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苏家晚宴但增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已经惊动了燕京的那些人,他更没有想到舒逸将会领着九处的人来侦办这个案子。他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舒逸他们这群人的本事他是知道的,比香江警方这帮子人要厉害多了,而且其中和尚和谢意或僧或道甚至那个镇南方对于阴阳玄学也是个内行,按理说应该是很好的帮手。但是这一次的情况特殊,对手是人是鬼,什么来历,什么实力都不知道,从那些已经失踪的人看来,对手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有些不忍让舒逸他们掺和进来,万一哪一个孩子有损伤他都会很难过的。转念一想,这是舒逸他们的工作,自己根本就无力阻止,他叹了口气:“希望这些小崽子们能够好自为之吧,至于是不是能够给燕京那些一个惊喜,就不要太过奢求了!”既然舒逸他们明天就到香江,今晚但增也不想孤身犯险,他知道舒逸他们一定也会亲自到现场去看看的,不如等到时候和他们一道去,彼此之间也好有个照应。但增放心地睡下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被一阵门铃声给吵醒了,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个身穿黑色职业套装的美女,但增轻咳了一声:“对不起小姐,我没叫特殊客房服务。”女人皱了下眉头,仿佛有些不悦,不过还是挤出了一个笑脸:“请问,是但增活佛吧?”但增这才知道自己弄错了,敢情人家根本不是提供特殊服务的人。但增的脸上微微一红:“我是但增,不知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女人轻声说道:“我是香江苏氏企业集团苏董事长的秘书陶玉,我们董事长想请您去赴晚宴。”苏氏企业集团,苏董事长?他怎么找上了自己,莫非自己今天去“苏公馆”的事情他就已经知道了?肯定是警方有人告诉他的。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毕竟人家是事主儿,自己虽然是受了罗宏之托来的,也是为了替苏家解决麻烦。“现在就走吗?”但增微笑着问道。女人点了点头:“车子就在下面等着,我要不要等您换身衣服?”但增楞了一下:“换衣服?为什么要换衣服,我觉得这身衣服挺好的。”女人的心里充满了不屑,看来这就是个土包子,去豪门赴宴竟然就穿这样一身衣服,不过但增这样说他也不便宜说什么,她淡淡地一笑:“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走吧。”苏家现在的府邸在半山区,是一个别墅群,而车子停在了最大的那栋别墅门口。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已经站在了别墅的门口,他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装,戴着金丝眼镜,一脸的微笑,很是儒雅。在他的身后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虽然清瘦些,倒也是道骨仙风的样子,但增猜想他一定是道门中人,另一个是个大胖子,那张脸长得也很滑稽,就算是他没有笑也象是在笑一般。见但增下了车,西装男子忙上前两步伸出手来:“久仰活佛大名,幸会,幸会!”但增和他握了握手:“你就是苏董事长吧?”西装男子笑道:“什么董事长不董事长的,叫我苏白吧。”但增点了点头:“好,苏白,你也别再叫我什么活佛,叫我但增吧,再不然你叫我大师也成,我可不想走到哪儿都成为焦点,多费一些口舌和别人科普!”苏白说道:“既然这样我还是叫你大师吧,大师,我给我引见一个人。”他指了指身后的那老头:“这位是崂山的张道长。”张道长打了个揖:“无量寿佛,贫道久闻活佛大名,如雷灌耳啊!”但增谦虚地笑了笑:“道长谬赞了,道长道骨仙风,应该也是位世外高人啊。”苏白又指了一下身后那胖子,态度就要差了几许:“他是我的管家,也是我的助手唐球,我们都叫他肥球。”唐球一脸的笑:“大师好!”但增点了点头:“你好!”唐球侧了侧身对苏白说道:“苏总,既然客人都已经到了,您看是不是入座了?”苏白这才哈哈一笑:“好,入座,我们坐下一边喝酒一边聊。对了,大师不忌酒肉的吧?”但增回答道:“不忌。”唐球赶紧说道:“这正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但增也笑了:“看来唐先生也是向佛之人啊!”唐球的脸上一红:“我就是一俗人,俗人。”但增淡淡地说道:“谁人不俗,都吃五谷杂粮生百病,无论和尚也好,道士也罢都一样,其实俗与不俗,最终就是一个心境。”张道长抚掌而笑:“说得好,其实佛也好,道也好,佛本是道,道也本是佛,修的就是一个无我忘我的心境。”苏白一边招呼两人坐下,一边微笑着说道:“听二位这一席话,苏某很是受教啊。”唐球心里却暗暗嘀咕,什么世外高人,什么活佛,此刻还不是做着豪门的座上宾吗?看来还是有钱实在,有钱能使鬼推磨,不,就是神仙也使唤得动!当然他不敢说出来,其实他还真是小看了但增和这个张道长,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情棘手,张道长也不会巴巴地从崂山赶来,他是青城山玉清道长的师兄,玉清道长的失踪让他不得不重视香江发生的这事儿。三人碰了一杯,但增才问道:“苏总请我来不会真就为了吃一餐饭吧?”苏白放下杯子,吃了筷菜:“听说大师已经去过我家老宅了?”张道长也停了筷子望向但增,但增点了点头:“是的,午饭后我去了一趟。”张道长神情有些激动:“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苏白也紧张地盯着但增。“让二位见笑了,我并没有什么发现。”但增轻声说道,张道长的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苏白也泄了气。“不过嘛,也有些事情让人很是费解,根据警方的说法,这些日子那宅子里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可是当我进了宅子后却根本没有觉得有人进去过的痕迹。甚至,甚至我感觉不到一点阴气!”张道长瞪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但增吃了口菜,端起杯子让陶玉给他倒满了酒,一口气喝了下去:“而我在院子里的时候,阴煞之气极重,就是推开门的地一刹那,阴煞之气也使得门头上的风铃一阵乱响,为什么进去了以后竟没了这样的感觉?我从一楼一直慢慢地查到三楼,还是什么发现都没有。可当我离开了别墅,走出几十米后,突然生出了一种感觉,那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我觉得有一双眼睛正躲在别墅的某个地方偷偷地看着我,而且充满了阴毒!”张道长还是那么一句:“怎么会这样?”苏白叹了口气:“或许是活佛把它们给镇住了吧,又或者因为是白天的缘故。”张道长是个内行,他摆了摆手:“如果真有鬼怪作祟,并且弄出了这许多条人命,那宅子就是真正的凶宅,也是个极阴之地,极阴之地哪怕是白天,哪怕骄阳似火,那阴煞之气聚集,也会让人不寒而栗,绝对不可能这样全无感觉的。除非……”张道长说到这儿望向但增,但增吃着酒菜,耸了耸肩膀:“道长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张道长说道:“除非它们不是一般的鬼魅,而是大有来头。”但增的心里一惊,看来这个张道长果然有些道行,他可谓是一语中的,这还真是自己最担心的事情。但增叹了口气:“道长所虚也正是我的担忧啊,苏总,我听过一些传闻,是关于你大伯和你姑姑的。”苏白的脸色微微一变:“唉,我姑姑和大伯都是苦命的人,虽然苏家家大业大,他们却没能够好好享受什么,早早地就枉死了。”但增说道:“据说你大伯死的时候曾经有下人看到人个黑身,红发,绿眼睛的女人在摁住他的头,好象看见的人还不在少数,是吗?”苏白苦笑了一下:“是有这样的说法,可是我父亲说都是些谣言,当时我父亲和几个亲人也看到了,根本就没有那回事。”张道长却陷入了沉思:“黑身,红发,绿眼睛,黑身,红发,绿眼睛!”突然他直直地望着但增:“罗刹!”但增点了点头:“是的,罗刹,在我看来,那些人根本就不是失踪了,而是全都遇害了,至于警方为什么找不到尸体,很可能是让它裹腹了!”张道长的脸色也变得难看:“吞噬血肉,尸骨无存,莫非是血,血罗刹?”苏白不明白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不过看他们这样子应该是比厉鬼还难对付,苏白问道:“那怎么办?”张道长一脸的苦涩:“如果真是血罗刹的话麻烦还真是不小,最要命的是不知道到底只是一个还是它还有其他的帮手,一个的话老道拼了老命应该也能够把它灭了,但如果多有几个的话,唉!”苏白吓得脸色苍白:“大师你也没有办法吗?”但增看了苏白一眼:“道长说得没错,如果只是一个两个还好说,但如果是一群那我们就避犹不及了。苏总,我还有一个疑惑,那就是它们为什么会找上苏家,苏家到底做了什么让它们记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