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慕容将军毕竟是皇亲,您让他随行保护,就不怕得罪永河长公主吗?”荷子担忧的开口。“一个不受宠的公主,本宫怕她做什么!这些年来,慕容飞澜杖责自己是皇上心腹,一直压在哥哥头上,本宫如今就是要绰绰他的锐气。”洛青缨一掌重重拍在桌案上,眸中阴冷之色尽显。圣旨传入大将军府时,永河大发雷霆,明黄圣旨被她撕了个碎,却依旧无法消减怒气。“她洛青缨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你随行保护!本宫现在就进宫找皇上理论。”倒也难怪永河动怒,堂堂驸马给人当保镖,这不是打永河的脸面吗!飞澜看着满地的明黄碎屑,无奈摇头。好在无外人在场,永河撕毁圣旨,可是掉脑袋大罪。“公主何必动怒,洛青缨此人气量狭小,睚眦必报。我压了洛家这么多年,她自是不服气的,如今她正得势,少不得要刁难。以后公主行事也要谨慎为妙。”飞澜话落,端起案上温热茶盏递与永河,“公主消消气。”永河猛灌了一口茶水,又愤愤然的吐出一句,“小人得志。”翌日倒是个好天气,一辆精致马车从朝阳门缓慢而出,大将军慕容飞澜亲自护送,车内坐着帝王的新宠,贵妃洛氏。而精致马车之后跟着一辆装扮朴实的马车,无忧双臂枕在脑后,慵懒的靠着车壁。逸云坐于他身侧,嵌开车帘缝隙,偷看着窗外景致。“有什么好看?在繁华也无非是过眼云烟。”无忧哼着开口,清冽的眸光中总是带着漫不经心的笑。逸云含笑合了车帘,温声还口,“小公子含着金汤勺出生,占尽世间繁华,才会对繁华不屑一顾。奴婢贫苦出身,从未踏入过繁华之地,便见什么都是新奇的。”“你说的倒也有些意思,的确,拥有的便不在意了。”无忧嘻嘻一笑,随意把玩着腰间流苏。马车一路驶入相国寺,因是帝妃亲临,相国寺早已被御林军禁严。飞澜所以的陪护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相国寺贵为国寺,民间传闻有求必应,历来香火鼎盛。住持无道更是得道高僧。拜佛燃香之后,洛青缨竟要听住持讲解佛法,只就让飞澜很是头疼了,她一向不信神佛,若是听那老和尚说上个把个时辰,她不睡着才怪。洛青缨见她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竟发善心的不用她跟着。飞澜虽疑惑,却也不得不退下,只留了无忧继续盯着。原本还是晴空万里,不知何时竟飘起雪来。相国寺坐落在半山腰上,山中飘雪,倒是风景如画。逸云撑着伞跟在飞澜身后,油纸伞面落了一层积雪,倒有些沉重了。“主子,咱们到前方亭子避避雪吧。”逸云开口道。飞澜抬眸,只见前方不远处坐落着一座亭子,宽敞的亭中,只有两人正在对弈。“嗯。”飞澜点头应着,抬步向亭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