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不想见到朕?”低魅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而下一刻,她被他扯入床榻,她已经在他膝上了。“见与不见,又岂是飞澜说的算。”她的声音平静的几近淡漠。君冽寒两指间轻弹,桌上烛火瞬间点亮,昏黄如豆的火苗点亮了不大的卧房。男子唇边的笑靥僵硬几分,指骨托起她尖小的下巴,目光锁在她肿起的面颊上,带着几分隐隐的疼惜。“洛青缨越来越没分寸了。”他冷声说了句,脱下身上的墨狐披风裹住飞澜的身体,而后将她打横抱起,由慎刑司向养心殿而去。她被他搂在怀中,裹得密不透风,只有一头青丝披散着。飞澜将小脸靠在他胸膛中,过往宫人纷纷屈膝跪拜,却没有一个人看得清飞澜面容,只以为是帝王新宠。这也是君冽寒将她裹住的原因,毕竟,他们的关系是见不得光的。他一脚踢开养心殿的门,对徐福海大喊着,“给朕宣风清扬到养心殿见驾。”“是。”徐福海丝毫不敢怠慢的退了出去,并吩咐宫人紧闭殿门。徐福海是君冽寒心腹,别人或许不知,但他早已猜出皇上抱回来的一定是慕容将军。飞澜被他温柔的放在龙**,他解开她身上的狐裘披风时,才发现她双手都生了冻疮,红肿一片。他记得,她是畏寒的。“慎刑司的日子很好过吗?如果朕不去找你,你是不是宁愿在那里呆一辈子,都不会来找朕?让你对朕开口求饶就那么难吗?”沉吟了片刻,飞澜淡声道,“飞澜没错。”“你没错,难道是朕错了?”君冽寒一挑眉梢,虽然俊颜温润,却难掩君王的霸气。“微臣不敢。”飞澜低着头,嘀咕了句。君冽寒取出冻伤药,小心翼翼的涂抹在手背上,药物刺激了伤口,痛的飞澜萎缩了几次,却被他紧紧的抓住手腕。“为什么掌匡洛青缨?就因为无忧吗?”他一边为她擦拭伤口,一边状似随意的问道。“是。”飞澜毫无隐瞒的回答,在聪明人面前,撒谎并不是明智的选择,反而会欲盖弥彰。君冽寒微蹙了下眉心,又问,“洛青缨为何要杀无忧?”君冽寒的目光太过犀利,几乎不放过飞澜的任何一个情绪波动。飞澜十指圈起,下意识的抓紧了明黄的被单。他知道了洛青缨蓄意谋杀无忧的事,那么,他还知道了什么?会不会由此联想到无忧的身份?君冽寒自然没有忽略掉她不安的情绪,剑眉微蹙起,又问,“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没,没有。”飞澜慌张的回了句。君冽寒凤眸微眯,沉默凝视,等着她的答案。“相国寺遇刺那日,洛青缨发现了我的身份,无忧为了保护我,想要杀她,贵妃娘娘可能因此怀恨在心吧。”飞澜定了定心神,不急不缓的说道。洛青缨为人心胸狭隘,飞澜的话几乎没有丝毫破绽。“嗯。”君冽寒应了声,看似并没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