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送走安嫔的事,是叶洛这一辈子做过最让她后悔的事情,本是抱着好心想要帮她和程茆文一把,可不想事情会超出预期。冥兮晚上回来之时带着一脸的急‘色’,说是安嫔不见了,这让叶洛顿时慌了神:“怎……怎么会……不见了?”冥兮无奈的摇了摇头:“大哥他们赶去时就发现棺材里根本就没有人,看情形根本就没把安嫔放进去。”叶洛慌了心神:“根本就没放进去?这怎么可能,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安嫔去哪里了?她可是吃了假死‘药’的,根本就不可自己……”对!安嫔不可能是自己走了,仔细想想只有一种可能,安嫔是被人带走的,可是在宫里谁会将死人带走,这一点未免太诡异了!冥兮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和叶洛相视了一眼,会是谁?那个人为什么要把安嫔带走?他是怀着什么念头才会把安嫔一个死人带走?还是说那个人知道了什么?叶洛强迫自己安静下来,事情没有解决前她不能先慌,定了定神口气略微平静了些:“冥兮,麻烦你今晚出宫一趟,我想你大哥他们肯定也在着急,你让他们不要着急,如果安嫔真的是被人带走了,我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传来的。”冥兮听这话有道理点了点头:“我待会子就去,大哥他们的确是急了,没想到竟然有人能在暗阁的眼皮子底下耍这手段。”叶洛虽是这般对冥兮说,可自己心里却还是不能真正的平静下来,这事都是她的错,没有谨慎的提前做好准备,只一心想着帮安嫔他们,这下倒好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而且还‘摸’不到半点头绪,会是纳兰.惠茵她们吗?可是她们为什么要带走对她们而言只是一具尸体的安嫔?难不成她们知道有假死‘药’这么一回事情?这,有可能吗?叶洛用力的绞着手里的帕子,心里微微浮上冷意,如果真的可能真的像她猜的这样,那么问题可就大了。忙了一天的国事难得回趟后宫,福临看着叶洛若有所思的坐在罗汉‘床’上绞着帕子,好看的眉头拧着许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洛儿,今日是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福临走到了罗汉‘床’上坐了下去,带着关心的口气问道。叶洛见福临来了抬头想问明莫为什么不通报一声,没想到福临早已经将宫人们都打发了出去,现在寝殿之中只有她和福临两个人,叶洛不禁咬着‘唇’半晌才开口:“福临,若是有一天你发现了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原谅我吗?”这些日子叶洛不是没有纠结过,她爱福临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可爱他为什么又要在安嫔的事情上瞒着他呢?不是说好永远都要坦诚相待的吗?可现在她是怎么了?她为什么会做这么多的事情?为什么要瞒着福临?她一直以来都自认为自己虽不算是什么太善良之辈,做事也是由心而发,看到雪咏和安嫔她是发自内心的想去帮助她们,可是却没有想过这么帮她们真的是对的吗?这样真的是在帮她们吗?现在安嫔出了事情她忽然之间想起,不由得想要问自己这么做对吗?福临看着面‘色’深沉的叶洛,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洛儿,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叶洛不是一个完全完美的人,人‘性’里不管是好的善心和勇气还是懦弱和胆怯她都有,什么叫做好心做了坏事,安嫔的事情算是给了她当头一‘棒’,果然,人只是人,不是神,不可能做事周全紧密到一丝缝都没有。福临的话让叶洛眼里涌上了一团团热泪来,叶洛本能的侧过身子努力控制着不让眼泪落下来。福临看出她情绪上的‘波’动,伸手扳过她的身子将她抱在怀里安慰道:“每个人都会犯错,洛儿我是天子尚且如此,你有何必这么放不下,如果你觉得是对的事情,可以瞒着我,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我不想你瞒着我。”叶洛靠在他的怀里眼泪肆无忌惮的落了下来,有些事情福临愿意放下,可她却始终不能释怀,错了的便是错了,她叶洛会也要为自己的错负责,并且从这样的错误之中学会成长。窝在他的怀里感受着来自他独有的温暖点了点头,目光里的泪‘花’模糊了她的双眼,福临拍着她因‘抽’泣而微抖的秀背口里不住的安慰:“洛儿,好了,不哭了,不哭了。”说着捧起她俊秀的小脸心疼的看着她满面的泪‘花’,低头将那泪水一点点的‘吻’去,‘吻’上那双灵气的双眸。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的将双‘唇’贴上他薄薄的嘴‘唇’,难得见她这么主动福临心里一紧,随即抱起她大步流星的走到了不远处的‘床’榻。轻轻的温柔的将她放在早已铺好的‘床’榻,随即将主动权夺了回来,霸道的‘吻’上她已经变的微红的‘唇’渐渐地加深了这个‘吻’……一夜的缠绵临近清晨两人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错过了上早朝的时间,福临也难得这么放松自己,睁开眼睛天‘色’已经大亮,看着阳光的位置应该是不早了。怀里抱着的叶洛软而带着淡淡的体香,她身子不好素来是怕冷的,即使是在这样和煦的‘春’日里,仍然是有些泛着凉,所以每次他歇在承乾宫的夜里总要紧紧将她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温暖她的冰凉。叶洛蜷缩在他的怀里双眸紧闭,小巧的鼻子透着均匀的呼吸,福临看着那张书卷气的小脸,却怎么也看不够的感觉,渐渐地嘴角忍不住的浮现出满足而幸福的微笑,这或许就是常人口中简简单单的幸福吧,每天看着心爱的人入睡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心爱的人。如果余生都能如此还有什么可求的呢!许是他的目光过于炽热和痴‘迷’让在睡梦中的叶洛忽然睁开了眼睛,眼神里带着初醒来的‘迷’茫:“什么时辰了?”她‘迷’糊中带着平日里少有透‘露’的可爱像是只慵懒而贵气的猫,让他的心顿时觉得融化了一般,收紧抱着她腰肢的大掌缠了上来。叶洛被他‘吻’的清醒过来面‘色’绯红的娇嗔道:“做什么呢,这青天白日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