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蓝两只手还没有放下来的意思,就在蒙面女子不能再一忍再忍想直接将苏心蓝推开时,苏心蓝一句话又把她气得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咦?难不成你!你!你是——”心蓝半句话吊人胃口,一个尾音拖得意味深长。本别人没多想,可她那不可思议的表情,不让别人多想都难。一副惊诧的表情,加上前一句声情并茂无辜纯善的话,听在别人耳中,稍加揣摩,得到的结论就是:难不成一副女儿妆容的安静蒙面人是男扮女装?“是什么?”那些八卦悠闲的粗汉子,可谓是望眼欲穿。这等好戏他们怎会错过,心蓝稍加升温点气氛,故意吊人胃口绘声绘色的言行举止,一下子将他们带入了氛围中。那激动的样子,好像正在**裸地打量着一件未知尤物,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它更高的价值。“居然是——”“苏小姐,你口渴吗?”慕悠然顶着一头冷汗。这丫头真是不把人逼死誓不罢休,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这般整人的方法。是要把人气得欲哭无泪吗!“你不说我还真不觉得,没想到公子这么在意你的未婚妻,那就劳烦你了,小二,上茶!姑娘,我继续刚才的话。”心蓝冲慕悠然使一个眼色,然后再示意他看看酒桌上的茶壶。巧言笑兮地将双眸转到蒙面女子的脸上。意思再明显不过,心蓝要慕悠然亲自为她斟茶倒水。而且每个人也没听错,那个在苏心蓝口中的未婚夫,竟成了她呼之则来招之则去的小二一枚。慕悠然只觉一道晴天霹雳直从他的头顶劈到脚跟。他出口本也没抱多大的希望苏心蓝会乖乖闭嘴,可没想到他的多嘴倒成为了他的嘴贱。小二,她居然叫他小二,如果是不认识的人还没什么,就当是被野蛮娇横的无知女傻白地大骂了一句,无关痛痒。而一旦他们扣上了正当暧昧的关系,让自己的婆娘搞得颜面荡然无存,他还能淡定地跟没事人一样吗!是可忍孰不可忍!“苏小姐,那你轻着点喝茶,慢着点说话。什么时候好了,想走了,就跟我说一声。”慕悠然提起酒桌上的白瓷茶壶,优自如地斟酌茶水,慢悠悠地将一杯饱含“重意”的茶水递到苏心蓝眼前。并且亲自喂她喝了下去。当这一连贯的动作一气呵成之后,慕悠然提着沉重的脚步走开离苏心蓝两米开外的距离,低头不语,俨然一副郁郁寡欢,大难临头的惆怅模样。慕悠然的视线直接越过心蓝那一酒桌上,深沉幽远的目光探出窗外,好像无视了靠窗而坐的苏心蓝那桌等三人,暗中却观察着君神无心的一举一动。突然他很佩服君神无心,认识苏心蓝这一彪悍的女流氓,不只是怎么活过来的!心蓝见慕悠然强忍着愤怒和委屈乖乖地站在一旁。眼睛都不往她这边使一下,还真妥妥当当做起他安静的美男子来了!脑子里不禁浮想联翩。她可以说慕悠然是怕她了吗?还是说慕悠然已经绝望放弃垂死挣扎!她只是单纯地想知道这个女子是谁,接近她是要摸索出一点信息。某女心虚地想着。她真没逼他!真没!他是自愿的!“姑娘,我刚刚说到哪里来了。”心蓝两只手还正经八样地扒拉在蒙面女子的脸上,以及,怎么说呢,平板上!她就没想过自觉地放下她那两只色抓。毕竟放的地方虽然平了点,可舒服啊!舒服~是以,慕悠然悲催了,在苏心蓝美目流转的“苦肉计”下,他不得不牺牲小我,当足了贤夫的戏码,以成全女流氓的整敌大计。“苏小姐,你可不可以先放下你的手。”蒙面女子见心蓝死乞白赖地坐在她身上不说,忍无可忍的是她那双色抓所放的地方让她羞愧难当。本恨不得立马废了她的手,若不是君神无心暗示她不可动苏心蓝,她早就在苏心蓝倒在她身上的那一刻起,就一掌将她拍飞。哪还会容忍她在她身上无法无天那么久。故意轻浮她,整她让她丢脸,为了试探她的身份,可谓连一个小姐的形象都不要了。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惹过苏心蓝,甚至为了掩人耳目,把自己掩饰得降到最低让人认出的可能,避免遭人怀疑。而她想不明白的是苏心蓝为何把矛头直指她身上,故意跟她过不去。若苏心蓝没有明睿的洞悉能力和敏锐的感知能力,怎会一下子就怀疑她。明明是个废材,她想不通苏心蓝这么敏锐的感知能力到底是怎么来的。难道是她装扮得太隐秘,反而更遭人注目?蒙面女子目光一凌,眯着眼睛直视苏心蓝的眼睛。心蓝倒是无所畏惧地公然接招,笑眯眯地也将眼睛眯成一条缝,回以面容上的眉目传情。好像认为蒙面女子只是单纯地想看看她而已。“姑娘,我也想放下自己的手啊!只是现在我脚痛手麻,不能动弹,只能委屈你一下了。”心蓝找出借口,堂而皇之地堵得蒙面女子无话可说。别以为她不知道蒙面女子在想着什么。若不是鉴于君神无心和她有什么无可告人的秘密。管她是丑女还是挫男,平胸妹还是傲娇弟,她看都看得看一下。以为戴一块破布就是神秘了,以为穿着白衣就是高了,以为沉默不语就是优冷傲了,别人就肯定会将视线锁定在她的身上。拜托她先掂量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够格了再异想天开。以为别人一个眼神流转,只是稍稍不小心洒了一点目光在她身上,就认为自己尊贵无比。也不看看她这块黯然无光的败旧破石头,是沾染了谁钻石般的光辉,才有她脑中所谓的太引人注目。对于蒙面女子大胆的想法,心蓝只想说,姑娘,你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