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人偶的对话（下）

作者语：这些天精神不大好。——————————————[]“巴泽特小姐，你的伤势恢复得如何了？”在冬木市最高的酒店里，浅上藤乃正与黑色的英灵修炼着魔眼。在一整天的修炼结束以后是短暂的休息，至于巴泽特，因为签订了自我强制证文的缘故，她被迫成为了浅上藤乃及其英灵的盟友，加之失去了一条手臂，一整天下来都是闷闷不乐的，浅上藤乃看到她这样的状态，不禁有些心下恻隐，于是为她打开了客房里的电视看，只不过似乎巴泽特本人对于换台这件事情不是特别在行，所以一直盯着冬木市的娱乐频道。此时电视上正转播着世界上很出名的无差别格斗大赛，巴泽特盯着屏幕，神色在蔑视和惋惜和气愤之间来回切换。听到浅上藤乃的问候，巴泽特低声应了一句。“啊，左手并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右手毕竟是我的惯用手，陡然间失去了，总觉得有些不习惯。”说着，左手下意识得往右边摸去，却只余下空空的袖管——因为巴泽特并不习惯女装，所以浅上藤乃干脆让酒店送上来一套尺码合适、已经熨烫好的男士西服（当然，价格也很可观）。虽然被迫签订了自我强制证文，但那时的巴泽特本身已经是弱势一方，也是不由自主的事情。况且像藤乃这样初出茅庐的魔术师本身在签订条件方面也极为大方，根本就没有我强彼弱的态度，加之藤乃实际上也是巴泽特的救命恩人，因此巴泽特倒也没有什么抵触的心理，只是……“没关系的，巴泽特小姐，我有一个朋友同样是在事故中失去了手臂，但是我师傅很快就给她制作出来了另外一条，而且据说比原来的手臂还要完美。等到圣杯战争结束以后，师傅说不定也能帮你制作出相似的产品呢。”“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啊……”说到这里，巴泽特反而像是小孩子一样露出了气恼的表情。“我就说浅上小姐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原来是那个‘伤痛之赤的女狐狸’的徒弟……”“巴泽特小姐！”“好好，苍崎橙子是吧……”巴泽特气愤地说道，随后语气又变得低沉下来了。“没想到这么多年来一直想要和她交手一番，结果却被她的徒弟给救了。真是让人头疼的阴差阳错啊。”语气当中，倒仿佛没有把身为“封印指定”的苍崎橙子当做任务的目标，而仅仅是作为对手对待的耿耿于怀。浅上藤乃则是显得很感兴趣的样子问道。“对了，巴泽特小姐，你能说说你和我师傅之间的故事吗？”“这个啊……”巴泽特向浅上藤乃背后坐着看书的黑色英灵瞟了一眼。“你们的训练还要继续吗？”浅上藤乃也回过头看着自己的英灵。“ride，你觉得呢？”黑色英灵手里是一本有关旅游的杂志，趁着训练的间隙，她正静静地坐在沙发上阅读，听到浅上藤乃的询问，她抬起头来，扶了扶眼镜。“如果时间不是太长的话就没问题，说起来，藤乃，你不是说你师傅今天中午就能到吗？为何现在都没有消息？”藤乃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和师傅打了几次电话，她都没有开机，可能是有些事情耽搁了吧，真是让人头疼的师傅呢。这样吧，ride，等到下午训练结束的时候我再打电话过去问问情况，总是这样呆在酒店里等待也不好，我们毕竟是参与圣杯战争的魔术师呢。”说完，看到ride点头答应，藤乃便笑着邀请巴泽特进行一番讲述。“好了，巴泽特小姐，请讲——”“嗯……当初的事情是这样的，苍崎那个家伙当初才18岁不到，也就和浅上小姐你一般年纪，只不过似乎是因为争夺家族继承权失败的缘故，不得不离开家乡四处游历——说起来在这一点上我倒是挺佩服那个家伙的。总之，那个时候在‘赤枝骑士团’里的新生代当中，我可是绝对的第一名，无论是魔术还是格斗都一样。而那个时候苍崎那个家伙又嚣张得很，所以我们自然就打起来了。”——————————————“就是这样，我当时经验不足，以为苍崎仅仅是人偶师而已，只要把她的人偶击破就能确定胜局，谁知道她在攻击魔术上的气量也不低，就连伦文字魔术也不比我差，而且还有家传的风系魔术，直接导致我吃了一个大亏。当然，要说教益的话也是有一些，因为苍崎使用伦文字魔术的方式更近乎于防护——估计也是为了保护人偶师本身也说不定——而这样的防护对擅长格斗的我而言其实也非常有用，从那以后，我就开始佩戴刻有伦文字刻印的手套，怎么说呢，也是在后来的许多场战斗中帮了不小的忙。”巴泽特恨恨地说道。“只是那个时候我毕竟还小，而且也一直没有离开过出生以来就一直居住的港口，等到下定决心加入魔术协会的时候已经是两年以后了。结果苍崎那个家伙那时候一直在协会学习，等到‘原色评定’之后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就算是被协会视作‘封印指定’也没有机会遇见，甚至连在伦敦的魔术工房都废弃掉了——要知道那时候我可是已经成为执行‘封印指定’的魔术师啊，真可恶。”从语气当中，明显可以感受到巴泽特那浓到化不开的纠结与遗憾。“呵呵，巴泽特小姐，虽然这么说会有些不够尊敬，只是师傅现在的实力真的是很强喔，也许就算你完好无损的状态下，也没有办法打赢她吧。”浅上藤乃自然是信心满满地维护者自己的师傅。“胡说！”关乎本身实力，一向对自己很有信心的巴泽特自然是毫不相让。（作者语：真杯具）正在这时，电视里爆出巨大的欢呼声，原来是已经决出了胜负，肌肉虬结的男人满嘴是血，一副伤势不轻的模样，至于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对手，很明显伤得更重。“实在太弱了。”刚好合上杂志的ride冷淡地评价道，也不知道究竟意欲何指。——————————————于此同时，苍崎橙子正从柳洞寺漫长的石阶上拾级而下。没走几步路，她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将手伸进自己的口袋当中，拿出手机来。“嚯，果然是没有开机。”站在石阶上，苍崎橙子拨通了间桐慎二的手机。“你好，这里是间桐慎二。”“慎二吗？我是苍崎橙子。”“……橙子……小姐？”虽然原先似乎因为和caste的一番谈话导致心情颇有些郁郁的模样，只是听到对面魔术师讶异的语气，苍崎橙子还是露出了微笑。“没错，按照你的请求，我今天已经到达了冬木市，现在正在河这边的寺庙处。你家在哪里？需要我直接去拜访一下吗？”“这个……暂时不必了吧，橙子小姐，我立刻就去那边找您，您是开车到的吗？”“没有错，还是那辆车，我到时会在车里坐好等你。”“嗯，那就这样吧，我现在离那边也不远，马上就到了，有劳您在那里少待片刻。”两人一番谈话结束，苍崎橙子挂断了电话，之后脸上的笑意迅速敛去，莫名地叹了口气，接着又将手机放到耳边。“喂，藤乃吗？”“啊，师傅，您现在在哪里？”“我接近中午的时候就已经到冬木市了，不过探查到了一些异常，所以今天一天都没有去找你，不过今晚应该会到，你今晚注意不要出门，以免我到的时候找不到你。”“好的，师傅。”苍崎橙子正说着，忽然发现眼前有两人正在柳洞寺石阶的入口处拾级而上，从外形上来看明显是一男一女，男的高瘦严峻，不苟言笑的模样，感受到苍崎橙子本人目光的瞬间，便立时有如鹰隼一般地直盯而来，女的一头栗色短发，似乎一直在笑着，只是视线集中在身旁的男子身上，并未发觉远处的苍崎橙子。那个男人……有两把刷子。从二人的身边经过，直到走进自己的跑车当中做好，心烦意乱的苍崎橙子对方才遇见的男人做了一番评价，然后完全集中在了方才那番让她震撼至极的谈话当中。又过了一段时间，苍崎橙子感觉到了有人在敲窗户的声音，侧过头看向窗外，原来是许久不见的间桐慎二，她将窗户调下，向身旁的副驾驶座位努了努嘴。“进来坐一会吧，慎二。”（作者语：车震？）“好的，橙子小姐。”——————————————从日历上来看，现在的冬木市的确是正在往春天行进中，只不过身处其间的人却难以感受到迅速回暖的势头，尤其是短暂的黄昏即刻降临，天空当中只有灯光映照的微弱亮光这样的情形下。在冬木市豪华酒店的顶楼套房里，浅上藤乃和ride的训练终于结束，而巴泽特在一旁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节目也颇为安静。结束了训练的藤乃坐在沙发上轻微地喘着气，过不多时也就逐渐恢复过来。“r……ide，‘灵视’的能力的确有点难于掌握，仅仅是想要将十几米范围内的物体刻印在脑海当中，就已经让我累的不行了。”与她这样气喘吁吁的表现相反的，ride平素古井无波的脸上竟然出现了少许的讶异，她略微有些合不拢嘴，眼睛也睁得不小。“藤乃，你现在有没有感觉眼睛很疼？”“眼睛？”浅上藤乃一怔，思考了一下。“似乎没有什么感觉，与之前使用‘螺旋魔眼’的时候差不多吧，只是太耗费魔力……也许是我太弱了的缘故。”“弱……吗？”ride重复着浅上藤乃的这句话，然后诡秘地一笑。“说不定，你会成为我见过最有实力的魔术师呢。”“啊——ride，你又拿我开玩笑了。”浅上藤乃满脸惊讶。“真的。”两人的谈话还未进行多久，就听见屋外传来敲门的声音。“这个节奏……是师傅啊。”浅上藤乃立刻赶去开门，果然，站在门外的是戴着眼镜的苍崎橙子。看到了自己的弟子，苍崎橙子温柔一笑。“藤乃，有几天不见了呢。”浅上藤乃登时是一副亲切和尊敬并存的表情。“师傅，您终于来了。”“啊，那是，虽然中途有一些波折……让我进门吧。”浅上藤乃赶忙让开。从屋外走进来的苍崎橙子一边走一边脱下了自己的大衣，之前有大衣遮掩还看不大清，脱下橙色大衣以后，便是里面一身ol的装束，裙装下面还套着网孔丝袜，让藤乃看得都有些惊讶。“师……师傅？”“嗯，怎么了？”苍崎橙子回过头疑惑地问道，随后不待藤乃回答，便换上了明显不是二人对话的音量。“对了，藤乃，你之前说和一个……嗯，没了手臂的外行魔术师签订了‘自我强制证文’？她现在好些了吗？不会就这样伤重不治吧……似乎是圣杯战争里第一个出局的御主呢，真让人同情……”“——”可以明显感觉到温度瞬息间下降了不少。“呃……师……”浅上藤乃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身后传来如有实质的怒火。“苍崎……你……这个……”果然，被稍微刺激一下的巴泽特立刻便陷入了暴走状态。只不过好像突然泄了气一样，女魔术师还没待完全进入战斗状态，原先的脾气便陡然消失，然后便从浅上藤乃的身后离开了，想必是去到另一间房子里去生闷气。“咦？”苍崎橙子的语气里也充满了惊讶。“呀，师傅，快点进来吧，我给您介绍一下我的英灵，顺便叫一下客房给您送点东西吃，您现在是不是还没有吃饭呢？”“没错，有劳你了，藤乃。”苍崎橙子的惊讶也是片刻之间便消散掉，换上了佩戴眼镜时候常用的笑容。——————————————作者语：橙子的网孔丝袜……魔夜的几张图实在令我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