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闷闷不乐的冥兮,叶洛拍了拍她的肩膀却不知如何安慰她,劝她看清自己的心吗?这丫头的性子是一但认定了就不会放手,哪怕知道结局可能不会是完美的。鼓励她勇敢追求自己所爱的?叶洛心里否定了这个提议,自己不就是不顾一切选择了自己心所爱的吗?可落得一个悲悲惨惨的结局。让她接受陌苏的爱可能吗?这好比让自己去接受靳骁赫一样。她与冥兮都做不到明明不爱却勉强在一起,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也不公平。冥兮脑子里也如同一锅烂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说陌苏喜欢她,若不是陌苏亲口说的她是万万不敢相信的,这十几年以来她对陌苏只有兄妹之情,待陌苏也同靳骁赫与华千然一般,而现在突然告诉她这样的事情。如同告诉她靳骁赫喜欢一样,这种感觉让她心里像是有个疙瘩别扭的要命。“洛姐我该怎么办啊?”冥兮紧紧的抓着叶洛的手,显示出她此时的不安和焦虑来。叶洛却是一脸的苦笑,怎么办?现在连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该怎么面对靳骁赫。她也想找个人问问怎么办?心里虽然这么想,面上叶洛却是一笑:“你有没有和陌苏把事情说清楚呢?”冥兮一脸的紧张先是摇了摇头随即问道:“说什么呢?我心里乱的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跑来你这里了。”听冥兮这么说叶洛心里也明白,这个时候给谁都会慌了手脚的:“冥兮你应该把自己心里想的告诉陌苏,以我对陌苏的了解,他若是真的知道你喜欢的是韬塞的话,应该不会再让你为难。”冥兮眼中闪过一抹希望,可这希望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是淡淡的担忧:“洛姐若是真的这么说了,陌苏他心里该多难过。”“你这丫头,平日里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倒是个纸老虎。”叶洛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又道:“冥兮,感情的事情拖不得,你若是爱就早点说,免得彼此错过。你若是不爱也要早点说,免得误人误自。”冥兮听完是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所以洛姐因为如此才对大哥才这般绝情的吗?”冥兮的话让叶洛微微一愣,是吗?答案是肯定的,因为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许最终想要的会让她受伤,可她也不愿意将就的过生活。“傻丫头,你大哥对我的心思我自然比谁都清楚可是,爱情里面没有道理可言,人的心太小,小到装了一个人就再也装不下第二个了,竟然明知道自己心里只能有一个人的位置,就要清清楚楚的把话说明白。这样也避免了让别人越陷越深。”叶洛的目光有些黯然,她的心里只有福临一人,所以如今她对福临的恨也同样是深,爱有多深伤的就有多深而恨也就有多深。这一点她不能否认,因为深爱所以恨之入骨,所以不能忘记,因为爱因为恨的缘由是内心深处不想冰释前嫌,不想没有了任何的牵连,不管爱不管恨。看着有些伤感的叶洛,冥兮却是听到云里雾里,什么叫避免越陷越深?如果解释的清楚了就没有所谓的越陷越深,为何大哥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明明被洛姐拒绝了还是默默地守护着?这样还不算越陷越深吗?“那为什么大哥明明知道和你不可能,还是爱着你呢?”冥兮说出了心里的不解。叶洛嘴角浮上一丝苦笑,爱情是最霸道最无情的东西,有时候是没有道理可言。而他们这些红尘中的人,能做的只是尽量去避免伤害。就像她会在得知靳骁赫喜欢她的第一时间把话挑明了说,但,人是有自由意志的,靳骁赫有这样的自由意志会做出选择,这也是人之所以会伤会累会痛的原因,因为有选择。而另一面,这自由意志的选择也是人所有的快乐,幸福一切美好东西的来源。是所以:“因为你大哥有他的自由,这种自由我无权干涉。所以不要去想陌苏听到你的话会怎么样。如果你不说以后他可能只会更痛苦。”冥兮扬起了脸带着一丝侥幸的意味:“就是说可能也不一定就是痛苦了?是吗洛姐?”叶洛笑出了声:“不会痛苦的原因是你最后选择的是他。”冥兮一愣连忙摆手:“不可能,我不可能选择陌苏的,因为我喜欢的人是韬塞这点我很清楚。”“以后的事情谁又能知道呢!”叶洛的目光变得幽远而让人难以捉摸。冥兮显然没有听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立刻站起了身:“洛姐我这就去找陌苏把事情解释清楚,绝对没有以后的事。”看着急急忙忙推门而出的冥兮,叶洛微微一笑:“以后的事情谁说不准。”这边好不容易送走了冥兮,叶洛的神经还没有放松下来就听房门被大力推开,抬头看向房门处不由得有些吃惊,穆染是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洛儿。有没有想我啊?”穆染高兴的从门那里跳到了叶洛面前。叶洛嘴角抽了抽,这家伙怎么这么久不见还是这副德行,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叶洛还没有来的及回答他,就见靳骁赫随后出现在视线里。靳骁赫黑着一张脸目光死死盯着与叶洛靠的很近的穆染,穆染却是没有注意到来自身后的眼神,继续笑着问到:“怎么了?洛儿是不是见到我太高兴了。”叶洛随即觉得自己额角上多了三条黑线,自恋到这种地步全天下恐怕也只有穆染这一个了。“咳咳。”叶洛干咳了两声看了眼倚在门上的靳骁赫,随即道:“真是没有想到你会出现在这里。”穆染见叶洛理他忙坐在了她身边,神情里带着几分不满:“我跟你说,自从我们分开后我就回来了,可是师傅狠心的将我关在山里说是要让我闭关修炼,其实我觉得师傅是怕我在这里把他的酒都喝了。所以才找了这么个烂借口把我赶进山里,你说是不是太过分了。”穆染从冥兮口里得知叶洛的到来,高兴的从山里直接跑了回来,气的猸山人直吹胡子瞪眼却又没有办法。谁让这么多的孩子就穆染一个继承了他的衣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