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第一章 有若见鬼众人逃出火狼神殿,站在那土地祠中,心头都是一松。大魁笑道:“这次咱们虚惊一场,倒是得着了那火狼肝,也算没有白来一趟。”连星看看天色,道:“时辰已然不早了,咱们还是赶紧往回走吧,”众人都是点头同意。众人收拾收拾,一起往山下走去。其时,日已夕暮。黄昏日落。一抹余晖照在郁郁苍苍的松林之上。静穆之中,这远远近近的松林仿佛一副图画一般,美不胜收。众人却是无心贪恋美景。这半日的逃命之旅,已经消耗掉大半体力。心里都是急欲赶回家中。连星和小龙女在前,大魁背着司徒先生居中,何阮君跟在后面,五人快步往那龙泉村赶去。走出数十里之后,大魁渐渐体力不支。口里喃喃道:“他奶奶的,这司徒先生年岁不大,倒是真沉。”声音很大,似乎是故意让连星听见。小龙女和连星相视一笑。连星上前接过司徒先生。大魁伸伸胳膊,长嘘一声:“好舒服。”连星哈哈一笑,道:“大魁,看你平日里天天没少练功啊,怎么到现在体力不支了?”大魁撇了撇嘴,骂道:“他奶奶的,你没看见这些日子老子点子太背,什么山妖鬼怪都第一个追我,看我好欺负!”小龙女抿嘴一笑。连星也是忍不住肚里暗自偷笑。一路无话。众人赶到龙泉村里,天色已是大黑。刚到村子前面,只听天上振翅声响,扑啦啦两声,那两只巨枭。小黑和小白已经并拢双翅,落到连星和大魁身前。一双尖喙不住在二人身上摩擦,神态间甚是亲热。大魁摸着小黑的头,忍不住道:“差一点都见不到你了。”连星把司徒先生放到屋里的炕上。司徒先生依旧昏迷未醒。连星,大魁小龙女三人经过半日亡命之旅,已是人困马乏,那何阮君却是丝毫未显疲态。依然是一副冰冰冷冷的样子。众人草草吃了一些干粮,在草屋中和衣而卧。睡到中夜,大魁腹中剧痛,急忙翻身坐起,来到外面,寻到一个无人之处。放茅出恭。解完之后,浑身轻松,站起转身欲走。忽然看到远处一个人影在司徒先生草屋边一闪,瞬即不见。大魁心中一动,:“不是有坏人,要不就是小偷盗窃之流。那司徒先生穷酸丁一个,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随即心念一转,“不对,莫不是,要偷那七宝雕龙琉璃盏?”当下,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将身形隐在茅草屋的檐下,慢慢的转了过去。只见远处一个矮小干瘦的黑衣人正快速的向南移动。大魁脚下运起搬山派的秘传轻功,足不点地,紧紧跟着那个黑衣汉子。看那黑衣汉子身形甚是熟悉,大魁一时倒也想不起来此人是谁。黑衣汉子脚下甚是迅捷,不一刻工夫,就来到村子南头一座小小的义庄跟前。黑衣汉子回头看了看,眼看四周无人,一闪身,溜了进去。这一回头不要紧,借着天上明亮的的月光,大魁正看个正着。那黑衣汉子尖嘴猴腮,两撇鼠须,脸色灰黄,却是那一直昏迷未醒的司徒先生!大魁心里一惊,:“这是怎么回事?那司徒先生不是明明在那茅草屋里昏迷不醒?为何又独自偷偷摸摸地跑到这里?难道另有别情?”大魁躲在远处,细细打量那间小小的义庄。看那义庄也只是寻常的义庄,倒也并无任何特异之处。那司徒先生进去多时,义庄中静悄悄的,一无动静。天上明月高悬。惨白的月光照着那座小小的义庄,四野寂静的有些诡异。大魁暗暗安慰自己,:“咱也是搬山派中人,搬山派就是盗墓的,大粽子见得多了,怕它个鸟?”眼见又过了半个时辰,那个司徒先生还是没有出来。大魁心里暗暗发毛,“这老家伙不是死过去了?要不就是这义庄有后门?从后面溜出去了?”心里犹疑不定,不知是该进去探看,还是回去和连星他们会合,再商量如何行事。转念一想,自己平素里自认胆大包天,难道真的就一座小小的义庄也不敢进?一横心,大步走了过去。走到那义庄跟前,轻轻一推,那扇门却好似虚掩一般,这么轻轻一推,那扇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股阴风从里面慢慢涌了出来。大魁只觉浑身一冷,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随即暗自偷骂:“大魁啊大魁,你也枉为七尺男儿,难道你就真的不如连星吗?”强自壮胆,慢慢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的情景却让大魁大失所望。触目所及,只见这个小小的义庄里面陈设甚是简陋。一盏小小的香炉,里面燃着一炷檀香。那檀香不知是谁点燃,香气氤氲,发出一股隐隐的臭味。大魁好生奇怪,这种檀香真是少见。再靠里面,就是一口黑漆棺木。漆黑的棺木在门外惨白的月光下反射出一股诡异的光芒。房间甚小,一目而尽。而那司徒先生确是影踪全无。他去哪了???大魁打量四周,只见这义庄只有这么一间小小的板房。也没有什么后门。那司徒先生却是去了哪里?一股寒气从大魁心底慢慢升起。大魁四下搜寻一遍,还是始终不见那司徒先生的影子。难道那司徒先生真的会土遁,借土而走?大魁暗骂:“他奶奶的,老子是想不通了,不如回去问问连星。”转身拔步,刚要走出这间义庄,目光在那黑漆棺材上一瞥,心里突然一动。只见那口棺木棺盖左右不太对称。似乎被人动过。难道那司徒先生躲在这棺木之中?当下大步上前。走到那口灌木之前,双手抓住那口棺木的两侧,微一用力,只觉那口灌木似乎并未钉上棺盖。大魁大喝一声,:“司徒先生,你还是出来吧。”双手猛地将那棺盖举了起来!大魁探头往那黑漆棺木里一看。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只觉得浑身仿佛浸在冰水里一般!大魁只吓得手一扬,那口黑漆棺盖猛地飞了出去,撞在这义庄薄薄的板壁上,只震得墙角的灰尘土屑簌簌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