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北堂绝低头问她,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没事的现在却变成了这样。她靠在他的怀里,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阵阵颤抖,她咬紧牙关,按着胸口,意识似乎也在被吞噬,她紧闭双眼,决不允许自己失去意识,她摸索到袖中的匕首,狠心划向自己的手臂,却在几乎要碰到的时候被他握住手腕,不能再深下半分。北堂绝眸中有冰冷的怒火在翻转,她这是准备干什么?用刺痛自己来保持清醒?谁准她这么胡来的?微一用力,震下她手中的匕首。夜一捡起来,替她拿好,小姐刚才还真是让人吓了一跳。月凌汐的气力本来就所剩不多了,当然无法与他抵抗。额头上冷汗不断,是这次她私自用原来月凌汐的摸样吓三小姐的过吗?她生气了?月凌汐沉沉地想,紧接着苍白着脸昏厥过去。北堂绝觉得肩上一沉,低头便看见她无意识地靠了过来,连丞相都没通知便出了府,丢给门口小厮一句话:“告诉丞相,王妃忽有不适,想回府休息,不必送了。”就急忙上了马车。月凌汐睁开眼,发觉自己身处一个破落的小院,陈设简陋得不能看,连房顶都是漏的,或许是下过雨,还在滴滴答答的掉水,她皱起眉,这里是哪?手指习惯的去摸袖中的匕首,却没摸到,她撇嘴,不是早被北堂绝弄掉了吗?这应该不是真的,北堂绝大概不会这么差劲的把她丢到这种地方,夜一和青水也不在自己身边难道是梦?或是,原来月凌汐做出来的?从门里出来一个女人,穿着朴素,手里端着一个盆子,从她身边过去,到井边打水洗菜,好像根本看不到她一般。难道这就是古月凌汐的娘?看眉眼倒是与自己有几分相似,她索性也不着急醒了,她既然会花这么大的功夫带自己来这里,没准是想告诉自己什么,看看再说。“二哥,你才追不到我呢,嘻嘻,输了要罚糖。”从门外跑进来一个一米高的小女孩,身后跟着一个穿得略微好些的男孩子,嘻嘻哈哈地绕着庭院跑着玩。月凌汐的缩小版?她来了兴趣,自己从没照过照片,都有些记不起自己小时的摸样了,那个二哥,就是月陌吧。“汐儿,不要乱跑了,去和哥哥洗洗手,去屋里等着吃饭啊。”那个女人笑得和蔼可亲,浓浓的母爱光辉散发在她脸上,两个孩子听话地跑进屋子。月凌汐拨了拨发帘,放下手时却变了场景,浓黑的天幕,屋子里丞相和女人在争吵,他似乎没看到幼小的月凌汐躲在屏风后,水灵灵的大眼里有着不加掩饰的恐惧。“你到底还想做什么?这些年我们在这里过得很好,你为什么又要来打乱?你送陌儿去学武,不让他来见我这个娘,现在又要将女儿嫁给那个只会酗酒的二品官,你只为了名利。有没有顾过我们的感受?”女人眼里的热泪滚滚而下,冲他大喊。“必须让她嫁过去,不管你再说什么。”男人怒了,一掌打在女人的脸上。月凌汐眨了眨眼,现在的她还不到十岁吧,这年纪就嫁人?那个二品官有恋童癖?“不行,你怎么能这样?”女人哭着拉住男人的衣服,不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