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便靠在一排书架上,翻阅着架子上的书,这地方的字和祖国的一样,倒是不愁认不出来,面前的香炉散发着缕缕悠烟,她瞟了一眼,那上面的雕饰倒是很精美,只不过她可没兴趣,这个人到底想说些什么?“汐儿,过去爹是对你不太好,不过也不是忘记你了,至少给你找了这门婚事,才让你如愿嫁给了三王爷,你不能一点也不记得爹。”丞相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看着她满不在乎的样子,向她走去。她抬头,勾起了唇角,目光漠然。“汐儿,看在这么多年你在府里生活的份上,答应爹一个要求。”他的语气是肯定而不是疑问,像是在下命令一样。月凌汐抿了抿唇,突然觉得他很好笑,将自己原配夫人唯一的女儿弃之如敝屣,还好意思站在这里冠冕堂皇地说这些废话,以前自己还觉得很常见,真发生在自己身上,才知道有多令人感到不齿。“爹只要你好好的抓稳三王爷的心,给他下一种药,让他乖乖听令于你,这样你也不用和他那些妃子争风吃醋了,你那么爱他,自然不希望他会喜欢上别的女人吧。”丞相说的自信满满,紧盯着她的眼神,在无形中施加了一种压力。她垂下头,静默了片刻,再抬头时满眼薄凉的笑意,说道:“是啊,我自是不希望他也像你一样,喜欢别的女人,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顾,任由其自生自灭。不过你可能要失望了,我不会答应你。”丞相的笑容僵住,眼神里有怒火涌出,伪装的慈善消失不见,他怒哼:“月凌汐,你敢如此大逆不道,我什么都不欠你和你娘,你凭什么如此说我?”“不愧是朝堂上勾心斗角的丞相,你不欠我和娘这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月凌汐眯起紫眸,清冷地看着他,“那既然如此,我更不欠你什么,要我按你说的做,绝不可能。”那好,你也不能怪爹无情了。“丞相忽然抓向她,先控制住她才能让她替自己做事。她身影轻晃,人已去到桌台前,满脸戏弄:”这么大年纪了,还是去练练太极养生吧,武功这东西,你也不怕闪了腰。“丞相死死地盯着她:”你这武功是谁教你的?何时会的?“”这些与你无关,你只要知道,别再妄想可以像木偶般控制我,否则,后果不是你可想的。“月凌汐抚了抚毛笔,占了墨汁在平铺的白纸上刷刷写下几字,用力一顿,不再看他走出了书房。丞相还不及拦住他,却看见外面夜一早挡在她身后,只好作罢,走到桌前看了看,却惊住了目光。墨水渲染了雪般的纸,上面几个潦草大字:我本无心。心的最后一点竟将毛笔生生顿进了几尺的檀木桌,却没有一点裂缝。丞相在桌边站了一阵,抬手想将毛笔拔出,哪知试了几分内力都不得行,愤怒地一掌拍向桌子泄愤。难道他这步棋,走错了?既然是废棋,那可就留不得了!他缓缓勾起一个阴险的笑容,风从半支着的窗户吹进来,将白纸吹落一地。房顶的黑影停了一会,便向三王爷那里施展轻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