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衣锦归来“你尽快替我盯着便是,还有若是有筑基丹出现你最好也能替我买下一颗。”令狐天心情有些愤懑,特别是在最近感受到了师父林阔天对他态度的疏淡和周围人幸灾乐祸的表情。以他的『性』格处事态度,平素里结仇无数,得罪了不知多少人。以前令狐天前途无限,这些人当然不会跟他计较。但在出了这样事情,有些『性』急按捺不住的修士已经向他表现出了嘲讽之意。对于令狐天来说,最的一点就是,他根本不清楚等到自己肉身复原后,宗门是否还会愿意提供给自己一颗筑基丹,所以他必须做两手准备。而且这次的失败,让令狐天的心理难免有了阴影,在只有一颗筑基丹的情形,恐怕是不敢再冒然做出尝试了。“怎么,你不愿?”柳燕姿掌柜并没有马上回复,让令狐天有些不快。“呵呵,当然不是,我只是在考虑通过哪种渠道去收购能够恢复你肉身的灵丹罢了。”柳燕姿掌柜眼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愠『色』,显然是对令狐天得寸进尺的要求很是不满。“进来!”令狐天一手拉住了柳燕姿掌柜的如霜皓腕,粗暴的将她拉扯进了一旁的雅间当中,然后一脚将门踢上。只听得几声衣衫撕裂的声响,房中就是紧接着传出声声靡靡之音,春『色』浓浓。沈帆降落在天鸿城水家宅院中时,才发现这家上次还是门庭凋零的宅院此时也是车水马龙。院子中来往走动仆役,也起码比上次多了数倍,花园景致也收拾的十分出落。“看来水家这几年发展的很是不错,宅院面积也是扩大了数倍,看来水岚已经将水家带上了正轨。”有沈帆前的嘱咐,陈经师兄以及莫离这位城主府的大公子帮忙,只要家族领头人不是个白痴,将水家生意发展迅速壮大都是没有任何难度的。更何况,加上石家三少的悲惨遭遇和石家那位管家的下场,天鸿城中其余几家势力在得到足够消息前也不敢对于这家突然崛起的神秘家族做出一步的『逼』迫。沈帆并不现身,若是通过这些下人,想要见到水岚,不知还要走几道程序何其麻烦。他没有修习过隐身术之类的蒙蔽他人视觉的法术,不过以他身形躲过这些仆役的耳目还是简单的很。水家宅院虽然进行了一定的改造扩建,但沈帆径直向着最中心位置走去,那里应该就是水岚及兰姬的生活场所。附近不时经过的家丁以及越来越多的侍女,让沈帆明白自己并没有找错地方。“蟊贼?还真有趣,一来就碰到这样的事情。”走进这间格外寂静的庭园,沈帆四处巡视之下就发现屋顶上正是趴着一个黑衣人,正鬼鬼祟祟的不知做些什么小动作。沈帆还是很愿意随手拾掇下这个黑衣人,毕竟居住在这里的两人都是跟自己有着牵连关系。这名黑衣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水家宅院,显然也是一个凡人当中的武学高手,但在沈帆面前却是根本没法发挥出任何反抗能力。被他单手一拎,就已经失去了全身力量,一身武功也没有了任何施展的余地——沈帆仅仅是将一丝真元注入他体内,紊『乱』了黑衣人对于身体四肢的全部控制。“谁!”沈帆进入屋中时并没有放轻了脚步,一声哗啦一个有些惊惶的女声在屋里传了过来。“是我。”兰姬坐在一个巨大的浴缸当中,正用一条浴巾遮掩住了自己的上身,一丝惊慌失措的表情还未能从脸上逝去。在看到沈帆身形后,才是惊喜的叫了出来。“主人,您来了!”“不错,我提前结束了闭关,所以就来接你们了。”沈帆将黑衣人随意的扔到地上,看也不看。兰姬刚才因为过于兴奋,大半个身子都是『露』出了浴缸,让他一饱眼福。此时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兰姬才是赶紧缩了下身子,脸上飘起绯红,说不出的羞涩。“快些穿了衣服出来,我有话同你们说。”沈帆看出兰姬尴尬,『摸』了『摸』鼻子,被转身走了出去。没想到兰姬身材如此丰腴,当年倒是没有发现。沈帆站在门口,心里头也是有股欲火在那燃烧,兰姬方才若隐若现的几片雪白以及高耸翘挺,让他这个实际上正是应该处于年少多情年龄的心里升起一股极欲发泄的火团。“主人,没想到你是这么快就能来接我同水姐姐了,真是大出我们意料。前些月的时候,我们两个还在讨论要再等几年才能同主人去修仙,都等的有些不耐烦呢。”兰姬很快就是收拾完毕,穿戴好了衣裳,请沈帆在上首坐下泡上香茶之后才是用奇怪目光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黑衣人。“我刚在你屋顶上见到的,随手就将他捉下来了。”沈帆抿了一口香茶,淡淡说道。“啊,在我房顶!”兰姬惊叫一声,这才想到自己刚才正在沐浴当中,若是这人在屋顶岂不是被他尽入眼底。连忙上前一步,将他身子一脚踢得翻转过来,好看清他面目。“这人你认识吗?”“不认识,从未见过。”兰姬摇了摇头,脸上流『露』出一丝厌恶之『色』。“水岚去哪了,不在这里吗?”兰姬此时的服饰打扮同当年服饰沈帆时,又大有不同——那时候的兰姬是身着片缕,几片纱绸仅仅是包裹住了身上几个重要部位,饱满修长的大腿以及可盈握的小蛮腰都是尽数暴『露』在空气当中。如今兰姬的打扮,也有了几分大家气质,这段时间的培养锻炼更是让她多出了一分自信神采。“水姐姐出去谈趟生意,晚饭之前应该就会回来。”“我如今已是筑基期修士,自辟了洞府,你跟水岚两人都是可以跟我离开了。有什么想要在身边的东西,快快收拾上,都装在这个储物袋中吧。”沈帆扔给兰姬一个空着的储物袋,自己一手拎起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出门而去。“我会在晚饭时间回来,快些将水岚叫回来,让她做好交接,准备离开。”兰姬手中拿着沈帆给她的储物袋,一愣之后才是回过神来,轻快的奔回自己闺房,收拾起东西来。沈帆给她们留下的基础养气口诀中,对于修仙界常识也是有了一个大致介绍。在得知自家主人已经是筑基期修士后,兰姬明白其重大意义,当然也是为之兴奋鼓舞。沈帆轻踏几步,转身站在了一座假山之上,将黑衣人抛在地上。然后双目对视,黑衣人原本怒睁的双眼很快失神『迷』离起来。镇魂术,沈帆手中唯一掌握的一个有关神识攻击方面的法术。这个他新晋到筑基期后才有资格修习掌握的法术,除了能够对修为远逊自己的低阶修士造成神识震慑攻击外,还能直接控制凡人思想,让他们倾吐出一切心中的秘密。半个时辰之后,沈帆满头大汗的停歇了下来,那个黑衣人已经瘫倒在了地上失去了一切生机,显然已经彻底死去。头一次真正对人使用镇魂术,沈帆的使用还是遭受到了很大的困难,失败了好几次才是最终成功。“看来使用镇魂术过程中不小心用力过猛了些,直接让这家伙脑死亡了。”沈帆摇了摇头,对自己的掌控法术力度有些遗憾,按理来说镇魂术最多是将一凡人变成白痴而已。若是控制好了力度,甚至可以仅仅让这人大病一场,精神衰落。他当然不是因为自己杀死了这名黑衣人感到忏悔,而是对自己没能掌握好镇魂术的诀窍精妙感到失望。看来今后还是得多找几个目标,经常练习一番,才能彻底掌握镇魂术这一神识攻击法术。“没想到这个黑衣人是梁州有名采花贼,这次来居然是因为听闻了水家小姐的美名,特来上前偷香采花的。”从黑衣人头脑中得知的信息,让沈帆有些惊异,他原本还以为这后边是有着一个针对水家的阴谋来着想顺手替水岚清楚了这个幕后黑手。没想到这人仅仅是一名独行采花贼,这倒是大大出乎意料。沈帆拎着黑衣人的尸首,在跃起水家宅院后,随着找了一处垃圾堆就扔了进去。他拍了拍手,向着“翠竹居”而去。既然回到了天鸿城,那就顺路就看望此陈经师兄,自己诸多成就收获都是在居住在“翠竹居”时获得,亦是有着很多的回忆。天鸿城这样的偏远城市,商业规模也不算大,在沈帆离开之后广禅门也没有再派出其他的运转副使来接替他的位置。有着陈经师兄在,打点好广禅门在天鸿城中的产业已经是足够了。沈帆离开“翠竹居”不过数年,门房管事对于他还是有着很深印象,在见到沈帆出现后立刻就将他恭迎至大厅同时去请陈经师兄出来。“是哪个下人这么不懂事,没见我请了冯师兄来吗,大厅中的人为何还不请了出去?”沈帆正无聊的在大厅中踱步,观看两边悬挂着的几幅山水画,廊外就有一个叫嚣声音传来,刺耳的很。“少爷,是老爷的师弟,前几年还在这儿住过一年的呢。”一个管事正弯着腰解释,却被人一把推开,闯了进来。沈帆转身一看,是两个同自己差不多岁数的年轻人。走在前头那人年纪稍微大些,急冲冲的步子、响亮的嗓门是怎样一个脾气已经可想而知。后边那人气度倒是好上许多,一身鹅黄绸衫显得他更是英俊不凡。前边那个凡人,后边那个炼气期六层的修士,沈帆只是一眼都不用望气术具体观察就已经对两人修为了如指掌。筑基期修士面对炼气期低阶修士,这之间差别太过巨大,根本不用法术辅助就能将对方的底『摸』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你就是我父亲的师弟,这样年轻,莫不是冒充的罢?”那个脾气急躁的年轻人斜着眼打量沈帆,对于沈帆如此年轻却是比他长了一辈很是不满,口中就不由的挑着刺。沈帆淡淡一笑,并不理会于他。自己会“翠竹居”纯粹是为了回忆一番,顺便看望一下陈经师兄,同他这些亲眷旁人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哪有心情去跟一个凡人鼓噪些什么。“在下冯远山,冯氏家族第三十七辈行走弟子,见过这位道友。道友也是同陈伯一样,出自广禅门门下的吗?”那名站在后边穿着鹅黄绸衫的少年上前一步,向着沈帆发问道,口中中却是带着子怎么也不去的骄傲和自大,和站在居高临下态度的感觉。原来是五大世家的弟子,有这样修为也算是不错了。沈帆冷冷一笑,他倒哪家宗门出来的修士会有这种从里来的傲气,也只有这几家传承了千年的世家了。因为长久在凡俗间走动,受到了更多普通人的顶礼膜拜,和一声令下无人敢抗拒的威风,比起梁州六大派的弟子都要多出一分傲气。沈帆也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对于五大世家的了解也是增加许多。在普通人眼中有着无穷威严,是梁州土地上真正统治者的五大世家,在六大宗门眼中也就是五个入世太深在凡俗间拥有大量产业的中等修仙家族。在五大世家当中,除了佟家可以算作做是梁州顶尖的修仙大族,其余四家都是平常无比的修仙家族。这冯家正是依附于玉剑宗的一家中等修仙家族,家族内似乎是有一位女子嫁给了玉剑宗一位金丹期长老作了侍妾,这才是他们能够牢牢依附于玉剑宗的最大理由。沈帆心中讥笑,看来这冯家子弟真是愈发张扬了,居然连广禅门弟子都是敢在不放在心中了。就算自己仅仅是广禅门一名普通外门弟子,也容不得你一个冯氏家族的子弟在我面前来耀武扬威,摆出一幅高人一等的姿态来。沈帆不知道的是,眼前这个冯远山的表姑正是那位嫁给了玉剑宗金丹期长老做侍妾的女子,在门中他也是颇为得宠的长房弟子,态度才会这般的凌人,连一般的六大派外门弟子都是不放在心上。冯远山也是清楚陈经师兄来历,既然是他的师弟,显然亦是广禅门不成气候的外门弟子,资质低下。言语中自然是带上了几分得意自傲,也不怕得罪人。沈帆正想教训一番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冯家小子,陈经师兄却是已经大步跨了进来。“沈师弟,没想到你还记着我这把老骨头,还回来看我一眼。”“陈师兄,好久不见。”仅仅是隔了数年,沈帆却是看到陈经师兄显老许多,鬓角发迹都是白发苍苍。显然这个老人,已经跨入了生命的末期,一身修为已经没法阻止衰老的到来。炼气期修士的寿元相比普通人,并没有多少延长,只是一生不受诸病困扰罢了。到了后来,全是凭借着自身修为来延缓衰老的节奏,可以比普通人多活出那么二三十年罢了。而当法力阻隔衰老到来的那个界限过去,衰老的特征也会表现出来的特别快。陈经师兄如今的面貌,已经同一个八十高龄的垂垂老朽毫无二致了。跟沈帆初来“翠竹居”时,见到的那个精神气爽、话语轩昂的老者有了截然差别。“沈师弟,你,你已经是筑基期修为……”陈经师兄的惊叹声戛然而止,躬身一礼,脸上还是充斥着不可置信的神『色』。“陈经见过沈师叔,方才失礼师叔莫要见怪。”沈帆遥控虚扶陈经师兄,连忙适宜他不比如此,不用疏远了彼此关系。“我虽然是侥幸晋升筑基期,但我们也不必改换辈分了,师兄弟之称足矣了。”对于这个即将入土的老者,沈帆也不敢他大拜行礼,毕竟在天鸿城生活也是受陈经师兄多番照顾和指点。甚至于,若不是陈经师兄某些帮助,沈帆晋升筑基期这条道路也不会走动如此宽松。“真是老了,老了。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快的就跨出了这一步,真是比我这个老骨头出太多了啊。”陈经师兄由衷感叹着,当初沈帆在天鸿城时他对沈帆前途也并不看好——会被以近乎发配方式调到天鸿城来做一个可有可无的运转副使,沈帆这个外门弟子在广禅门内的不受重视程度可想而知。虽然沈帆看去修为精进速度不错,可没有最后一步最为重要的筑基丹,前边的进展都是浮云啊。最好结果,也就是老了在宗门混个内门弟子的身份,还不如像陈经师兄这样,一辈子活的精精彩彩。“我自己都是没有想到,这几年的变化机遇也是先前不敢想象的。”在陈经师兄说出沈帆真实修为后,冯远山就是由洋洋得意状态迅速转化到了惊愕,不敢相信,再是石化、呆若木鸡。直到这时,他才是反应过来,连忙的上前赔礼。“小子刚才不知前辈身份,多有得罪冒犯,请沈前辈多多谅解。”冯远山战战兢兢的说道,放低了姿态。他那表姑虽然是玉剑宗金丹期长老的侍妾,可且不说他那表姑对玉剑宗金丹期长老有着多大影响力,他对自己表姑的影响力也说不上多大。最起码跟一个筑基期修士发生冲突这样的事情,在冯远山人生字典中是从来没有考虑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