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绝脸色可不算是好看,放在她腰间的手收紧了几分,“脾气又坏又冷?那你还不是也乖乖跟了我?”“嗯……”她托着下巴想了想,“所以说我多有勇气,替全天下的女人收服了你。”北堂绝说不过她,便在她的粉腮上啃啃咬咬,以示对她的惩罚。“王爷,小姐,你们可别教坏了我家穆儿。”影一搂着微微胖了几分的青水走过来,一脸笑意的看着**的孩童,然后突然万分认真地对北堂绝说道:“王爷,给属下的孩子赐一个名字吧。”“嗯。”北堂绝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将怀中的的月凌汐松开,走到桌边提笔挥下一个大字--城。月凌汐跟着走过去,看见纸上的硕大字体,有点无语,城?古人起名字还真是奇怪。“谢王爷。”影一和青水却很高兴,急忙行礼谢恩,堂堂大晚国三王爷赐名,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殊荣,也可知这‘城’字的重要了。于是刚才还被月凌汐称作小娃娃的男孩便有了名字--姜穆城,月凌汐也才知道,影一原姓姜,只是入了影卫,才改以影字为名。……此时在边疆,玉素儿,也就是原来的玉侧妃,正与一个不知姓名的男子翻云覆雨。“嗯……再用力一些嘛……”无限娇柔的女声更激发了她身上男子的yu望,疯狂地在她身上驰骋着,没有半分怜惜。她的声音抖得如同筛糠一般,却还是尽情地大叫着,在身上的男子发泄过后,才喘息着躺了下来。“三王爷看上的女人竟然如此不知廉耻,难怪会被贬到这等地方来。”刚才还在她身上做极限运动的男子此时早已一脸不屑地站在地上,满眼厌恶地看了看她。她的双眸颤了颤,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有人这样说过她了,在她被贬到这个不是人呆的地方以后,便被限制此生不许出城一步,她只能来到这风花雪月的地方卖身赚钱,可谁人不知道她是被那个高高在上的三王爷贬谪到这里来的。三王爷保卫边疆,与敌军打过数不胜数的战争,却始终没有让他们这些边疆的小城受到一点侵犯,也从来没有伸手朝他们要过一丝军粮,即使是在最困难的时候,三王爷也不会将战火引到这无辜的小城来,不以他们的家园为战场,所以这里的人都对三王爷有着敬仰的态度,知道这个女人的来历,便都认为她肯定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而三王爷念旧情,才会将她送到这里来。等玉素儿再睁开眼时,那个男人已经走了,有的只是甩到自己被子上的几张银票,她看着那几张银票,眼底满满是仇恨之情。就是那个女人,害得她失了宠,抢走了他的欢心,还有那个男人,竟然可以冷漠到如此田地,自己现在所受到的一切都是他们两人给的,她一定会加倍的索要回来!穿上衣服,她有几分颤抖地走下床,眼底满是浓郁的仇恨,甚至连秋时的寒凉也感觉不到,光着脚向着不远处的悬崖上走去。寒风吹刮着她的身体,仿佛想将她刮下悬崖一般,她却丝毫没有感觉,脸色苍白,一层如同纸片的纱衣挂在身上,脚上也早被尖利的石子扎出了血,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狼狈,只有她那双仇恨的目光,染着火焰般的凶光。在她身边缓缓出现了一团模糊的灰色气雾,里面传出阴冷的男声:“想好了吗?”“想好了!”她忽然如同看见了能帮自己脱离苦海的树枝一般,紧紧握着拳头,蜿蜒的血丝从她手中滴落,“我要跟着你,把那对狗男女全杀了!”“呵呵……”那声音忽然虚无缥缈地笑起来,在寒风阵阵中显得异常诡异,“好,我也这样想呢,只不过我答应帮你,你要怎样回报我?”“只要你能帮我,我什么都答应你!”她咬住毫无血色的嘴唇,像是在给自己鼓气一般。那团灰蒙蒙的雾气没有再发出声音,忽然膨胀起来,将她整个人包裹在其中,山上阴冷的风吹的愈加剧烈,等雾气散去,高高的悬崖之上的人影早已不见。前几天玉素儿呆在青楼里,一直长明着的蜡烛忽然熄灭了,她以为是丫鬟又少点了蜡烛,于是下意识地说道:“来人,把蜡烛点上。”不过这一次并没有什么人急忙跑进来,她忽而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是那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玉侧妃了,只好跳下床摸索着去点蜡烛,心里不禁再次将那对狗男女狠狠地骂了一通。还没等她走出几步,一股强大的力量便又将她卷了起来扔回**,紧接着蜡烛重新亮了起来,屋中却忽然多出了一抹灰色的人影,静静地伫立在墙边,不仔细看,还真以为会是一面墙。白天哪里来的客人?她心里一惊,再加上这个人出现的方式实在诡异,于是慌忙站起身来大叫着想要往外面逃离。那股力量又将她以同样的方式扔回**,她的额头撞到墙上,温热而又湿湿黏黏的**顺着额角流下,她心里满是恐惧,缩回**去看着那团模糊的人影。“你可不要让我费太多的功夫,不然,我会失去耐心。”那人转过身来,身旁一直萦绕着的灰色雾气忽然消散开来,阴狠的声音仿佛已经几万年的光阴一般。“你是谁?”她浑身颤抖,警惕地看着他,“要是想做事,下楼去找管事的王妈妈。”“我是谁你没资格知道。”那人虽然露出了身形,却仍将面目遮掩在一袭灰衣之中,冷冷地勾起唇角,仿佛在嘲讽她没有自知之明,“做事?像你这种人,我还不感兴趣。”千百年,他感兴趣的女人只有她,可她却如此践踏自己的爱,将其弃之如敝履,他又怎能咽下这一口气呢?“那你,来这里做什么?”虽然听出了他话里的讥讽之意,可是在他面前,她心里害怕。“我来这里,只想问一问你,要不要跟我走?”他走到蜡烛旁边,有几分不悦地说道,“这刺眼的光亮,还真是不讨人喜欢。”说着,他忽然挥了挥袖子,屋子里又暗了下来,那邪虐的声音仿佛才满意了几分:“还是这样舒服。”“我为什么要跟你走?”玉素儿渐渐冷静下来,可身体还是忍不住的颤抖。“你不是恨那两个人吗?想不想看看这是什么?”那个人似乎很有兴趣,张开手,露出掌心里面的一枚褐色珠子,也不管她回不回答,便施出功力,那颗小珠子腾空而起,然后缓缓展现出了一幅画面。而那画面中的主人公,正是在大婚中的月凌汐和北堂绝两人。“感觉怎么样?自己爱了那么多年的人就被别人轻易地抢走了,自己却还落到这样的田地,是不是很有趣?”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明明是清越无双,却因为仇恨而变得扭曲起来。“不可能,这不可能……”玉素儿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指着珠子中的画面摇头。“为什么不可能?本来他就是为了这个女人才废了你的不是吗?想想你现在的遭遇,再看一看那个你恨到牙痒痒的女人,你不觉得很好笑吗?”那珠子在月凌汐进入了洞房以后,便自动破碎开来,他的身影也跟着轻微的颤了颤,不过被他掩饰得很好。两个该死的人,即使到了这里,也仍然有身体的自主反应!“我要杀了他们!”玉素儿一双眼睛变得猩红起来,身体扑上上去,可是那画面却随着珠子的消失一同消失了。男人闪身躲开,避免她撞到自己身上,声音万分狠厉:“想杀他们?你还没有那个本事。”他等了多少年,等到自己的元神复原,等到终于有了他们的下落,却发现他们竟然还有着身体上的本功,即使是在这里,他也不能轻易的取了他们的狗命,不过也无所谓,只要有个帮手,什么都会好说一些。而眼前这个凡人,有着强烈愤怒、嫉妒、仇恨和不甘心的人,就是最好的选择。“跟我走,我可以帮你。”他如同催眠一般说道,想将她带入无底的仇恨漩涡,有了她的魂魄,自己便可以制作一个傀儡,费尽他们的本功。就算不成,也可以拖住他们,自己便有机会了,再怎样说,现在他们也只是凡人,哈哈……“你能帮我杀了他们?”玉素儿扶住桌子,冲他问道,眼底满是浓浓的不甘。“对,就算你想要亲手让他们消失在世间,也是可以的。”男人渐渐没了耐心,,一步步向她走近,“你答不答应?”她惊恐地往后退了一步,比上他给出的好处,这个男人更为让人恐惧,看着他向自己走近,就仿佛自己不答应,他便会直接让自己消失一般。“我……我答应!”她急忙回答,生怕自己的想象会成为真实的一般。“我要亲手送他们下地狱!”下地狱?他缓缓勾出几分狰狞的笑容,要她下地狱?那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与其想那样白痴的梦,还不如直接将他们的元神打碎,然后化成烟雾,永远的消失。“三天后来断岩边找我。”他说着,就准备往外走。“等一等。”玉素儿喊了一声,鼓起勇气问道,“你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他们的武功可都很高。”他没说话,身形忽然以一个诡异的形态扭曲起来,紧接着刚刚平息下来的风又开始吹刮起来,她只能借着淡淡的月光看清发生在自己面前的事,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眸。他的身体渐渐变成了一团灰色的雾气,像是一口正在燃烧的岩浆一般翻滚着,只不过不是红色,刚才那个男人的声音清晰的从里面传出来:“记得答应过我的事,不然我真的可以让你下地狱。哈哈……”月凌汐!北堂绝!你们给本尊等着!堂好脸那过。“啊!”玉素儿尖叫起来,双手抱住头,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巨大的恐惧感包裹住她,像是要把她吞噬。她再也承受不住打击,双眼一翻昏了过去。……安详的日子又过了几月,月凌汐还是没有怀上宝宝,北堂绝急也不是不急也不是,影一看了看他家王爷的模样,然后一声不吭的领了个大夫回来。北堂绝的眉头一跳,面色阴沉的看了看那个满头冷汗的大夫,又看了看抱着穆儿在逗弄蛐蛐的影一,黑眸冰寒。“王爷……是不是让,老夫给你把把脉?”那大夫一咬牙,也顾不上别的,只想赶紧完事带上老婆孩子赶紧回自己老家,免得被人记恨,他可招惹不起这些人们啊!16934609北堂绝脑门上青筋直跳,浑身上下凌冽的气息已经冲着还半蹲着的男人而去,要不是担心伤到还小的穆儿,他早就送影一上半空中领略一下风景了。半晌,他才勉强平复下了情绪,把紧握成拳头的手松开,放到他面前。那大夫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有总算落了地,急忙给他把脉,故意做出一副很是严肃的面容,以掩盖自己还在打哆嗦的双腿。“回王爷,你身体健康强壮,没有半分生病的现象。”那大夫摸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有几分庆幸是这样的诊断结果,不然他怎么知道这个冰冷的三王爷会不会把自己踢出去直接乱棍打死。193sr。“不知王妃在何处?是不是要老夫也给她把一把脉?”“把脉?为什么要把脉?”月凌汐忽然出现在窗台上,手里拿着一把瓜子,磕得正起劲,懒洋洋地瞟了瞟这里,声音清越,“我可没有病。”“是这样,影一公子请老夫来,说是王爷想知道为何二人成婚许久都没有子嗣,所以……”月凌汐呼啦啦将手中的瓜子全部扔到了影一脚下,个个扎入地板。影一顿了顿,怀里的大儿子还不知危险的看着面前的瓜子呵呵直笑。那大夫身体颤了颤,强忍着没有逃离这里,这哪里是挣钱啊,简直就是进了狼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