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这个样子出去,就不怕被人看到么。”夏青城瞥了夏镜花一眼。夏镜花伸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和衣衫,现在这里什么都没有,根本没办法整理仪容,她也没得选择。夏青城懒懒地伸了伸胳膊,将手里的酒壶朝夏镜花一丢,夏镜花本能反应地立刻接到手中。看夏镜花如此出手利落,夏青城微微动了一下眉头,但却没有显露出任何异样,从假山石上一跃而下,在地上站定后边弹了弹身上的石尘,边道:“罢了罢了,瞧在你如今唤我一声四少爷的份儿上,我正巧也乏了,你随我一道出去吧。”“谢四少爷。”夏镜花行了一礼,又觉得这夏青城似是没那么讨厌了。一路而去,今日府里本就没什么人,偶遇上一两个,远远见到是夏青城,后面跟着一个低头捧着酒壶的人,也都低下头行个礼然后赶紧走开了。夏镜花觉得有点奇怪,这四少爷难道就这么吓人,人见人躲?“行了,这后面没人了,你自己回去吧。”出了东院,又过了平日较人多经过的地方,走到僻静无人的位置,夏青城挥了挥手打发夏镜花。夏镜花感恩戴德地又向夏青城行了个礼,这才自己转身离开,走出几步,发现自己手里还捧着夏青城的那只白瓷青纹酒壶,就又转过身去想要送还,回身去看却见那夏青城已经走远。夏镜花想唤他止步稍等,但又怕被人听到,想想也就是只酒壶,明日再送还也是一样,就又低下头赶紧回自己的院子去。回到自己的院子,夏镜花立刻关上了院门,将门插好,回府麻利地洗漱,将身上脏掉的衣服脱下来,把可能留下的痕迹都处理掉。在收拾东西时,摸到胸口,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再仔细的在全身上下找了一遍,就感觉到了不好。她从前脖子上挂着的一件挂坠不见了,那东西虽说看起来不太名贵,但自夏镜花醒来时就挂在脖子上,现在却不见了,难道是方才落在了东院?夏镜花的心提了起来,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丢的,若是别的时候也就算了,若是真落在了东院,回头被人捡到发现,那可就是一个大麻烦。但是,这个时候让夏镜花再回东院去找,也是不能的,护院还在那边搜寻,若是撞上了,自己根本无从解释。她唯一能祈祷的就是,这只是一个巧合,那挂坠是丢到了别的地方。————---分割线----——————月半中天,树静风歇。定远侯府西院,夏青城正坐在桌案前,前面几步之外站着一个身着暗色劲装的人,那人以黑布蒙面,辩认不出容貌,但却依稀可以从一双眼睛里看出,这人似乎还很年轻。黑衣人双手奉上一封以黄油皮信封包裹的信件,夏青城伸手接过,挑开后面的火漆,抽出一张三折的微洲雪宣。---推荐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