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人笑道:“无他,却是令公子与贫道有缘,贫道欲收令公子做个徒弟,不知李总兵可答应?”李靖闻言却是一愣,心道:“这钱塘江众民谁不知晓,我李靖二子皆已拜得名师,这道人却还要收我儿子为徒,这不明摆着是捣乱吗?”那道人见状,便知李靖起了疑心,苦笑了一下,忙说道:“贫道连竹,可能李总兵不知晓,但贫道三师弟孔宣道人想来李总兵应该听说过。”这道人竟是被陈枫镇压在极海之地两个量劫的调皮鬼连竹!!!李靖却是不信,当即已然把连竹当成了骗子,冷漠道:“我只闻孔宣圣父有一师兄为麒玉道长,却不知还有个名叫连竹的师兄,怕不是道长你。。。。。。”说道这,李靖停了下来,这下面的话已经不言而预了。连竹一愣,此刻哪里不知李靖的意思,只是眼下的事还需其同意,却也不得不放下姿态来,不过被陈枫镇压的事,他却不好意思说出来,当即尴尬道:“贫道。。。贫道却是长年闭关,呃。。。对,长年闭关,适才李总兵你不曾听过我之道号。”连竹这话说的也没错,在极海之地,他除了闭关,还真没干其他事。哪里知晓,李靖就是不吃这一套,刚准备下逐客令,突然一下人急忙跑过来,道:“老爷,不好了,不好了。”被下人打断了话语,李靖不禁眉头一皱,双眼一瞪,喝到:“何事如此惊慌,如若在战场之上,吾当摘下你这颗头颅。”被李靖这么一瞪,那下人不禁打了个冷战,接着脸色微红,尴尬道:“那个小祖宗又来了。”“嗯?”闻言,李靖脸色不禁一变,顾不得其他,急忙道:“那女娃现在在哪?”“呃。。。在。。。在夫人房间里面。”下人慌乱道。“什么?”李靖脸色不禁大变,顾不得下人慌乱的模样,亦顾不得一旁的连竹,急忙跨步向西厢行去。见此,连竹眼睛一转,嘿嘿一笑,踏步跟了过去。汗,被镇压的两个量劫,性子还是改不了。却说这边李靖来到了其夫人殷氏房内,看见殷氏正挺着大肚子在和一女童聊天,不禁轻舒一口气,接着眉头又是一皱,对着那女童道:“你这小娃,怎么还往我家跑?”那女娃俏脸一皱,没有搭理李靖,自顾自的和着殷氏说笑。李靖不由气急,刚要再说两句,却被殷氏打断道:“夫君,这女娃乖可怜的,就让其留在府上吧。”闻言,李靖一愣,随即苦笑道:“夫人啊,你是没见过这女娃调皮的模样。”说道这停顿了一下,看着殷氏哀求的模样,李靖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就让她留下来吧。”殷氏一喜,嬉笑道:“多谢夫君。”李靖无耐的摇了摇,亦不再多说什么,刚要离去,一转身,却看到身后年轻道人,饶是以李靖的脾气,也不禁一怒,喝到:“你这妖道,居然跑来我夫人的房间,当真端不得人子。”言罢,就要拔出佩戴的长剑。连竹见之,连摆手,嬉笑道:“总兵莫要动怒,有话好说嘛。”不过他那个样子,哪里是有话好说的样子,明明就是一幅嬉皮笑脸。李靖大怒,不顾这是自己夫人的房间,拔起佩剑,对着连竹就是一刺。“哎呀!救命啊!”连竹叫道,一幅慌恐的模样,接着身形微微往后一闪,李靖这一剑顿时刺空。见此,李靖不禁微微一愣,以为凑巧被其躲开,当下也不做多想,挥舞着长剑对着连竹一阵猛刺。可是以连竹斩尸的修为,怎么会被这个未证仙道的李靖给刺到呢?不过多年被镇压在极海之地,虽说性子沉稳了点,可是也没有沉稳到哪里去,要不然他也不会在脱离极海之地还不知道回青莲山。此刻连竹玩心却被激起,有心捉弄李靖一番,当下上躲下闪,陪着李靖玩了起来。一番“大战”从殷氏房内跳到屋外,再从屋外进得房内,终于李靖气竭了,扶着长剑,大口喘着气。反观连竹却还是心不跳,气不喘,脸上虽露有慌恐之色,但其眼神之中的笑意却毫无保留的露出。此刻李靖已然知晓,眼前这道人就算不是圣父的师兄,怕也是个有道真仙,只是这性子却有些古怪,不过李靖转念又是一想,这活的长久的仙人,性子有点古怪,却也说得过去。虽然有些肯定眼前这道人有些法力,但李靖亦有疑问,要知道他的二子都已入得仙山,眼下却无孩儿,这道人为何说要收他儿子为徒呢?想到这,李靖目光不禁注意到站在屋前担心的殷氏,看着殷氏挺着的肚子,脑海中不禁灵感一闪:“难道。。。。。。”想着这,李靖不动声色的收起长剑,没有理会一旁的连竹,缓步走在殷氏身旁。见此,连竹不禁微微一愣,接着连道:“来继续追我啊,怎么不追啦。”那模样绝对是一幅欠抽样。看到此,一旁的女娃和殷氏都不禁“扑哧”一笑。此刻,连竹就算脸皮再厚,亦不好意思再继续装下去了,当即脸色一正,道:“李总兵可愿把令公子给我做徒弟。”刚刚还一幅嬉笑玩闹模样,此刻却一变,变的无比端正了起来,就像是大灰狼在骗小红冒一般,那模样说不出的好笑。当然,那时候的人还不知道什么是大灰狼和小红冒。可是就算如此,此刻任谁见到连竹的模样也不会把自家的孩儿交由他。但出乎意料,李靖竟当即答道:“如此,我便带小儿先谢过仙长了。”“呃。。。”闻言,连竹不禁一愣,原本准备好被拒绝,还想好了后续的说辞,此刻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哈哈哈。。。。。。”见到此,李靖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想到刚刚被连竹捉弄的模样,此刻竟得扳回一筹,当即更是大笑不已。。。。。。。青莲山,青莲居。原本全身散发着诡异气息的陈枫,此刻眼皮微微一动,缓缓睁开双眸,轻舒一口浊气,接着又看了眼钱塘江的方向,微微一笑,亦不说话,双目一闭,神游太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