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手下小心地坐到车厢一角。“堂主,真的要放弃大业?”“哼!”慕容经纶冷冷地轻哼出声,“那不过只是我的推诿之言,这个言承希,虽然这些年一直与云途等人斗来斗去,却始终是个奴才命,让他反君,必是不可能的,我不过就是借用一下他的手段而已,他日,我必亲手杀了他!”手下点头,“堂主英明!”片刻,手下又小心翼翼地开口,“那,皇宫那边,您……要去见仪贵妃吗?”纱蔓后,慕容经纶久久沉默。曾经的翩翩美少年,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他心中自然是自卑难免,现在,哪里愿意去见仪贵妃。许久,他才低低吐出几个字。“过几日再说吧!”手下听出他语气中的情绪,也是识趣地没有再问。=====================三日后,大队人马从皇宫出来,押运着无数赏赐之物,运向西北。长长的队伍,引得无数百姓围观,人们谈论起这位受宠的安宁公主,只是感叹不已。云府中,也是有一队人马,带了礼物送往西北,自然就是云楚的另外一位父亲左相大人云途。无数人感叹,无数人艳羡,自然也无数人咬牙切齿。譬如右相言承希,譬如皇宫的仪贵妃与另外几位,又譬如站在城墙外的一片山岭上注视着送礼队伍的慕容经纶。“宫里还没有消息吗?”他沉声向身后的手下喝问。“还没有。”手下皱着眉,“这位右相大人,不会是玩我们吧?”“不会,我了解他!”慕容经纶阴阴一笑,“这人与云途和沈重斗了大半辈子,一直被二人压制着,现在终于有了这样的机会,他是一定不会放过的,我想,他现在一定是绞尽脑汁想办法将那块碑送进宫去呢!”如慕容经纶所料,右相言承希站在自家府中的望远楼上看着那长长的送礼大队,咬牙切齿地下了楼,立刻就赶往书房,再一次看向放在书房地上的那一块石碑。这么多年,跟在皇上身边,对皇上,他也是十分了解。宁天远心性多疑,如果这块碑送过去,他必然会起疑,到时候,沈凤初与云楚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只是,这块石碑该想什么办法送进宫去呢?!“大人!”管家的急急地推门而入,“不好了。”言承希重新用布盖住石碑,从内室走到厅外,“出了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大人,这几天雨水较大,城郊那边的别院里雨水引得泥流,把您最喜欢的那处院子都给冲坏了。”管家道。言承希一脸不悦,“一个院子,坏了修补就是。”“院子倒还好说,关键是你收集的那几只古董花瓶,全被砸坏了!”管家无奈道。“什么……”言承希顿时变脸,那几只花瓶,可是难得得珍品,“才是初夏,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雨水?”管家忙着解释,“今年雨水多,溪水涨得快,所以……”“那你不会加固围墙!”言承希张口欲骂,突然想起一事,然后就大笑出声,“对啊,溪水,山洪……对对对……就是这样,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