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木兰词》殊不知,这一切在铃儿看来也是无比的羡慕,为何自己的爹却……铃儿底下了头。“爹,我们先进去吧。”涵萱拉住了卫滕鄄苍老的手。赵政推着铃儿先行进了卫府,两人随后便也跟了上去,走到了卫家的大堂之中。昔日卫滕鄄的主座让给了赵政,赵政理所当然的走上了主席,盘坐了下来,涵萱把铃儿推到了一旁自己也坐了下来,卫滕鄄也坐在了右边。“卫老爷,今日孤来是有事相托。”赵政的语气中充满了傲气,不过面对的毕竟是涵萱的父亲,也是他名义上的国杖,用词也就不是那么的严厉。卫滕鄄微微一鞠躬到:“不敢,大王有事尽管吩咐。”卫滕鄄的语气虽然毕恭毕敬,但是眼中却充满了深深的抗拒之色。但是却隐藏的很好,让人不易发觉。赵政也没在意继续的说道:“孤的义妹说住腻了王宫,想来见识见识民间的生活,所以便希望卫老爷能代为的照顾。”赵政举起了面前的铜杯放到了嘴里,慢慢的抿着。“这,大王的义妹乃千金之躯,住到卫府岂不是委屈了公主。”卫滕鄄的话中带着淡淡的拒绝之意,但是如果大王强烈要求的话也无妨。涵萱看了一眼爹,不明白平日一向乐善好施的爹怎会拒绝这个要求了?涵萱站了起身:“大王,涵萱多日没见家中之人,大王是否允许涵萱同爹单独相聚?”赵政看了看涵萱,又看了看铃儿,随机的点了点头。涵萱和卫滕鄄便同时起身向蝶居走去。两人刚进蝶居的内室,卫滕鄄便把门窗都给锁的死死的,然后紧张的看着涵萱。“爹?”涵萱有些不明白,自己的爹到底是在干什么,自己只是想单独跟爹说说铃儿的事,想把铃儿托付给爹,涵萱正想说却被卫滕鄄一把抓住了手向内堂走去。涵萱有些不解,内堂是她平日沐浴更衣之地,爹为何带着她向内堂走去?涵萱跟在了卫滕鄄的身后,只卫滕鄄走到了内堂,转动了墙上的一个装饰扶手,就听见咯吱的一声,平日她沐浴的水桶竟然慢慢的向下馅。卫滕鄄拉住了涵萱站在了木桶的盖子上随着木桶慢慢的向下陷着,涵萱的眼前突然一片漆黑,随后又听到了咯噔一声,木桶稳稳的停在了一个坑,木桶的盖子正好与地面齐平,涵萱的眼前并不像刚才那般漆黑了,两旁的烛火照亮着一条不知道通往哪里的隧道,涵萱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住了16年的房间之中竟然会有这样一个庞大的机关。卫滕鄄拉住了愣在原地的涵萱,也不理会涵萱的表情,就随着隧道的边缘往前走着,走到了一座石门前,轻轻的敲了敲石门旁边的木板:“噔噔噔,噔噔,瞪。”随着卫滕鄄有节奏的敲打,巨大的石门也咯吱咯吱的被慢慢的台了起来,顿时一片光明照射在了涵萱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