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陌离开后,殊不知一双眼睛正盯着她离去的方向,嘴角的笑容嗜血而冷漠。感觉到身后有人在跟随着自己,苏浅陌以为是冰冲破了穴道跟在自己的身后,心里一阵恼火。加快了行走的步伐,绕了一圈之后,身后之人的杀意渐重,顾不得其它,推开百花楼的大门就走了进去。百花楼一向是男人寻欢取乐的地方,虽然也有女子寻着自己的相公找来。但像苏浅陌这般大胆,无畏的还是头一个,守门的壮汉一时间也懵了,待想要拦住她时,人已经进了百花楼内。凭着上次的记忆,躲过一双双伸来的脏手,充满酒气味的嘴巴,苏浅陌直奔牡丹的房间。牡丹的房门紧闭,里面传来阵阵悦耳动听的琴声,似乎还夹杂着男子说话的声音。眉头微皱,想到身后隐藏的危险,此时也顾不得什么了。使劲一推,琴声戛然而止。牡丹惊讶的望着狼狈进门的女子,冷脸道:“你是谁,你想做什么?”苏浅陌知道自己的举动看在别人的眼里很诧异,顾不得解释什么,对着门外伸头探脑一番迅速的关上房门。刚才她眼尖的瞄到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对面楼上的房间内,正虎视眈眈的看着她这边的动静。躺在**得到男子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正要怒斥来人不识好歹,一见是苏浅陌顿时愣住了。“风逐云。”“苏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两人同时叫道,说完又忍不住为自己的大惊小怪而感到好笑。牡丹放下琴,走了过来。不着痕迹的上下打量下苏浅陌,笑道:“风公子,这位是你的朋友?”苏浅陌望望牡丹,又看看风逐云,暧昧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打转。风逐云不自在的咳嗽一声,尴尬道:“苏姑娘你不是应该在王府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要是被洛夜知道,只怕要大发雷霆了。”苏浅陌刚要说出自己的经历跟遭遇,突然想到风逐云,白清远是好友,就算自己说了他也不会相信的。没有看出她的欲言又止,风逐云指指桌上满满的一桌饭菜,笑道:“不介意的话一起享用?”苏浅陌纲要回答,门外想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老鸨在门外叫道:“牡丹,快开下门,刚才护卫说看到有个姑娘闯了进来,妈妈我派人四处搜了遍都没有找到,是不是跑你这儿了?要是惊扰了风公子那可就糟了。”牡丹站在原地没有动,眼神却望向风逐云,等候她的指示。风逐云打开房门,不悦道:“妈妈,公子我听曲听的好好的,你就打扰我的兴,怎么是不欢迎本公子吗?”老鸨的血盆大口发出刺耳的笑声,苏浅陌难以忍受的皱了皱眉头。“哎哟我的爷,瞧您这话说的,妈妈我也是怕有人扰了爷您的兴不是?刚才妈妈我去了趟后院,发现跑了个姑娘,以为她躲进了哪个姑娘的房间,所以才……”风逐云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行了行了,公子我一直在听牡丹唱曲,不曾见到有人进来。你要找人去别的地儿去,省的扰了本公子的兴。”老鸨陪着笑脸称是,眼神却往屋内瞄了几眼,见到一切如故才放心的带着人离去。关好房门,大好的心情已经去了大半。苏浅陌从房门后走出来,奇怪道:“老鸨为何这么兴师动众的?”牡丹笑言道:“姑娘您有所不知,妈妈前几日曾跟我讲过,新来的一个姑娘住在后院里。因为她资质极好,又长得漂亮,只是性子太过刚烈,妈妈便想给她点教训。哪曾想到,那位姑娘竟然还逃跑了,听妈妈的意思,那个姑娘应该是趁乱逃进了谁的房间里。要不是风公子与姑娘是朋友,牡丹倒要怀疑苏姑娘就是妈妈所找之人呢。”牡丹说话的嗓音那叫一个柔啊,简直要滴出水来,但话里的刺探意味却另苏浅陌不大舒服。淡淡道:“我是料想风公子在这里,来找他有事要谈罢了。”听出话里的冷淡,牡丹自觉刚才说错了话,却又不甘就这样道歉认错。气氛顿时微妙起来,这样的场合苏浅陌呆着憋闷的很,想要离开又担心外面的危机还没有解除。风逐云却没有注意到两个女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径自喝着美酒,还招招手示意苏浅陌与牡丹一起过去喝酒。苏浅陌摇头苦笑,风逐云的性格在别人看来或许是花天酒地,不学无术,但她却觉得他活的很洒脱,很逍遥自在。这样的人不会被世俗约束,更不会在乎世俗的眼光,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苏小姐,牡丹敬你一杯。”牡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苏浅陌看得出她也是个豪爽的女子,刚才言语间的不快顿时烟消云散。微笑着举起酒杯,也学着她的样子一饮而尽。她没有想到这看似清香的酒那么辣,辛辣的酒味呛的她眼泪都流了出来,坐在那里猛咳嗽。风逐云笑的像只欠扁的狐狸,看到心中一直崇拜的人也有这样的一面,心里更加的开心了,只差没拍手称快了。苏浅陌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甜美万分的问道:“风逐云,红袖让我看见你代她向你问好。”“咳咳,咳咳。”这下轮到风逐云猛咳了,一张脸比苦瓜还要苦。苏浅陌暗笑,看人吃瘪的样子还真不是一般的爽,难怪楚洛夜动不动就冷着一张脸。就那冷脸,往哪一放,死人都被他给吓得跳起来了。“风公子你没事吧,要不要紧?”牡丹柔若无骨的手在风逐云的背上轻轻的拍打着,起初风逐云还一脸享受的样子,一看到苏浅陌似笑非笑的神情,冷不防一个激灵,一把打开牡丹的手。“我没事,牡丹,你不是想知道那首曲子是何人所唱吗?”牡丹笑道:“是啊,能唱出那样的曲子定是个奇女子,牡丹只怕今生都无缘相见了。”风逐云故作神秘的一笑,指指苏浅陌,坏笑的样子很欠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