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风壑倾把落清清的话,带给风遂尘的时候,他只是皱眉思索。风壑倾就把落清清知道他没死时的欢快样子说出来时,风遂尘不由双眼放亮,开心的哈哈大笑。跟踪落清清的时候,无数次想要站在她面前,拥抱住她,轻声说着自己想她。但是大局为重,他只能偷偷摸摸的。不枉费这几天的暗中调查,风遂尘终于找到了一点线索。府里的婢女上了酒菜后,三人围坐一桌,边喝酒边商量。李然一直缄默不语,他只需要接受任务,然后实行。风遂尘和风壑倾才是发布人,他只用完成就好。风遂尘喝了口酒,心情大好。思索了几秒后,转头对着风壑倾和李然说道:“落奇帆那个老贼,被清清打伤后,没有逃跑,而是继续留在朝中。原本以为他会提早行动,没想到会利用匈奴进犯这一招,想逼风浴阳让清清出嫁匈奴!”气愤难平的拍了下桌子,风壑倾和李然更是深有同感。过了几秒后,风遂尘继续说道:“经过这段时间的明察暗访,落奇帆的动静实在有点大。按理说他被识破嘴脸后,应该会直接举兵,为何突然平静了下来?”风遂尘的疑惑,正是他们俩所不解的。落奇帆的造反之心昭然若揭,他却选择了按兵不动真是让人匪夷所思。风壑倾突然想到了一点:“在这个节骨眼上,匈奴突然进军来犯,你们说会不会太凑巧了?”风遂尘和李然同时一愣,都表示不解。倒是李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卑职在调查落奇帆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一个事情。”“说!”风遂尘和风壑倾同时说道。李然慢悠悠的喝了口酒,顿了顿,缓缓说道:“落清清归来那天,落奇帆对外言说,给落清清办酒席。可那天落奇帆不陪着宾客,反而是和一个神秘男人去了后院——”“神秘男人?!”风遂尘错愕。李然嗯了一声,回想起那天的事情。“那个男人戴着面具,穿着虽然和我们无疑,但身形和气度仿佛不是风清国人士。落奇帆见他到来,连忙带着他去了后院。当时卑职本欲跟上去探听一番,可忌惮落奇帆的武功,只能作罢。大约过了一个时辰,落奇帆才和那个男人出来。后来那个男人直接从后门走了……”风遂尘急迫的追问:“你有没有追上去看个究竟?”难得李然的眼中闪过一丝窘迫,有些无奈的说道:“当时街上人太多,在跟了几条街后,那个男人突然不见了。”此话一出,风遂尘和风壑倾断定那个男人有问题。想李然的轻功何等了得,怎么会跟踪失败。假设那天为落清清庆贺是假,暗中联络番邦是真,那落奇帆的阴谋就更大了。此时风壑倾的暗卫来报,说在城外发现落奇帆的踪影,似乎是在等人。事不宜迟,三人决定立马赶往城外,看看落奇帆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夜幕刚刚到来,城外紫竹林那边便人影晃动。慌不择路的落奇帆因为时局紧张,只能提早和对方联系。他更是疏忽大意,没察觉到躲在一边观看的风遂尘三人。还是上次那个男人,不过这次他没戴面具,一张脑满肠肥的脸。“老六,计划怎么样了?”落奇帆急迫的问,他要提早实行计划。老刘做了个一切顺利的手势,突然怪模怪样的打量着落奇帆,浅笑着说道:“没想到你这个人心狠手辣起来,连自己的女儿都可能不要,呵呵。”落奇帆愤愤的冷哼一声,说道:“那个贱人不是我落奇帆的女儿!”落清清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怎么还有亲情可言。老六也没有多问,两人出来只是核实下计划是否顺利。本来打算去驸马府的,怕有人监视,才会选择在这个地方。四周树林密布,树影绰绰,丝毫看不见人烟。老六憨憨的笑了几声,拍了下落奇帆的肩头,缓缓说道:“落大人也别动气了,等事情成了后,你想要多少老婆女儿没有,呵呵。”落奇帆敷衍的嗯了一声,心想事情也交代清楚了,没必要久留。“没事我先回府了,被那个贱人打伤了,这段时间我得休养一下。”“落大人真是太不小心了,应该是你的女儿太不孝了,连爹爹也打,哈哈。”落奇帆恼怒的瞪了眼老六,他才收敛住了笑容。瞧着天色不早了,他也打算回客栈休息,第二天离开这里。两人寒暄了几句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可怜落奇帆走后,老六直接被草丛三剑客跟上了。李然轻功最好,跟在最前头,为身后的风遂尘和风壑倾留下标记,让他们跟上。“遂尘,你说那个胖子会是什么人?”风遂尘摇摇头,一直在沉思。“可以断定的是,那个胖子不是风清国人士。”风壑倾惊讶的问道:“为何这么说?”刚才黑灯瞎火的,风壑倾只能勉强看清对方是个胖子。而风遂尘却一脸深沉的说,那个胖子不是风清国人士,他明明没有口音呀。风遂尘浅浅一笑,示意风壑倾跟牢。“这个胖子就是上次宴席上,来找落奇帆的那个人。他的口音虽然很正统,衣着也同寻常百姓无异,但是你没发现吗,那个胖子和人说话的时候,喜欢身子是往前倾的。”“那又有什么关系?”风壑倾还是不明白。“番邦之地聚集了很多豺狼虎豹,所有生活在那里的人,保持着身子前倾的姿势,以防被野兽侵袭。所以我断定,那个胖子肯定不是风清国的人士!”风壑倾大为吃惊,更加佩服风遂尘的心细如发。三个人跟到繁闹街的前面,见老六即将走进公众的视野,风遂尘立马对李然做了个暗号。接到暗号的李然,飞身而去,一指点在老六的穴道上。老六闷声一响,未来得及看见袭击自己的人是谁,直接倒地昏死了过去。风遂尘和风壑倾停在黑暗处,相视一笑,心想今晚总算有收获了。李然掂量了下老六的体重,抖擞了下右手,扛起老六直接走了过去。“主子,搞定了。”风遂尘嗯了一声,望着王府的方向浅浅一笑。收网,回家。王府后面的密室里,风壑倾让人备上好酒好菜,告诉他们无论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要靠近,紧守门口就好。三个人劳累了一个晚上,此时围坐一桌,高声谈论,饮酒作乐,好不痛快。唯有老六被绑得结结实实的,丢在一边的地上,愤恨的瞪着他们。“你们是什么人,赶紧放了我!”老六不认识风遂尘他们,只当是被人绑架勒索。风遂尘转头就给了他一记眼刀,心想你死到临头还敢乱叫。风壑倾倒是好兴致,端着酒杯走向老六。在他面前停住,咧开嘴角含笑了几声。突然眼中闪过一丝阴冷,酒水泼了老六一脸。老六怒不可遏,无奈浑身被绑成了粽子,只能对着风壑倾瞎咋呼。“你这个混蛋,你敢泼老子,你不要命了吗!!”风壑倾还是那副无赖的笑脸,突然一拳抡了过去。老六顿时眼冒金星,鼻血飞溅。“也不掂量下自己的分量,在谁面前都敢称老子!”说着走回圆桌,继续和风遂尘他们吃吃喝喝。老六使劲挣扎了几下,除了肉疼,没其他的感觉。贼溜溜的眼珠子转悠了几下,突然语气温和的说道:“你们抓了我,不就是为了钱吗。只要你们放了我,我能给你们很多钱,真的很多钱。”风遂尘幽幽的打量了眼老六,心想自己还不确定他的身份,不如试探一下。装出一副有些喝醉的样子,对着老六嘲讽的一笑。“看你的穿着打扮,也值不了多少钱。不过你那一身肥膘,够我们做一笼好包子了,哈哈。”风壑倾和李然见风遂尘这么说,也都狂笑着附和,吓得老六满头细汗,急忙说道:“你们宰了我也就一笼包子钱,我能给你们很多钱,只要你们放了我。”“你能给多少钱?”老六不假思索的说道:“十万两,十万两总够了吧?”风壑倾不屑一顾的冷笑着,反问:“就你这身穿着,会是有钱人?”说着李然拔出随身匕首,满脸的杀戮。老六真的急了,也顾不得许多了,直接嚷嚷了出来:“你们这些风清国的歹人,若你们放了我,把我放回去,我还能饶你们性命。若你们敢动我一根毫毛,匈奴大军必定诛杀了你们!”风遂尘眼前一亮,缓慢的喝着酒,说道:“匈奴?你和匈奴有什么关系?”风壑倾机智的接话:“胖子,你就不要胡说八道了。就你的样子,顶多是一个胖子,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