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云楚也笑起来,没想到这个身体还有这样的光荣历史。不过,看来,这位皇帝大人对这个小云楚的宠爱还真是不一般,能够骑在皇上脖子上的人,怕是放眼天下也没几个吧?“你五岁的时候,还在这里磕掉了一颗牙,就在那边,水池边……”宁天远指向不远处的水塘,“还有一次,朕骂了你,你便在这树上坐了一晚上……”站在这颗丁香树下,宁天远仿佛一下子打开了话闸子,开始讲述那些陈年往事。云楚听着他说,人就走到树下,抬脸看向头顶的丁香花,眼中,便浮现出一个生得精致的小姑娘,废力地向上攀爬的样子。看着她的背影,宁天远只觉得眼前光影模糊,一下子又回到以前。她在草地上蹒跚学步,她骑在他的颈上放风筝将他的龙袍尿得精湿……一直远远地随在二十步之外的大内总管吴春城轻手轻脚地走过来,“皇上,您该用药了!”云楚转脸看过来,“父王病了?”“没什么大碍!”宁天远向他摆摆手,“春城,你送公主回泰和宫!”“您……真的没事?!”云楚又问。“没事,就是这几天春燥,有些喉咙疼!”宁天远安慰地向她一笑,这才大步离开。一路回到御书房外,他立刻就竖起手掌,将身后尾随的太监和侍卫留在门外。御书房内,套着青色虎袍的青虎营营主看到他,立刻就恭敬地挑袍跪地。宁天远行到椅子上,四平八稳地坐下,“如何?!”“请皇上赐罪,属下还没有查清楚红衣客的来路!”那人垂着脸道。之前江南发生的大部分事情,宁天远都已经知道得七七八八,只不过,沈凤初真正出手是在宝藏的山洞内,当时随行之人数人已死,知道沈凤初就是红衣客的人,包括段轻尘、上官无忌、郝大侠等人在内,不超过十个,就算是龙虎营,一时间也不可能查得到。宁天远皱了皱眉,然后挥手,“再查!”那人如得大赦,悄声退出,吴春城就从门外走进来,小心地为他倒一杯热茶。宁天远没有接茶,而是转身,行到窗边,看向窗外。对于云楚的话,虽然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破绽,他却仍是有些半信半疑。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云楚的变化,不是指她的腿,而是她的人整个气质似乎都已经变了许多。“春城啊!”他注视窗外良久,“你可觉得,楚楚变了?”“奴才确实也感觉到了!”吴春城行到他身后,“这次重回京城,公主殿下似乎变了许多,好像……与那个人是越来越像了!”“不过!”吴春城看一眼他的脸色,“奴才倒觉得,这样也未尝不是好事,龙生龙,凤生凤,公主那般的身份,又怎么可能真的是玩劣不羁的草包,只是之前年轻张狂了些罢!”宁天远轻轻点头。是啊,谁不曾年少轻狂!那时候的他,不也是做过一些荒唐事,如果他当年能够明白这一点,或者,事情也不会是这种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