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郁闷的老头

第十章 郁闷的老头回到酒店之后，让我吃惊的是，沃姆老头和“珍珠鸡”正在兴高彩列的用英语聊着。“珍珠鸡”的外语简直就是一塌糊涂，沃姆这个德国老头，英语看上听上去还行，不过有股很浓的德国口音，真难以想象这么艰难的语言环境，俩人还能聊的如此尽兴，足球的魅力之大，如此可见一斑。真没想到，这才多长时间呀，沃姆就已经把“珍珠鸡”搞定了，看来他应该比我能忽悠。不过说实在的，任何一个踢球在这种情况下，都无法拒绝这种诱『惑』，毕竟从我们喜欢上足球那一天，成为职业运动员，为国争光就已经深深的烙在了我们心里。当已成为“幻想”的梦想突然成为现实的时候，我想别说考虑了，估计大脑早被震惊的无法正常运转了。我们的加入顿时让聊天热闹起来。“珍珠鸡”已经和沃姆商量好了，连“卖身契”都签了，等这次比赛结束，就回广州收拾收拾东西去德国投奔沃姆，至于能不能成为什么新一代门神，虽然我们是持怀疑态度，但看“珍珠鸡”自信满满的样子，算了，还是不打击他了，成不成门神还不清楚，不过他这身赘肉估计是保不住了。想想吧，需要什么样的地狱式训练才能使他成功减肥呀，德国人严谨和英国人的保守可都是在世界上出了名的。想想我曾经受过的苦，咳，还是替他祈祷一下，千万别累出点什么『毛』病来。我们打算晚上一起去南昌大学校队所在的酒店见一下陈寒枫，虽然科索尔老头还在不停的磨叨什么未来的黄金组合，但这回麦克吉文老头却出奇的没有答应不和他抢。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北京国安俱乐部的季予和杨楠影几乎是没什么希望了。面对皇马的邀请，马德里竞技又有几分机会呢。至于切尔西，虽然财大气粗，而且近几年的战绩在中国培养了一大票的球『迷』，硬件上绝对不输于皇马，但英超“劳工证”这个软件杀伤力太大了，而且皇马和北京国安俱乐部还有协议上的合作关系，就算他俩之中有人想去切尔西或者马竞，只要国安上层稍微给点压力，还不是得乖乖的去皇马。即使麦克吉文老头撒谎说将来一定能回切尔西，即使他俩相信老头的谎话，但谁愿意在二流联赛漂泊好几年呀。咳，也就我这样的傻子才会上老头的当。来到南昌大学下榻的楼层时，可以时不时的听见房间里有打牌的声音，看来哪个大学都一样，消磨时间最主要的手段女生是逛街，男生是打牌或上网。当我们找到陈寒枫的时候，房间里只有他自己，正躺在**看着最新一期的《体育日报》。晕，看来《体育日报》资料库的资料还真没错，在我们学校那，你想打牌，得先占地方，占不上地方的在旁边扒眼，等着替补别的牌手上场。（不会怎么办？不会打你还不会学吗！）再看看陈寒枫现在，就这种『性』格，被俱乐部退回来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毕竟足球是11个人的运动，你和谁都不说话，怎么打配合。据我估计，象他这种成天只能和报纸的相伴的人，肯定早已知道我们来中国选秀的事情，但是他的脸上并没有显示出什么大吃一惊，或受宠若惊的表情。不过屋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不是说他心理素质有多好，多么冷静，而是他那孤僻的『性』格造成了不知道该跟我们说什么的局面。毕竟他那颤抖的双手已经证明了他内心的激动。简简单单的说明了来意之后，科索尔和麦克吉文老头就把自己能开出的条件给摆出来了。麦克吉文老头这手让科索尔很来火，不停地指责麦克吉文不够意思，仗着财大气粗满世界抢人，一点老朋友的情面都不讲。陈寒枫静静的看着俩个老头在那争吵，一直等到那俩人吵完，他才静静的问了一句，“你们俩说完了吗？”“说完了，说完了。来我们切尔西吧，我保证等你在外历练完毕回到切尔西的时候，切尔西的11个首发名单中肯定有你的位置。”晕死，老头现在越来越无耻了，不但在回答人家的问题时还给自己做广告，连撒谎都不经考虑不带脸红的。“我选择去马德里竞技队。”果然是个马竞的球『迷』，我早就说吗，对于这种选拔，什么薪水，什么名气都不能起决定『性』作用，真正的决定『性』作用是对方是哪只球队的球『迷』。“麦克吉文先生，谢谢你的好意，但我打看球开始就一直支持那种悲情球队，我本身就是个悲情的人，我希望改变自己的命运，我也希望通过我的努力改变那些悲情球队的命运。”汗，要是这回来选秀的还有国际米兰的话，估计陈寒枫就很难选择了。麦克吉文老头的落寞和科索尔的高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麦克吉文老头组织的这次中国选秀活动最终成了“为他人做嫁衣”，多么高尚的人呀！科索尔怕夜长梦多，再出变故，赶紧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合同，陈寒枫看了看，也没对什么条款提出异议就直接签了。我当时真想问问他，你懂合同法吗？你知道现在球员大概的薪酬水平和各种待遇吗？就这么直接签了，怎么着你也得先问问我这个过来人吧！资料上写的还不够全，这人不光『性』格有问题，脑子也有问题。科索尔和沃姆算是已经基本完成了任务，麦克吉文老头虽然在北京还有半丝机会，但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基本上就可以宣告老头的空手而归了。不过老头并不想影响别人的情绪，痛快的同意了大家一起出去热闹热闹的建议。陈寒枫和“珍珠鸡”给教练打了个电话，说明了一下情况，顺便请了假，反正明天是那俩场1/4决赛，晚上出去热闹热闹也不影响明天观摩自己下一轮的对手。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俩只球队的教练居然都直接跑了过来，热情洋溢地向三个老头推销自己手下别的球员。咳，遇到这种教练，他们也满幸福的。想想我们小时候的教练，不但把我们的比赛费用和赞助都贪污了，我们自己要参加比赛除了实力之外还得交一部分“培训费”。不过这次推销肯定是没有什么效果了，俩场比赛，大家都看了，除了这俩人之外，确实没有什么人能入他们的法眼了。一群人找了个街边的烧烤店，就开始大吃特吃，很明显，“羊肉串”加扎啤这种搭配，让老头他们吃的很爽。老头还问我会不会烤羊肉串，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居然很严厉的质问我为什么在英国的时候不给他做这个吃。晕，我就是会做也得有家伙什呀。等到最后的时候，我才发现老头并不是个很豁达、什么都想得开的人，他同意出来热闹也只不过是想借酒消愁而已。也可以理解，作为一个教练眼睁睁看着自己相中的球员投入别人的怀抱，心里肯定不好受。就象一个喜欢收藏古董的人，见不得自己喜欢的古董最终落到别人手里一样。当教练也都希望那些相中的球员能接受自己的指导，最终成为球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