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一声,殿门被她一掌推开。龙椅之上,男子慵懒而卧,微眯了凤眸凝视着她,似乎她的出现,早已在他预料。“回来了?”淡淡邪魅的声音响起。“请皇上恕罪,施梁一事是飞澜碰巧撞见,与刘将军无关。”飞澜扑通一声曲膝跪地。但等了许久,却依旧没有得到回应。她迟疑的抬眸,然后,毫无预兆的跌入他沉若深海的褐眸中。“你从前不是这样叫朕的。”沉默片刻,他淡然道。飞澜微错愕,神情逐渐暗淡。从前,他只是她师兄,不是高高在上的皇,从前,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喊他:君洌寒,现在,却不能,并且,再也不能。君王名讳,岂是她喊得起的。“飞澜,朕只给你一次机会,想好再开口。”他又道,声音温润,听不出喜怒。短暂的犹豫后,飞澜咬牙喊了声,“师兄。”“嗯。”他淡应了声,唇角笑意浅浅,向她再次伸出手臂,“今夜留下来,朕满足你所有的心愿。”“臣惶恐。”飞澜压低着头,不敢起身。实在是‘今夜留下来’这五个字包含了太多的意义。“不愿?”君洌寒唇边笑靥逐渐深邃邪魅,他并未等她回答,手臂突然揽上她肩头,将她扯入怀抱。温热的掌心触摸在她柔嫩面颊,三分暧mei,七分邪魅。“怕朕?”君洌寒轻笑,“你以前可不是这样。”“以前的事臣已经不记得了。”飞澜低眸回道。“是吗?但朕从没有忘记。”他换了个姿态,让她完全靠入他胸膛。然后,拿起桌案上的奏折,专注的看了起来。飞澜安静靠在他怀中,神情淡漠。曾经的曾经,他看书时就喜欢这样抱着她。然而,她在他的生命中空缺的五年,他又抱着谁呢?空阔内殿,出奇的安静,甚至可以清晰听到彼此轻浅的呼吸。耳边若有似无回响着板子落在皮肉上的噼啪声,飞澜心头一紧,仰头探向他英俊侧脸,淡声开口,“师兄,刘将军他……”君洌寒一笑,合起手中奏折。“放心,五十大板他死不了。至于施梁,朕也将他的命交给你。”“谢皇上。”飞澜刚要起身跪拜,而君洌寒却更快一步,在她尚未脱离他怀抱之前,将她打横抱起,向内室而去,“你又说错了话,澜儿,朕该如何惩罚你呢?”两人一同滚倒在宽大柔软的龙榻之上,明黄的色彩,弥漫了飞澜清澈的墨眸,她仰头静静凝望着他,双臂无助的攀附在他颈项。他扬起手臂,扯落飞澜束发的带子,青丝铺散在明黄龙榻之上,缠绵暧mei。“想我了吗?”诱.惑的低沉嗓音,回响在她头顶,温热的气息吞吐在飞澜发间与肌肤。轻侧开发烫的面颊,她不敢去迎视他深邃的眸,“不……”不想,也是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