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事要紧,你且去忙吧,别耽误了大事。”莲祈挥挥手,就回头给曲宴卿处理伤势去了。慕容昭阳那叫一个憋屈,他完全没想到,有一天会被莲祈赶走……还是因为另一个男人!想厚着脸皮留下来吧,但是没借口,慕容昭阳把牙咬的咯吱响,最后狠狠地瞅了一眼曲宴卿,挥挥袖子走了。等吃晚饭我再来!和阿莲一起,二人世界谁!也!别!想!插!足!等慕容昭阳走了,莲祈就让春妍端了温水进来,因为伤的地方过于羞耻,莲祈没让御医留下来给曲宴卿处理伤口,只是让他开好了药,便离开了。曲宴卿身上的伤以鞭伤为多,最严重的地方就莫过于被穿透的琵琶骨了。“取出来的时候可能会疼一点,你忍着些。”莲祈瞧了瞧,银勾已经和皮肉粘在一起了,伤口溃烂流脓,要取出来,肯定会疼的很。曲宴卿摇摇头:“大人你尽管动手,没关系的。”虽然曲宴卿这么说了,莲祈还是叠了一块方巾,让曲宴卿咬在嘴里,没有麻药就是这么不方便,不然一剂麻药下去,人都昏了,还能感受到什么疼不疼的?等春妍把温水端了过来,莲祈就拿了自己的骨玉扇出来,将银勾露出皮肉的部分直接斩断,夹着另一头,缓缓的把被削成棍状的银勾取了出来。曲宴卿抓着身下褥子的手指关节都成了青白的颜色,他紧紧咬着方巾,额头的冷汗雨滴似的落下,但是从头到尾,他都一声没吭。莲祈将两边的银勾都取了出来,然后用匕首剔除伤口处已经腐烂坏死的皮肉,最后洒上止血消炎的药粉。等莲祈处理好了这两处伤口的时候,曲宴卿已经几乎昏厥,他的身体还在不断的轻微颤抖。“让厨房熬点大补的汤来。”莲祈擦擦手,对春妍道,春妍连忙应下。莲祈掀开被子,露出曲宴卿赤果的上身,那些狰狞的鞭痕就露了出来。一一清理上药之后,莲祈把爪子伸向了曲宴卿的下半身,几乎昏迷的曲宴卿迅速惊醒,眼底的惶恐宛若实质,他一把抓住莲祈的手,待看清是莲祈的时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有些尴尬的道:“不麻烦大人了,我自己来吧。”莲祈虚咳了声:“你够的到吗?”曲宴卿胡乱点点头,莲祈便道:“我去厨房看看,汤做好没有……”然后就跑掉了。出了门口,莲祈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上面有好几个清晰的血印子,都是指头的形状。这曲宴卿,真是能忍的紧,能忍,又有能耐的人,必成大事。过了好一阵子,莲祈带着汤回来的时候,曲宴卿已经安静的躺在**了,他的脸色依旧苍白的紧,却已经有了生气。“尝尝这汤。”莲祈让春妍把汤端了过来:“加了不少补血补元气的药材,多喝点,对身体好。”“多谢大人。”曲宴卿乖乖的喝了,然后迫不及待的道:“大人可是要去审问刘家人?”“不用我动手,自然有人去审问他们,怎么?你有问题?”莲祈微微挑眉。“恳请大人让我去审问刘家人,我必然将大人想知道的,全部都问出来。”曲宴卿挣扎着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跪在了**。“你身体这种情况,还想去审问人?”莲祈特想翻白眼:“你还是先把身体养好,再说其他吧!”“大人……就让宴卿去吧。”曲宴卿渴求的看着莲祈:“他们知道招认就是死,定然是不愿意轻易招认的,我有一些方法,能让他们把做过的,还有知道的事情说出来。”莲祈一看曲宴卿倔强的紧,只好叹息一声,道:“一会儿把药喝了,让春妍带你去地牢。”曲宴卿惊喜的很,连连给莲祈叩头,最后被莲祈强摁进了被窝里。走出门外,春妍轻声抱怨:“大人你也太心软了,地牢里可都是要犯,万一……”“他自己都伤成那样了,还能做什么?放心吧。”莲祈挥挥手,她心软吗?她一直觉得自己是铁石心肠呢,没想到一天收到两张好人卡,外加一个心软。春妍眼珠子一转,惊道:“总管大人,你莫不是看上那小子了吧!”春妍还有一句话没有说,你要是看上了那小子,我家陛下可怎么办呢!嘤嘤,我家陛下可是痴心对您很久了!“瞎说什么?我像是那么随便的人吗?再说了,他一身是伤,我又不是禽兽,怎么下得去手?”莲祈翻个白眼,道。春妍一脸惊恐,那也就是说,他要是没带伤,就下的去手喽!陛下!你还处理什么政事了?你家总管要被人拐走了!“还不去熬药?”莲祈斜了一眼春妍,转头走了。地牢之中,莲祈坐在刑房里,闭目休息,直到一瘸一拐的曲宴卿走进来,她才睁开眼:“开始吧。”立刻有厂卫将刘家的大公子带了进来,刘家家主一共有俩儿子,大儿子秉性纨绔狠毒,二儿子就是被派去勾引莲祈的那个。总之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刘大公子刚被带进来的时候,还涕泪横流的求饶:“厂督大人,我是无辜的,无辜的,您抓错人了……”莲祈拿小指掏掏耳朵:“好吵,让他先闭嘴。”押着他的厂卫上去就是噼里啪啦一顿耳光,打的刘大公子耳鸣眼花,差点崩掉门牙。“剩下的就交给我吧。”曲宴卿轻声笑道,他看向刘大公子的目光温柔的几乎能溺死人,却让刘大公子生生打了个寒战。刘大公子瞪大了眼睛:“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还不过来放开本公子!欠x了?”不懂得看局势,又没有眼色,果真是草包一个。曲宴卿没有理会他,温柔的目光扫过摆着刑具的架子,半晌,才从中挑了一把不怎么粗的鞭子。那鞭子像极了一条蛇,布满鳞片,上面泛着冷光,看起来狰狞极了。曲宴卿将鞭子浸入盐水里,随即狠狠的甩在了刘大公子身上,鞭子上的鳞片在落下的时候,几乎生生刮去了刘大公子一层皮肉,盐水更是雪上加霜,疼得他嗷嗷的。初时刘大公子嗷嗷叫着骂曲宴卿,等曲宴卿抽了他几鞭子之后,他就转为求饶了。不过很明显,曲宴卿并没有准备饶过他,只是一个劲的在刘大公子身上宣泄他的怒火。死去的父母亲人,还有弟弟,他记得清清楚楚,那一地的血,还有弟弟赤果在血泊里的身体。刘大公子是怎么说的呢,他说太不撑玩儿了,便吩咐人将曲宴卿弟弟的尸体拖下去喂了狗……曲宴卿眼底的杀机溢了出来,这等人渣,这等畜牲,怎么还活着呢?但是莲祈就在他身边,他纵然是恨,也不敢直接杀了这个畜生。莲祈瞧曲宴卿眼都红了,便道:“留一口气我还有用,其他的随你。”“宴卿知晓了。”曲宴卿剧烈的喘息了一下,然后扔开手里的鞭子,“你且慢慢嚣张,我不着急,大人说了给你留一条命,我自然不会杀了你,不过使人生不如死的法子,我也知晓不少。”刘大公子不知是因为莲祈的话多了保障而壮了胆子,还是因为自知这顿苦躲不过去,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当即骂道:“你不过是个卖屁股的,一朝得势,也不过是拿屁股换来的,还来威胁本公子?不是在本公子身下哭叫求饶的时候了?你且等着,只要我不死,早晚有一天让你也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到时候我定然找百八十号的壮男,好好满足你个不要脸的**!”曲宴卿连脸色都没变一点,淡然的在架子上寻找刑具。刘大公子的脸色更狰狞了,他挑衅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你不敢吧?卖屁股就是卖屁股的,怎么敢违反你主子的话呢?我敢,你知道你那宝贝弟弟是怎么死的吗?本公子寻了好几只半人高的黑狗,灌下催情药,再将你那弟弟往那儿一丢,啧啧,场景好看的很,只可惜你那弟弟太不经折腾了,本公子后悔的紧,那时候怎么没把你也丢进去!”曲宴卿这才变了脸色,他眼里的血丝越来越浓密,抓着刑具架子的手上,青筋都鼓了起来,半晌,才略微平息。“你可知,死其实是很简单的事,一刀下去,简单痛快,但是那太便宜你了……我偏不想让你死。”“你可知有一种刑罚,名为梳洗?”曲宴卿低下头,目光温柔的看着刑具,仿佛要低出水来:“什么是梳洗呢?就是将人剥的赤条条的,浇上滚烫的热水,或者同特制的铁梳,烧红了,然后把人身上的皮肉一下,一下,全都刮下来,最后只剩白骨,人还是活的。”“还有灌铅,凌迟,剥皮……等等,我这里法子多的很,都足以让你生不如死,只是可惜,你只有一身的皮肉,我若将你梳洗了,又拿来的皮肉让我剥皮、凌迟?但是每种刑罚放在你身上都不错呢,真让我难以抉择……”------题外话------我废了……一天居然才六千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