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切嗣的决意（上）

作者语：全文大概会在140章之前完结。——————————————[]2月8日，夜晚。切嗣努力装作平静地，看着森林掩映之中恢弘的城堡，手中的烟在宁静的落雪之间，静静燃着细微的光芒。在他的脚边，是两把爱枪的枪盒，一把是用钱就能买到的高端装备，最多只能算是“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的武装，另一把则是“魔术师”卫宫切嗣使用的另外的武器，那就是“礼装”——当魔术师准备用魔术来进行战斗时的专用工具。在无法感知任何魔力的黑暗中，向一个数百米外的目标射击——如果是职业军人那并不难办到，可作为魔术师，多数人却对这一窍不通。原以为跨越了人类智慧而踏入神秘世界。却不知道这样的自鸣得意，将自己给困在了一个多么狭小的地方。能够意识到这些的魔术师，实在是太少了。就算是那些看似强大的魔术师本人，在特别的狩猎下，也只有死亡一个终点。已经徘徊过多少次，终于确定了这个地点，这个任务，这个目标。把自己作为工具一般为了实现目标的卫宫切嗣，就是为了这样的理念才会重新回归冬木市的。更何况，这一次他身边的从者，已经决然不似以前。尽管是同样的身份，抱持同样的武艺，但是卫宫切嗣清楚，现在的“她”已然和之前的“她”决然不同。娇小的少女，在上一次圣杯战争的终末，被圣杯当中的“那种物质”给吞噬全身，尽管当时的卫宫切嗣不曾预料到后续的影响，但是当他知悉圣杯战争的战端再起，重新回归冬木市之时，这位昔日的从者，又重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原先失落的剑刃一般的令咒纹络，同样也在他的手背上凸显。原先的银色铠甲不再，换上的是黑暗的透着狰狞的重甲，如同被恶魔**的骑士，虽然仍旧无法完全脱离骑士道的束缚，却不再是拘泥于此的王者。就连原先光芒毕露的圣剑，此时也染上了不吉的黑色。此时此刻，这位和他一样已经徘徊许久的sevant，终于也要做好准备面对最为艰难的战斗了。“sa，一共还能支持几次‘圣剑’的攻击？”卫宫切嗣努力将心中的苦恼和犹豫的情绪排除，向自己的从者询问着。“能够得到的魔力供应比之前有所上升，现在粗略估计足够使出三次，再然后就无法继续作战了。”三次吗？卫宫切嗣重新在心中安排了一下战术。“三次已经足够了，‘对城宝具’只需要击中目标，就已经足够。但是一定要确认能够顺利捕获到伊莉雅，否则的话任务就算做失败。”既要击败从者，又要保证御主的安全，如此的高难度，即便是卫宫切嗣本人，也觉得有些蛮不讲理，但既然要实现那个目标，有的时候困难重重也是在所难免的。但是灵卫宫切嗣欣慰的是，似乎经过了黑泥浸洗的骑士王，开辟了不仅仅从他身上才能获得魔力的渠道，因此能够施展的魔力，比上一次圣杯战争当中的储量还要增加许多。“我明白。”点点头，黑色的骑士王用坚定的眼神接受了卫宫切嗣的安排。没有任何怀疑和否定，仅仅是服从。倘若上一次圣杯战争当中的她也能有如此的表现……看着自己英灵的举动，卫宫切嗣不由得回忆起了十年以前，那场圣杯战争中，身具强大的力量，但是因为御主和英灵之间的不和，导致很多战术无法顺利执行。但是现在，不会再遇见同样的问题了。身披概念武装的骑士王，浑身上下散发着凶暴的气息，没有任何虚假的重担约束，对于卫宫切嗣的战术精确的执行，就算是圣杯战争开始的一个周里保持着一击即走的步调，她仍然没有对这种有违骑士道的举动表露出任何不悦的表情。能够完美执行自己意念的英灵，这才是自己想要的队友。可是，为何心中会觉得如此失落。卫宫切嗣安排完战术之后，目光又一次投向了远方的爱因兹贝伦城堡。尽管是纷纷雪夜，爱因兹贝伦城堡处的灯盏的光芒仍旧十分显眼。究竟他的女儿，伊莉雅苏菲尔·冯·爱因兹贝伦是居住在哪一间房间当中呢？明明是想要把这一次圣杯战争的“圣杯之器”直接消灭，却又怎么也无法下的去手，一纵即逝的机会无从把握，只能带领着sa脱离自己女儿的追杀。这种有悖于他本人性格的表现，虽然一直想要极力否认，但是很明显的，它就是存在着的现实。而且，自己在圆藏山上费尽心机布下的那些炸弹，并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反而被召唤出来的caste给完全拆除了，之后卫宫切嗣尽管想要去到那里，却似乎因为caste本身的魔术而徒劳无功——毕竟是以“魔术师”职阶被召唤出的强大英灵，与之相比，切嗣的魔术水平根本不值一提，而caste本身神出鬼没的属性，又让他即便是想要将之解决，也是难之又难。想要直接毁灭大圣杯的愿望无法成功，剩下的就只有将小圣杯捕获，让圣杯的降临处于他的掌握之中，必须要生擒伊莉雅。——他只能这样说服自己。这样想着，卫宫切嗣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时钟指向10点40分，距离先前约定的时间还有20分钟。——————————————言峰绮礼本人和他的英灵caste不会出现，那么很有可能出现的是他身旁的那个影子，卫宫切嗣不知其名，但也可以感觉得到，对方和言峰绮礼以及自己是同样一类的人物，从魔术师的角度来看，那个少年的成就或许比自己更高，同样，那少年也是一名御主。除此之外，卫宫切嗣对于这位御主的了解就极为有限了。不过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少年多少也和言峰绮礼有着类似的经历，否则不可能作为言峰绮礼的左膀右臂，和同样身为御主的言峰绮礼并肩作战。他本人虽然和那位冬木市的监督暂时地结盟，但双方都清楚，这样仅仅是建立在共同目标上的联手，就像筑造在沙滩上的城堡一样，很快就会破灭掉，也正因为如此，双方之间的联系少之又少——仅有那位如同傻瓜一般的英雄王会主动地前来挑逗sa倘使这位影子一般的御主会出现的话，那么一共就有四位魔术师足以参加战斗，执行“封印指定”的魔术师巴泽特，以及从观布子市的魔术世家到来的外来魔术师浅上藤乃。只不过，似乎言峰绮礼和那位巴泽特的关系颇为值得玩味，看来其中也有利用的余地，如果这一次的计划不成功，不妨从这里作为新的突破口。趁着汇合前的最后余裕，卫宫切嗣思索着这一战之后的打算。就算对方是怎样了不得的英灵，面对这么多敌人的围攻，也只有落败一途。那么，在击败那位狂战士之后，该怎样暗算同样参与的几位魔术师，就是他需要考虑的问题了。按照“誓约胜利之剑”所需要积蓄力量的时间以及自己的令咒，率先击杀那位执行‘封印指定’的女魔术师是最好不过的事情，而在此之后，不妨和那位不知其名的魔术师一起，干掉剩余的那位女魔术师浅上藤乃还有她的英灵。在卫宫切嗣制定的那份自我强制证文当中，很隐秘地利用了巴泽特和浅上藤乃的盲点，没有错，他的确是想要擒拿那个“圣杯降临之物”，的确是约定了在擒拿之前齐心协力，也的确是会在可能的净化以后，将这个圣杯降临之物放弃。但是这并没有规定在成功强夺到伊莉雅的同时，他不能立刻将这些所谓的同伴排除掉。他就是这样，期盼着圣杯的降临，能够真切地观察到它的构成，然后毁灭它。又满怀着对于自己妻子女儿的歉疚，以及拯救的**，在这个天平的两端摇摆不定。“下一次，就要等到切嗣从日本回来了呢。”“是啊……下一次。爸爸一定不会输的。”耳畔不住回荡着离别的时刻，伊莉雅和他之间的对话。不错，伊莉雅，这场战斗，我是不会输的。无论是与别人的战斗，还是与你的战斗。——————————————正当卫宫切嗣最后完善着计划的同时，忽然地，身旁的sa发出警告。“御主，你看那边。”卫宫切嗣一惊，连忙拿起身旁的望远镜，被魔术特别加持和改装过的望远镜拥有和他的狙击步枪瞄准镜一样的效果，在望远镜内，可以看见魔术师身上具有的放热反应。但是，这位魔术师所处的位置，却与想象当中有些区别。——他是，在空中飞翔的。不，确切说并非是飞翔，而应该是“骑乘”在某种庞然大物的身上？卫宫切嗣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直盯着从空中掠过的黑影，那黑影的长度简直超越了想象，就算是最粗略的估计，也至少有五十多米的长度，伴随着极有压迫力的身体传来的，还有持续不断的低吟，厚重且教人颤栗。“‘幻想种’……吗？”卫宫切嗣低声自语。即便是在黑暗当中，那黑影的形状依然渐渐清晰。头似牛，角似鹿，眼似虾，耳似象，项似蛇，腹似蛇，鳞似鱼，爪似凤，掌似虎——那分明是最高等级的幻想种，龙种。巨龙的目标直指爱因兹贝伦城堡，盘曲的身体散发着无敌的威慑力，就算是在卫宫切嗣所处的，与爱因兹贝伦城堡间隔甚远的地方，这样的强力仍然历历可感。似乎是为了回应巨龙的挑衅，雪夜里一片光明的城堡当中，忽然跃起一个壮硕的人影，浑身爆裂着赤红的光芒，一跃便是十余米的高度。开始交手了。卫宫切嗣和身旁sa的目光都被远处的交战吸引。人影虽然强力，可是在和巨龙的对比之下也显得实在渺小，双手挥舞的刀锋快捷无伦，却似乎对巨龙没有一点妨碍一般。不是一个层级的较量。卫宫切嗣下定了结论。尽管那位狂战士的实力确实超群，可是比起如此强力的敌人，似乎仍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模样。空中飞翔的巨龙，嘴里不断地喷射着迫人的火焰，像是轰炸一般地地毯式袭击。那……就是‘幻想种’的威力吗？难以抵挡的强大，超出最悠远狂想的进攻。毫不留情地，给予狂战士以致命的打击。每一次张嘴，火焰的力量就会显露一次，而在火海之中颤栗着的，是一身无畏却又无可奈何的狂战士。看样子……胜负已分了。卫宫切嗣凝视着这样的场景，仅仅是思考了片刻，就从自己身旁的枪盒里，取出那柄投入巨额资金购买的狙击步枪。同样用自身肋骨制作的起源弹，只要命中了对象，就能将卫宫切嗣本人的“起源”具现化。如果命中生物身体的话，那里既没有伤口也没有出血，只是中弹的部位变得像是坏死的旧伤一样。表层看起来像是治愈了，但是神经和毛细血管没有准确再生，丧失了原本的机能。这是专门用来狙杀魔术师的子弹，在植入了圣剑之鞘获得了多余生命之后，卫宫切嗣又专门截取了一部分自身的肋骨，用以应对可能出现的威胁。而现在，它们也即将派上用场。熟练地将枪械组装完全，然后慢慢前进到狙击位置，单膝跪下，摆出聚集姿势，集中呼吸，从巨大的瞄准镜当中观测着那个正站立在巨龙身上的魔术师。此时此刻，巨龙对狂战士已经形成了完全的优势，狂战士本人似乎仅仅能够处在被压迫的位置被动防守，双方的距离拉开不少，巨龙已经完全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观测到了。虽说是在飘落着雪花的天气中，光量增幅型瞄准镜由于空气中的大量粒子而效力大减，几乎排不上什么用场。但在辨别魔术师方面最为关键的红外线瞄准镜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这位即将被狙杀的魔术师，拥有的英灵甚至能够驾驭幻想种，这样看来，已经超越了本次圣杯战争的极限，超越狂战士成为最强大的英灵了，既然现在无法捕获那位御使幻想种的英灵的身影，还不如直接消灭指挥战斗的御主为好。否则，自己的计划必然要全盘打乱。似乎，对方是那位言峰绮礼手下的无名魔术师。卫宫切嗣一怔，突然认出了那个人的身影。如此……正好。没有风的天气，正适合这样的狙击。卫宫切嗣集中精力，屏住呼吸，打算送那位正自站立在巨龙背上的魔术师最后一程。“那是……什么？”似乎是陡然间发生了难以预料的异常，就算是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sa，在他的身旁喃喃地惊呼。卫宫切嗣的瞄准就这样被打断了，他不悦地从瞄准镜的世界里走出，然后，同样也陷入了呆滞的状态。——————————————作者语：好想玩d3，可是没时间玩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