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尽在言情后花园。没有像往常一般,被轩辕遥的恶声恶气吓退。何欢勇敢的向前一步,逼近了轩辕遥,虽然她现在武功还被制住,没能恢复,可至少要借由此,表现出她的坚持,“尊哥哥死了,不会说话了,不管六年前的人是不是你,你都可以将之推到一个死了的人身上,对吗?”轩辕遥烦躁的阖上战报,冷眸狠狠瞪住她,“朕已经说过很多次,不是。”何欢今儿是怎么了。一直堵在这里发神经。陈年旧事,他早就解释的很清楚,兵部的记录,何欢也看过了,真不明白她怎么又吃错了药来质问这件事。“你是皇上,注定三宫六院,无数的女人,难倒就容不下何欢,多一个也不行吗?”贝齿咬唇,不止,“如果你担心皇后心里不舒服,我可以……可以……”“来人,把欢公主带出去。”轩辕遥抬高了音量。门外几个侍卫冲进来。何欢却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柄短刃,挥舞数下,不允别人靠近。“遥哥哥,事到如今,我已经不奢求能够伴在你身爆镜子掉在地上,碎成了两半,就算是修补好了,还是会有一条痕迹留下来。可是……可是……六年前的人,明明是你,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承认,我坚持问这些,只不过想知道,爱过的男人,究竟是谁。”她的眼泪,终于如断了线的珍珠,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泪眼婆娑的样子,让人看了,心里也酸楚的不行。“朕没有做过的事,如何承认?”即便是如此,轩辕遥依旧不为所动。“你骗人,你骗人,就是你,就是你……”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身子软绵绵当倒下去,泪痕斑驳的脸上,痛楚未褪。一只御笔,落在身旁,却是刚刚轩辕遥手中握着的那只。“出去叫几个力气大的婆子进来,小心点,把欢公主送回房。”何欢听不见的时候,轩辕遥的表情反而柔和了很多。室内终于归于平静,他已然无心再处置公务,头顶上一轮弯月,离满盈时,还需要很多天……小屋的门,被人从外一脚踹开。敢用这种力道闯进来的人,除了轩辕遥之外,不作他人想。“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上次朕说的很清楚,何欢是你的责任,六年前也是你种下的姻缘,甭想着朕再替你收拾乱摊子。”黑暗的角落里,传来极力压抑的咳嗽声,‘他’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笑,浑然不在意轩辕遥的暴怒,“何必恼火,桌上有茶,喝杯消消气。”“朕不是来喝茶的,大哥!”轩辕遥重重咬住尾音,气恼异常,这几个月,忙的他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偏偏‘他’还是老样子,喜欢在这种时候,使劲儿的给他找麻烦。“好,咳咳,咳咳。有话慢慢说,气大伤身。”今夜,简直就是这一年多来最最开怀的日子,久病不愈,心情灰暗,不知怎的,就在轩辕遥的气急败坏之中消弭殆尽。“朕与你无话好说,两个选择,第一,明天朕就派人送走何欢,随便她回去找师傅,或者去北图国找拓跋元哉;第二,朕现在就拖着你去见她,当面把话说清楚,看看六年前和她海誓山盟的男人究竟是谁!”火大之极,轩辕遥绝不想再忍下去。他退让的够多了,到了不可接受的底犀轩辕遥绝对会还击。“咳咳,不要这样嘛,有话好好说,先消消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之后,果然让轩辕遥稍微冷静了些。‘他’从爬起来,倚靠床头而坐,“真的不能,帮我照顾何欢吗?”“你再说,朕现在就送她到天边去。”轩辕遥站起身,气的脸色都变了。说了半天,还是鸡同鸭讲,‘他’是完全没有听下去嘛。“别,别,有话好好说,咳咳,有火冲哥来,别去欺负何欢,她还小……”到死都改不了的风流护花的性子,哪怕轩辕遥的头发都倒竖了起来,‘他’还是没法有话不说。“不欺负何欢?可以?只要朕别再无缘无故的的背上负心人的罪名,这个建议可以接受。”轩辕遥惮度一如既往的强硬,如果不是如此,天知道他还会想出什么点子,造成既成事实,逼着他不得不答应。“何欢是个大美人呀,你肯接受吉祥,为什么就不能接受她呢?”那厢做最后的劝说,很容易就能听得出‘他’的无奈。“如果我没有这身病,你以为我会舍得把何欢和吉祥都让给你吗?”轩辕遥的脸,比夜色还要黑,“哥,吉祥是我的女人。”他不喜欢听到‘他’用这种语气来回忆吉祥。“行了,这话说了快一万遍了,我知道呢,瞧你那小气的样。”‘他’踉跄站起身,向前挪动,每一步都走的很慢,鞋底磨着地板,发出沙沙的声音。月光之下,一张与轩辕遥相似度极高的脸庞,现出真容,赫然正是早已经死去多时的——轩辕尊。“唯有吉祥,朕寸步不让。”小气也好,龟毛也罢,轩辕遥惮度绝不改变。“你放心吧,我不会对弟妹怎么样的。当初她在宫中时,我都忍住了没有碰她呢,难倒现在还会有别的想法不成,咳咳……咳咳……”轩辕遥白了他一眼,心说活该你咳嗽,知道他容忍不了什么,就偏偏揪住那个话题不放。不过那一声弟妹,真是听得他神清气爽,百病全消,刚刚的不快,也隐约降低几分。“老躲在房间里也不是个事儿,等这场仗结束了,朕要带着你上路,遍寻天下名医。”总要想些法子来延续轩辕尊的生命。他始终无法坐视不理。轩辕尊一天天的衰弱下去,轩辕遥感同身受,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生命逐渐被病魔蚕食殆尽。“名医?哈,我当皇帝的时候,看的还少吗?罢了,别去坑害人家的性命了,不然等将来大哥到了地下,阎王爷手里记着的血债,怕是还不起咯。”为了保守绝对的秘密,凡是知晓了轩辕尊的怪异病症,却没办法帮他治愈病体的所谓‘名医’,最后都难逃一死的命运。皇帝,永远不可能是善男信女。或许只有死人,才可能永远的将不可外泄的绝密封存在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