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醒来的叶洛福临放了不少心,一边的晏老脸色却不怎么好看,望着叶洛心里不由得的叹了口气。叶洛看着福临的目光有些呆滞,这梦怎么会还有延伸,为什么梦里的老者这般熟悉?晏老看着发呆的叶洛出口的话带着几分的怒气:“丫头你自己的身子你自己自己最清楚,这个孩子有多来之不易你也明白,如果你还这么不爱惜身子,那老头子我干脆回科尔沁,省着在这里看着你这么操心。”福临闻言脸色有些惨白,再看叶洛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情心中又是心疼:“洛儿,身子最重要,朕虽然知道你这几日因为茯荛的事心情不好,可为了孩子也要小心着些。”听提到了孩子叶洛这才回神点了点头,晏老这么说只怕这次又差点出了什么事。如今虽然有些四面楚歌的前期味道,可为了孩子她也要挺住不是。日子就这么过了一个多月,茯荛的事也渐渐的淡了,只是岳乐却是不能走出来,整日里虽像个没事人一般上着早朝忙着公事,可谁都看的出这个平日里稳重和煦的安郡王便了,整日里挂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很难再见到笑意。宫里倒是一番的风平浪静,没有静妃的闹腾,孔四贞像是老实了不少,可叶洛心知她这是不知道再筹划着什么呢,她有预感这段时间的平静只是为了等候那段不知道何时就会来的暴风雨。“娘娘落雨了,您注意些仔细着身子。”明莫走到窗边为叶洛披上了披风。木窗开着凉风从窗户外吹了进来,带着几丝春雨,叶洛伸出手接了一把雨水,凉凉的雨水刚落到掌心就顺着指缝流了出去,如今的天已经进入了四月天也越发的暖和起来,叶洛手放在还未隆起的小腹上露出甜然的一个笑,如今孩子已经有了三个多月了,再过一段时间就能看出这肚子了。“娘娘,奴婢在咱们宫门口发现了这个。”书哲尔拿着一张白纸走了进来递给了叶洛。叶洛伸手接过那白纸看了一眼面色露出一抹惊讶,明莫见了叶洛的脸色问道:“娘娘怎么了吗?”“你自己看看吧。”叶洛将纸递给了明莫。只见纸上只是寥寥数字,用精致的小楷写到:“要想知道是谁在安嫔背后,酉初自己一人前往御花园假山。”明莫见此脸上划过一些担忧:“娘娘,这明显是有人设计好了的您可不能去。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叶洛面露思索,不去她现在这样子敌人在暗她在明,以后势必要被别人掌握主动权,可若是去如果是个陷阱也不好办,现在事不能卡在这里啊,去或不去得要做个选择先。“娘娘您想,这人既然吗送来这封信有可能就是预谋好了的,你可不能去。”明莫收起了那封信,见叶洛一脸的思考忙劝到。叶洛却是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再劝了:“这一趟我必须要去,再这样被动我们就只能挨打了。”明莫见叶洛下定了决心也不好再劝,只是一味的着了急。娘娘如此只怕要吃亏啊。酉初的天空刚有些想要暗下去的样子,承乾宫里走出了一个身披玉色连帽斗篷的身影,那身影纤细苗条斗篷上的帽子遮盖住了大半张脸面,脚步有些匆匆的向前赶路。由于此时各宫已经要到快掌灯的时候,宫里走动的人并不算多,那身影倒也没有引起太大的怀疑,一路走到了御花园后那身影停下来左右看了看,很谨慎的走到了假山之处。不想这边身影才进了假山群,那边就传来女子的惊呼声:“呀,皇贵妃娘娘您怎么会和十爷在假山里面呢?”这一声惊醒了梦中人,只见假山内孔四贞指着背对着她的女子叫到,那女子身披玉色斗篷正是打承乾宫出来的那个身影。此时那身影正与韬塞面对面像是在说些什么,被孔四贞这一句叫的立时绷紧了身子。孔四贞身边站着一身龙袍的福临,福临站在哪里浑身散发着一股股的寒气,目光紧定着自己身边的孔四贞,目光露出一丝冷然。孔四贞却是不自知,嘴角带着抹淡淡的得意之笑,脸上还露出吃惊的神色:“娘娘怎么会在这里?”她再次开口问道,福临面寒如水此时也开了口:“你怎么就可以凭着一个背影说她是洛儿,你是如何肯定的?”孔四贞听到这里微微露出一个失误的神色,沉默了一会才回答:“臣女曾经见过皇贵妃娘娘穿过这件斗篷。所以才会这么肯定。”“奴婢怎么觉得好像是格格事先就得知了呢?”那背影转了过来,露出一张精致小巧的脸来,孔四贞见了那张脸明显被吓到了,脑子里一片浆糊,这是什么情况?上怎么会是她?福临见转过身来的竟然是叶洛身边的知善,也露出不解的神色。承乾宫内,叶洛与福临分坐于主位,韬塞坐在一边的木椅上喝着茶,目光却是放在孔四贞的身上,而孔四贞站着大殿中间眼神死死的盯着叶洛不放。知善跪在殿内抬起头:“皇上奴婢不敢隐瞒,今天一早承乾宫的宫门就被人放了一封信。”叶洛听知善提到信就给明莫一个眼神,明莫伸手在袖中摸索出一张白纸恭敬的递给福临。知善看着福临接过白纸才接着道:“娘娘看了执意要去,说是如今敌人在暗处怕她随时出手会对龙嗣有所威胁,可奴婢们就怕这事会是个圈套,怎么劝娘娘也不听,奴婢见此只好生出这一计来,并无心想要欺骗皇上。忘皇上明查。”福临见了那信上的话脸色越发变得难看起来,这信是什么意思?洛儿在他身边都不安全吗,竟然还会出现这些事。知善看着福临脸色的变化话锋一转到孔四贞:“皇上,贞格格为何会带您出现在御花园的假山处?又为何会只凭着一个背影就一口咬定那人是咱们皇贵妃娘娘?难道贞格格有什么未卜先知的能力?”孔四贞一听知善有意要将事件推在自己身上,也急了指着知善骂到:“你这小蹄子,分明是含血喷人,你说什么就什么了。”她说完跪在地上一副不关己事被冤枉的神情哭说道:“皇上可要明察此事,臣女一家老小只剩下了臣女一人,如今也只有皇上能替臣女做主了!”叶洛坐于主座一面沉着性子喝着茶一面听着孔四贞的话,心头冷笑,如今孔四贞见此事不好挣脱关系了,便想着拿自己死去的爹来来博取福临的同情和忍让,这棋走的虽然是险了些,可在现在的场面上倒也算是步好棋。只是如今竟然真的让她看到了孔四贞这个黑手,她就没道理让她就这么无事的全身而退,如今她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多考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