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府。跪在祠堂中,脸色苍白的宁洛歌抬眸看了一眼相携着进来的父母,看着脸色难看至极的宁海,心中不由得一阵委屈。这又不是她的错?为什么将她关进祠堂?“爹,那真的不是我做的,我连三棱粉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拿它去害苏暮雪?”宁洛歌十分委屈的再一次向宁海辩解道。“你在这祠堂中跪了七天了,难道还没有想明白自己错在哪吗?”宁海阴沉着脸,眉毛纠结在一起开口道。宁洛歌不由得更是委屈,他也知道自己在这跪了七天,都说苏暮雪的事情不是她做的了,为什么爹爹就是不肯相信她呢?“我知道苏暮雪的事情与你无关!”宁海叹了口气,背过身去缓缓开口道。“那爹爹您还让我在这里跪着?”宁洛歌更是委屈万分。宁夫人向宁洛歌使了个眼色,让她稍安勿躁!“我让你跪在这里,是想清楚,”宁海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转向宁洛歌道,“为什么你会被别人陷害?为什么你会那么轻易的就被别人陷害?为什么你被别人陷害之后连一丝反抗之力都没有?”越说宁海越是气愤,“早在你大婚之前,为父不是告诉过你,宫中的局势便如战场,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此次,若非我还在这兵部尚书的位置上,你以为,你遭此不白之冤,还会有命在?”“爹爹,女儿知错了!”宁洛歌在宁夫人的眼色下,赶忙乖巧的向宁海认错道。“错?那你倒是说说你错在了何处?”宁海毫不为所动道。“女儿,女儿……”宁洛歌嗫嚅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因为她从心里根本就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这完全是别人的栽赃嫁祸!宁海也不再逼迫她,“你错就错在,发现自己中了圈套之后,不能迅速的脱身,不能够快速的为自己找一个替死鬼!”“可是,爹爹,”宁洛歌在宁夫人的搀扶下,站起来道,“当时女儿是有想到,让莺儿来顶罪的,可是她看也不看女儿一眼,所以,女儿也没办法!”“你还有理了?”宁海被宁洛歌这句话气的语结,看向宁夫人道,“夫人,你说,若是你碰到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办?”宁夫人唇角一翘道,“直接杀了莺儿,死无对证!那这一切罪名不就落在她头上了吗?你假孕的事情,也完全可以说是被莺儿陷害小产,你只不过是体谅她,还没来得及向平阳王回禀!”“听到没有?”宁海瞪着宁洛歌,“你不选择莺儿,也可以选择别人,这是性命攸关的事情,你还等着谁来替你掉脑袋不成?你要主动出击!”“只有你占了先机,”宁海语重心长的教训着宁洛歌道,“那些左右摇摆不定的人,例如,平阳王,才好帮你!”“是!”宁洛歌此时才恍然大悟,也明白宁海这些日子一直让她跪在宗祠的苦心,“女儿明白了!谢谢爹爹!谢谢娘亲!”“唉!”宁海叹了口气道,“再过几日,你便回平阳王府,此次的事情,为父已经替你摆平,只是你身边的人,也太不中用了!”一丝算计的阴谋在宁洛歌的眼眸之中极快的闪过,她坚定的看向宁海道,“爹爹放心,女儿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公主府。进宫的子衿和悠悠一直到云璃月用过晚膳之后才回来。“事情查的怎么样?”云璃月看向两人问道。“小姐,”子衿将一个描金的红色匣子拿出道,“这个,便是天木香,是皇后娘娘前几日送给德妃娘娘的,奴婢刚才已经让柳儿去请李太医了!”“秋璃星昨日所穿的衣衫奴婢也一并带回来,放在殿门外,等李太医来了,便可让他查看!”悠悠在一旁也用腹语回话道。“只是,昨日剩下的点心已经被雪阳宫中的婢女分食了,而盛放点心的碟子也都已经洗刷过了,所以,奴婢没有再带回来!”子衿看向云璃月道,“不过,那些食用点心的奴婢并并没有任何不适!”“李太医来了!”柳儿的声音在殿门口向响起。“请他进来!”子衿看了一眼云璃月扬声道。片刻之后,李太医就皱着眉头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檀木桌上的描金红漆匣子道,“这个便是那天木香?”子衿点了点头道,“是!德妃娘娘用之前,是请太医看过的,太医说是有安神的功效,并没有什么对身体有害的地方!”李太医翘了翘山羊胡子,却没有开口,只伸手将那描金红漆匣子打开,将那天木香拿出一小撮,放在掌心,细细的嗅着,眉头也越皱越深。“怎么?莫非李太医看不出不妥之处?”纳兰容的声音忽然从李太医身后响起道。李太医却只冲纳兰容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事情谈完了?”云璃月伸手倒了杯茶递给纳兰容,又转向青青道,“将王爷的晚膳端上来!”“是!”青青应声退了出去。纳兰容将云璃月递来的茶饮了一口道,“恩,已经部署妥当了!放心!”“除了这些,王妃就没有其余怀疑的对象?”皱着眉头的李太医慢悠悠的开口道。“还有一碟点心!只不过点心已经被雪阳宫的婢女吃了,就连盛放点心的碟子也都被清洗过了,虽然我有疑虑,却没有证据了!”云璃月浅笑着看向李太医道。“让老夫推演一下!王妃,可否借用一下笔墨?”李太医看向云璃月道。“李太医,这边请!”子衿得了云璃月的眼神,便领着李太医向寝殿一旁的檀木书案而去。云璃月起身,帮青青将饭菜从食盒中取出,又盛了一碗粥递给纳兰容。“有件事情我忘了和你说了!”纳兰容喝了两口粥看向云璃月道。云璃月只挑了挑眉,却没有说话。纳兰容唇角一弯道,“就是平阳王妃的事情,你猜!最后怎么处理了?”(cq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