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飞那张俊美的容颜,伊思忽然觉得,这个男人虽然在表面看起来风,流倜傥,但是,他却也并不是很讨厌,但是,令她觉得有点疑惑的是,他若是为了帮李轩,才助她离开七王府,那他大可不必如此,只只需要向李轩说个明白,不就好了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以自己娶紫月国公主为条件,而帮她得到休书?想到这里,伊思不禁有点疑惑地问道:“李飞,你为什么帮我?若是你只是为了李轩,那你大可不必如此,你只要向李轩说个明白便可,你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甚至不惜装扮成七王府的下人,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听了伊思的话,李飞脸上掠过了一丝令人看不透的神色,事情确实如伊思所说的一样,若是他担心大皇兄因为伊思而对李轩不利,那么,他与李轩说一声便是了,可是,他却不那样做。他不那样做的原因,只是因为,确实对她,他的心里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感觉是什么,他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感觉。在他的心里,潜意识地,他不希望她是李轩的王妃,而他更不希望看到她成为大皇兄的太子妃,若是她留在七王府,总有一日,她会成为大皇兄的人,所以,他才会不惜答应父皇迎娶子越国的公主,而以此为条件,逼父皇下旨,让李轩给她休书,让她离开七王府。但是,李飞终究还是没有回答伊思的话,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天色,然后对伊思道:“天色已经不早了,我得走了,你放心,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离开七王府了,但是,在这之前,我希望你不要把我今天与你见面的事情,告诉七皇弟。”说完,李飞忽然深深地看了伊思一眼,眼里带着一抹决然,然后大步向门外走去。伊思看着他的背影,在他快要踏出院落的时候,忽然叫道:“李飞,谢谢你,以后,我们还是朋友么?”李飞的身影微微一顿,他并没有回头,过了好一会儿,才以无比认真的语气道:“是的。只要你不讨厌我,我们永远都是朋友。”说完,李飞已经大步走了出去。伊思怔怔地看着李飞那消失在院落里的身影,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李飞,若是你所说的全部是真的,那么,你会是我伊思的朋友。”伊思在院落里独自愣了好一会儿,这才收拾好心情,大步走了出去。待她回到成殿,芸儿已经焦急地等在门口了,看到她回来,忙迎了上来,担心地道:“小姐,你没事吧?王爷有没有为难你?”伊思微微一笑,道:“你别担心,那只不过是刘嫣然故意陷害我的罢了,现在已经真相大白,没事了!”听了伊思的话,芸儿松了一口气,道:“还好,那个刘侍人真坏,她怎么可以这样陷害小姐呢?那王爷知道了她陷害了小姐,有没有为小姐讨回公道?”伊思并不想回答芸儿这个问题,因为,这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意义,现在,李轩对她如何,她已经不在意了,若是李飞没有骗她,她很快就会离开这里,到时候,李轩对她来说,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罢了!既然是这样,那么,他现在怎么对她,讨不讨回公道,怎么对柳嫣然,与她也有什么关系?想到这里,伊思不禁微微一笑,道:“这些事情,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好了,进去罢,我累了。”说完,她不再理会芸儿,径自向成殿里走去。而芸儿虽然很想知道李轩有没有惩罚刘嫣然,但是,她见伊思不愿多说,也没有再问,再说,即使伊思不说,七王府也是一个八卦的地方,若是刘嫣然被惩罚了,那么她很快就会知道。所以,芸儿也不再问,而是快步跟上,与伊思一同进了成殿。*****太子府一个大殿之中。在装饰豪华的大厅里,下人们正底住头,一动不动地站在各自的位置上,每个人的表情都极为惊恐。忽然,啪的一声,在寝室里传来了一声巨向,紧接着,传来了一个丫鬟的哭声,那些站在大厅里的下人们听到这些声音,顿时脸色大变。然而,在寝室里,尹燕正满脸怨恨,容颜扭曲,地看着一位摔倒在地上,轻声抽泣的丫鬟,尖声叫道:“你这个贱,婢,你是成心想烫死本宫么?”地面上洒满了破碎的瓷片,看起来狼藉不堪,而那个丫鬟正摔倒在瓷片中间,她身上的衣裙湿了一大半,露在外面的手像是被什么东西烫过一般,又红又肿,而她那略显清秀的脸上,有着五个清晰的指痕。此时她不敢看尹燕,正捂着被烫伤的手,在轻声抽泣着,脸上的表情痛苦,显然是疼痛难忍才哭泣的。然而,即使是如此,尹燕也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只见她的表情有着说不出的怨毒,忽然,伸出手,猛地一把揪住那个丫鬟,尖声喝道:“你这个贱,人,你怎么不说话了?你说呀?你是不是想害死本宫?”那个丫鬟被尹燕揪住头发,疼痛难忍,可是,却不敢挣扎,只是无助地哭泣着,口中不断地求饶道:“太子妃,奴婢不是故意的,你饶了奴婢吧,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而尹燕因为最近被李斌冷落,一腔的怒气没地方发泄,她心里怨恨伊思,可是,却不能去找伊思出气,只好把一腔怒气全部发泄在这个丫鬟身上。所以,她听到这个丫鬟的求饶声,不但不松手,反而变本加厉地更是用力地揪住那个丫鬟的头发往上提,长长的指甲狠狠地向那个丫鬟的脸上抓去,尖声叫道:“你这个该死的贱,人,本宫今天要你死!”“啊!”随着那个丫鬟的尖叫声落下,她的脸上留下了几道血淋淋的伤痕,鲜血沿着她的脸颊缓缓往下滴落,她的身体在强烈颤抖,显然疼痛至极,但是,她却苍白着脸,仍然是不敢挣扎,任由尹燕不断地撕打她,而她只是把自己卷缩在一起,哭泣着,不断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