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卫樵再度离开时,孤辰才松了口气,对身侧雪衣道:“他总算走了!”“孤辰,那庙里的神像……”雪衣刚想说什么,孤辰就道:“我知道,就是咱们要找的,山之卷的秘密,估计就在它身上。”孤辰和雪衣,彼此都是直呼其名,并无别的称呼,孤辰曾试着叫雪衣雪儿,可是雪衣却要同等的待遇,孤辰当时是浑身发冷,满头的黑线,最后只好说还是互相叫名字好了。[搜索最新更新尽在..|com|bsp;孤辰看了看天『色』,对雪衣道:“白天人多眼杂,晚上再去看看!”“好!”雪衣点点头道,见她毫不迟疑,孤辰笑道:“咱们可是去做贼啊!”雪衣看了孤辰一眼,喃喃道:“我不是主犯。”孤辰闻言大笑,道:“一入贼门深似海,从此良知是路人。不是主犯也是贼啊。”雪衣听孤辰这般取笑,气的转过身去,不说话了。见她如此,孤辰走过去,从背后环腰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道:“生气啦?”雪衣没说话,孤辰笑笑,道:“那我给你讲讲那山神娘娘的故事可好?”“你认识她?”雪衣听了孤辰的话,也很惊讶。孤辰摇摇头,道:“不认识,不过我能猜出她是谁。”“猜?”“嗯……左秋砚的师父叫什么,雪衣还记得么?”孤辰问雪衣道。雪衣想了想,道:“墨云圃。”孤辰道:“是了,我师父王邯和我说过,这个叫墨云圃的人,是他的师兄,也就是我的师伯,他这个人和我师父差不多,好喝酒,好与人动武,不过除了这些以外,也提到过,他曾对同门的一个小师妹动过心思,只可惜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他喜欢人家,人家也不喜欢他。当时我师父只是随口一提,我并未留心,如今一见这雕像,我却觉得,我那墨师伯是动了真情的,否则雕不出这样一座雕像出来。”“嗯?”雪衣不解。孤辰轻轻一笑,道:“若非心里有了影子,又岂能雕刻的如此的栩栩如生?”“那神像雕的就是那个小师妹?”雪衣恍然道。孤辰点点头,道:“错不了,你看那雕像,哪里有几分神像的样子,活脱脱一个江湖女侠的模样。肯定就是那个小师妹,也就是我的小师叔。”“你师伯真是一个痴情的人。”雪衣叹道。孤辰道:“其实还有很多事情,是我想不明白的。”“什么?”雪衣看着孤辰,等着他说下面的话。孤辰道:“那卫樵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他说这里有人见过山神娘娘,也就是说,有人在这山里见过我小师叔,又说有了雕像以后,就见不到那山神娘娘了。”“难道她死了?”雪衣猜道。“不知道,也许吧!”孤辰心说自己的师伯墨云圃,和那个叫不上名字的小师叔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孤辰与雪衣,等待着天黑后行动,在这之前,百无聊赖,无事可做。干脆真的在天风山脚下游览起来。天风山下的冷风虽是冰寒刺骨,但两个人却是玩的十分的忘我,开心惬意。不知不觉,天终于黑了下来。两个人也各自施展轻功,潜入山神庙当中,在那山神娘娘的神像上找寻着蛛丝马迹。手里拿着火折的孤辰,走近那雕像时,才发现那雕像的材质不一般。“白玉雕的……我师伯好有钱啊!”孤辰这样说着,用手敲了敲,发觉那神像是实心的。刚敲完雕像,孤辰就敲了下自己的脑袋。“怎么了?”雪衣也看到孤辰的异动。孤辰道:“我太笨了,这雕像如果是师伯弄的,那么所谓的山之卷,就不可能藏在雕像的体内,否则的话,后来者来拿山之卷,岂不是要将他心爱的雕像砸个粉碎?他怎么可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呢。线索只可能在雕像的外面。”孤辰在那雕像外看了半天,也没检查出什么特异之处来。“试着挪动看看!”孤辰这样想着,就这样做了,当下用力,将那雕像挪动开了,那雕像十分之重,重逾千斤,孤辰和雪衣合力,才将其挪开。就见雕像下,不是砖石,而是一个小格子,在格子中,放着一个铁匣子。孤辰见状大喜,立即将铁匣拿出,发现那铁匣并没有锁,孤辰将其打开。发现里面有一张黄绢和一卷书。孤辰先打开那卷书,就见卷首题着《兵家六绝之山》,心道这就是山之卷没错了,自己与雪衣千辛万苦来到这里,努力终于没有白费。“终于找到了!”孤辰高兴的和雪衣说道。“嗯!”雪衣点点头,也微笑着。孤辰看她笑,心中一叹,心说看你笑一笑,可比找这山之卷还难得多了。随后他将《山之卷》慢慢展开,还没等看上面有什么武学,就见在山之卷的卷尾,写着几十个字,格外引人注意。“余穷一生之力,败尽天下英雄,使壮士不敢仰望,令贼寇闻之丧胆,自负除王邯外,天下无人可敌,然则天风一会,竟败一枯骨之下,可笑!可叹!”字写的歪歪扭扭,与《山之卷》上其他的字迹不一样,明显不是出自一个人之手,是有人后加上去的。孤辰心中暗酌这山之卷应该是墨师伯放在这里的,这些字又提了自己师父的名字,还有天风二字,那么这些字应该就是自己墨师伯后写上去的。“败一枯骨之下?”其他的孤辰都看得懂,惟独这句话他不懂。心道败一枯骨之下,那就是败给一个死人了。像自己师伯这样的大高手,怎么可能败给一个死人呢。再说死人又怎么赢人呢,他是百思不得其解,黑暗中要用火折照亮,孤辰怕失手烧损了《山之卷》,故而不再看了,将《山之卷》先收了起来。孤辰在看《山之卷》的时候,雪衣在看那个黄绢。见孤辰将《山之卷》收起,雪衣将黄绢递了过来,道:“好像是一副地图。”孤辰拿过那个黄绢,展开一看,果然是一副地图。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各种标记,但图上只画着一条路,蜿蜒曲折。不知道是通向哪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