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天闲理清此事来龙去脉,心中虽心疼儿子,却也知道,此子之死,绝不是偶像。知子莫若父,对二子宁子谦的性情,他怎么会不了解。只是,身为父亲,他劝解不成,难道,真得要他去诛杀儿子吗?!“宁天闲,你这个负心人!”远处,血朵突然厉骂出声。昨天之后,她就被绑在营中的一只木桩上,有人轮流看管,原本因为疲惫睡着,这会儿亦已经清醒过来,听说是宁天闲来了,她顿时开始大骂。宁天闲闻声转脸,看向被缚在木桩上的血朵,他的脸上露出无比震惊的神色。顾不得理会儿子和眼前的众人,他踉踉跄跄地冲到柱子上,看向柱子上的血朵。“你是,朵儿?!”“不要叫我的名字!”血朵怒吼出声。“真的是你!”看着血朵的脸,宁天闲眼中又惊又喜,顾不得吩咐下人,他飞身而起,一剑就将血朵身上的绳索斩断,将她带回地面。“王爷,小心!”众人见他突然动作,皆是担心地冲过来。“朵儿!”宁天闲却是理也不理,直接将血朵身上的绳索全部瞎断,随手将剑放到一边,就帮她扯开还缠在她身上的绳索,“没想到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相对于他的欣喜,血朵却只是满脸冰冷,看准一个机会,她一把抓住地上的剑,直接抵在宁天闲的咽喉。一旁,众人皆是大惊。“全都不许动!”血朵缓缓拉着宁天闲从地上站起来,冷喝道。“都不要动!”宁天闲一边喝住自己人,一边就不解地问,“朵儿,你这是做什么?”“你始乱终弃,让我空等十几年,我要干什么,我要你的命!”血朵喝道。“朵儿!”宁天闲抬手抓住她手中剑,猛地转过身,“我没有始乱终弃,我去找你了,只是,我去的时候,他们却告诉我,你已经从那个崖上跳了下去,我在崖下找了整整一个月,都没有找到你,我以为,你死了……”“我不信!”血朵还要抽剑。宁天闲却只是紧握着剑身不松手,手掌被剑刃割破,血就顺着剑身一点点地滴下来。皱眉看着他的手掌,血朵咬牙,“好啊,你想让我信你,你就放开剑!”“好!”宁天闲缓缓松开手指。血朵猛地抽剑回来,突然又将剑身刺出。“父王小心!”“王爷小心!”……四周,数声怒喊,数道身影同时飞起,沈凤初也在其间。宁子钰与几位武林高手并西蜀将军,或是护卫宁天闲,或是击杀血朵,沈凤初却是径直冲过去,出剑挡在血朵面前。他不管什么西蜀王不西蜀王,他只是知道,血朵不能死,若她死了,云楚便没有命,场面瞬间混乱到极点。叮叮当当!一片兵器相接的声响。宁子钰等人护卫着宁天闲退下,沈凤初挺剑而站,手中绕指柔挺得笔直。在他身后,不远处,老纪手中抓着他丢过去的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