侍自己安寝了。另一边的驸马府里,落奇帆刚刚送走那个神秘人。踌躇满志的他正往厢房走,无意间看见风遂尘和落清清在花园里,便停下来暗中偷听他们的对话。落清清倚靠在亭子里,故作欣赏月色的样子,不理身后的风遂尘。风遂尘很是无奈,他解释过几百次了,自己和卓仪菲之间没什么,落清清就是不相信。他不明白落清清为什么不相信,一个如此聪明机灵的女子,却执拗的认为自己和卓仪菲有什么。因为落清清爱他,所以才会吃这种干醋。“清清,难道你还认为我和卓仪菲之间有什么?”落清清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说话也不表态。她就喜欢看风遂尘焦急的样子,所以她就故意逗他。风浴阳一看落清清这样,以为落清清还在生气,不由无奈的干笑了几声,又开始解释了。“你认为我会看上卓仪菲那种女子?”落清清幽幽的看了他一眼,总算开了尊口。“卓仪菲是如何的女子?”“我——”风遂尘顿时语塞,看着眼中带着嘲讽的落清清,感叹自己怎么那么倒霉,偏偏爱上这种执拗又固执的女子。而落奇帆却想到了一条绝妙好计,偷笑了几声急急忙忙的回房了。他想到利用风遂尘和落清清之间的冷战,然后分开他们俩。落安安喜欢风遂尘,这是他知道的事情。不如就这样……经过种种事情和磨难后,落安安就待在驸马府里不出来了。偶尔去找赵德华吃斋念佛,更多的时候是梦魇连连。梦见风姸燕过来索命,梦见葱儿过来报仇。和往常一样,落安安正准备去找赵德华谈心。走到一半的时候,婢女过来说落奇帆要见她。无奈,她只好改变路径,直接去了落奇帆的厢房。她知道落清清已经回来,而且伤势痊愈。本来想躲着落清清,不与她碰面。没想到刚刚推开落奇帆厢房的门,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落清清,顿时惊慌失色,下意识往后退。落奇帆也在房中,里面还摆了一桌酒席。看样子,落奇帆是和落清清在喝酒谈心。“安安你来了呀,赶紧过来坐下。”落安安窘迫的笑了几声,避开落清清的视线,小心的走了进去。在落奇帆身边坐下,温顺的点头浅笑,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她很清楚自己不是落清清的对手,更加知道现在不能得罪落清清。当她平安归来的那天,就把她给震惊了。当所有人都以为落清清已经死掉的时候,她却出来出现给了自己一个惊吓。落奇帆打量了下姐妹两人的神色,心中有数。浅浅一笑,举起酒杯要二人共饮。落清清自然不会退却,落安安犹豫了一下,只能陪着他们喝酒聊天。酒席过半,落奇帆也把她们灌得差不多了。心想计划也该实行了。落清清和落安安不胜酒力,已经有些东倒西歪。落清清知道落奇帆叫自己来喝酒的目的不是那么简单,但没想到这酒这么烈,没喝多少就已经头晕眼花,只好用内劲把酒气逼出体外。这时风遂尘走了进来。他听到婢女说落奇帆父女三人在喝酒聊天,就想过来凑个热闹。刚一进去就看见两颊通红的两人,特别是落清清,脸上两片红霞,看得人心里咚咚响。落奇帆看了眼风遂尘,故作吃醉的说道:“十三王爷来了呀,赶紧坐下吧。”风遂尘浅笑点头,刚要坐下的时候。落安安醉倒了,整个人倒到了风遂尘的怀里。落清清只是淡淡看了一眼,继续运功排除酒气。“安安不胜酒力,真是在十三王爷面前丢脸了。”风遂尘无所谓的浅笑,可醉死过去的落安安正摊在自己身上,他只能焦急的求救落清清。但是对方看都没看他一眼,真是让他辛酸。此时落奇帆却提出一个意见:“安安醉了,我也有些晕了。不知道能否劳烦十三王爷把安安送回厢房?”风遂尘刚要拒绝,却发现落清清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那种眼神,似乎在说你有那个胆子吗?男人是最经不起挑衅的,再加上这几天落清清一直误会自己和卓仪菲有什么。风遂尘更加觉得自己不该那么忍气吞声,毕竟自己心里只有她。送落安安回房又有何不可,难道落安安还能生吞活剥了自己不成。“这又有何妨。”说着就抱起落安安,向着厢房的方向走去。目送风遂尘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落奇帆又开始为落清清斟酒。心算着时间,等着看一出好戏。闲来无事的卓仪菲刚走到后院,无意间看见一个家丁鬼鬼祟祟的,正往落安安的厢房中走。她能理解这种情况发生在落清清厢房,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去落安安房间。毕竟落安安才是落奇帆心爱的女儿。不解的她跟了过去,发现家丁正偷偷往落安安房间里的灯油中加东西。没有几秒,他就鬼鬼祟祟的出去了。会是什么东西?卓仪菲喃喃自语的走了进去,房内没有点灯,她只能抹黑过去。当靠近灯油,闻了一下后,发现这味道有点熟悉,好像——她猛地想起这是催情的药油,只要点燃灯火,气味就会在房间里弥漫开来,然后闻见的人会情不自禁。虽然知道这是催情用的,但是卓仪菲还是想不明白。落奇帆当家,落安安又是千金,那个家丁怎么会那么大胆,对落安安使用这个伎俩。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听见外面传来响声。通过微弱的月光一看,瞬间什么都明白了。来人正是抱着落安安的风遂尘,看来落奇帆是想让风遂尘和落安安发生什么,才会做出这种龌蹉的事。想到这里,便对落奇帆嗤之以鼻。毕竟落安安是他的女儿,竟然会想出这种阴谋,连自己女儿的青白和身子都不顾。无论是气愤落奇帆的所作所为,还是不想让落安安和风遂尘发生什么。卓仪菲偷偷换走了灯油,在风遂尘推门进来的那一刻,从窗口跳了出去。风遂尘走后,落清清开始有点焦躁不安。她恨自己不表态,让风遂尘留下。她就是这么一个人,有话永远藏在心底。当看着风遂尘抱起落安安,消失在自己视线中的那一刻,她发觉心头痛的厉害。也许是上辈子的羁绊,落清清才会对风遂尘动心。从落奇帆房中出来后,下意识的看了眼落安安的厢房。她知道这一切不会那么巧合,落安安不可能醉倒在风遂尘怀中。一切看起来都像落奇帆安排的局,可她又能怎么样?想着便不住苦笑,眼中慢慢涌现了悲伤。自从回来后,好像事情变得更加糟糕,环境也变得更加陌生。落奇帆成为权臣,更加深不可测。卓然倒下,慕容博借病休养,风遂尘被贬回府中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