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程暖当程暖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正被固定在一把椅子上,它的脖子,腰部,以及双腿皆被铁箍死死的卡住,仅有两只手是自由的。“啊——!”程暖恐惧的叫了起来,直到她真正接受了自己当前的处境,才终于惶恐的闭上了嘴。她尝试着扭转身体,尝试着让她的脖子可以转动一些角度,已好看清楚这个房间的全部情形。可尝试再三,她却只有不甘的放弃,因为无论是她的身子,还是她的脖子,都被那些该死的铁箍牢牢的固定着,完全不能转动分毫。“救命……救命……!”程暖以为众人也会在这儿,便开始大声的呼救,但事实证明,她的呼救完全是在浪费力气。没有人回答她,回答她的只有越来越让她喘不过气来的不安。“这应该是在事件中,他们说过,在事件里一定要冷静,只有冷静下来才有可能找到解决的办法。”程暖突然想起了萧陌平时叮嘱她们的话,她遵照着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在一边做心里安慰,一边坚持着做了几个深呼吸后,她原本不安的心绪果真平复了一些。虽然心脏还是“突突”的跳的很快,但她的大脑起码不那么空白了。程暖因为脑袋无法扭动分毫,所以她能看到的范围非常有限,只限于她面前的这部分空间。上方的天花板上,湿漉漉的挂着不少水珠,一些个半坏不坏的白炽灯管,不停在上面忽明忽暗的闪着,发出那令人心悸的“嗤嗤”声。程暖的两颗眼球在眼眶中极快的打着转,她现在对于自己所在的环境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只是并不包括她的身后。这是一个被潮气所占据的房间,地上铺着一层**的地毯,脏的令她光是踩在上面就觉得恶心。在正对她的那面墙上,还不伦不类的挂着一台崭新的液晶电视,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她没有看到门,也没有发现任何能够帮助她脱困的物品。这些东西或许存在,但即便存在,想来也只可能在她所看不到的身后。程暖这时候想了她的电话,用电话说不定可以同众人联系上。她开始搜索着身上的各个口袋,但遗憾的是,各个口袋全都空空如也,连硬币都没有剩下一块。“我不会就这么死在这儿吧?”程暖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挣扎,她不想死,她和李帅等人不同,在现实中从没有过任何不幸的经历。相反,她一直以为自己活得很快乐,最多最多只是有些无聊而已。“我不想死啊……有没有人在……救命……救命……!”身体上的挣扎注定是徒劳的,铁箍非常坚硬,凭她的力量自然是无法撼动的。然而,正当她疯狂挣扎,呼救的时候,那台挂在墙壁上的电视却突然间亮了。程暖被吓得叫了一声,因为电视里出现的是一个非常恐怖的木偶,和前几天在巴士里出现的那个差不多。“如你所见,这是一个逃脱游戏,规则也很简单,就是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这样你才有机会进入到1号,2号,3号,直至终点站4号房间。现在让我来提醒你一下,你究竟该怎么逃出去。在你的脖子上有一个钥匙孔,而你需要做的就是得到一把可以打开它的钥匙,只有这样,你才能摆脱这个座椅的束缚。至于你的身后有着什么,你虽然看不到,但你可以问问坐在你身后的那个熟人,或许他能给你带来一些重要的提示,乃至是帮助。只不过你要小心一点儿。”电视中的木偶消失了,而在它的提醒下,程暖也恍然想起了在她昏迷前,曾出现在巴士里的提示。想要解决这次事件,便必须要活着到达第四间屋子。过程中可能会混入鬼物,不过混入的鬼物是可以杀死的。“那个东西说我的身后还有人?该不会是鬼吧!”这么一吓唬自己,程暖的额头上立马见了冷汗,她咬着牙,尽量的控制着双手朝身后摸去。虽然反手去摸有一些困难,但她还是咬着牙向后摸出了一小段距离。结果也证实了那木偶方才说的话,她的身后……果然坐着一个人!她没敢再摸下去,紧忙缩回了手,心里想着这个同她背对背的人会是谁。因为那木偶有说过,那是她的一个熟人。该不会是将她父母抓来了吧!想到父母,程暖一下子慌了,她急忙叫道:“爸?是你吗?妈……?”“咳咳……!”程暖突然没了声音,因为背后传出了一串男人的咳嗽声。这男人的声音听起来确实有些熟悉,但也只是有一些,绝对不是他的父亲,或是叔叔之类的亲人。“你,你是谁啊?”程暖提着胆子问道。“你是……程暖!”男人吃惊的说出了程暖的名字。男人认出了程暖,但是程暖显然还没有认出那个男人,她不由更为疑惑的问道:“你真的认识我?你到底是谁呀?”“哈哈。”男人突然笑了出来,确切的说是在对自己的嘲笑:“看来我在你心里真是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啊,这确实挺讽刺的。我是王潇。”男人说出了他的名字。听后,程暖的身子如遭雷击,然后便失去了声音。这个男人她的确很熟悉,因为他曾经是她的前男友,当然,只是众多前男友之一。连她自己都承认,她是一个心口不一的花心女。在经受过男人的狠心背叛后,便彻底对真心真爱心灰意冷,变得开始玩弄感情,变得开始各取所需。而背后那个男人,就是她的众多玩弄者之一。只不过他相较于其他人要愚蠢一些,因为他过分的相信着自己。就像她当时过分的相信那个负心的男人一样。所以,她想要见识见识这个男人究竟能承受她多少次的背叛,相信她多少次背叛后的谎言。他们在一起,然后她依旧在网络上,现实中与着其他男人暧昧。他见到后试图阻止,她假意答应,然后该做什么还做什么。一次一次的背叛,一次一次的出轨,一次一次的说谎。他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他和她摊牌了,并问她,她到底爱不爱自己。她当时听后便忍不住的笑了,然后很是轻松的回道:“如果我但凡有那么一点儿爱你,你觉得我会这么做吗?不过是玩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