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云楚也注意到他腰上所配的锦袋,还以为是什么特殊的武器,没想到,却是一只玉笛。“公主喜欢听什么?”他注视着云楚笑问。“我对琴曲没什么研究,殿下随意便好!”云楚道。“年初时我到玉龙雪山上游玩,从牧人那里学来一曲牧笛,大家随便听听!”横笛于唇边,段轻尘轻吸口气,缓缓奏来。曲子初时轻灵舒缓,让人情不自禁地想到广阔的原野,蓝天白云,空中有飞鸟,地上牛羊成群。之后,调式渐渐转为轻快,如骏马在草原上奔驰,在一段悠扬的调子之后,整个笛曲也进入**,以笛音模仿出马嘶,只是听着那曲子,就仿佛看到有人们在草原上赛马的场景,终于,有人夺冠,然后,所有人一起欢呼……一曲终了,营地里一片宁静,就连小白似乎也被笛声所吸引,忘记了去啃脚边的肉。“好笛,好曲!”云楚击掌而赞,“听完这曲子,我都想要到玉龙雪山下去赛马了!”“公主过奖!”段轻尘用丝帕轻擦着手中的笛子,目光却注视在云楚的脸上,“不过,轻尘随时恭敬公主殿下大驾光临,若公主去了大理,在下一定亲自做向导!”“说话算数?”云楚笑问。“当然!”段轻尘伸出一只手掌,“我可与公主击掌为誓!”沈凤初将插着一块肉的刀塞到云楚手中,“娘子放心,大理我也去过,到时候,不用劳烦世子,我可以亲自为娘子做向导!”段轻尘笑着收回伸在半空的手掌,“那怎么行,怎么说,在下都是大理世子,多少要尽些地主之谊!”云楚将二人表情收在眼底,将刀上的肉塞到口中嚼着没有出声。这些男人,果然和雄性动物没有什么区别,越是在异性面前,越要争风吃醋,她才懒得掺合。夜空中,月挂中天,已经是深夜时分。几人边吃边聊,不知不觉间已经将段轻尘提来的两只酒囊里的酒喝尽,陈七为二人准备的两壶酒也是全部喝得一干二净。沈凤初早有醉态,慕容经纶和郝大侠早已经醉倒在篝火边,还保持着清醒的只有宁子钰、慕卿年并段轻尘三位。“娘子!”沈凤初半倚在草地上,抬着脸目光迷离地注视着夜色,“我怎么看着天上有两个月亮?”“什么两个!”云楚白眼,“你喝多了吧?”一旁,段轻尘笑着摇头,“这鹤庆酒后劲大,我看世子殿下八成是醉了!”“醉?”沈凤初斜他一眼,“胡说,本世子怎么会醉,我可是千杯不醉的,陈七,拿酒……”“明天还要赶路,我们不要再喝了!”云楚扶着沈凤初站起身,“时间不早了,几位也早些休息!”“娘子不用扶我,我自己走!”沈凤初从云楚手中挣出胳膊,跌跌撞撞地走了两步,一头扑倒在草地上。一旁,陈七和上官无忌忙着上前来,将他从地上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