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送走了福临叶洛坐在罗汉**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孝庄不让她出宫门倒是件好事,至少她可以趁禁足的这个空隙查一些东西。(虽然福临说这事情已经让人调查了,可她心中始终觉得有些不安,若非自己在现场看到的她无法相信。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她真的不知道还能够去相信谁,在这宫中除了福临她任谁都不想去相信了。叶洛正在寻思着这事就见夏沐走了进来,夏沐对着叶洛行了个礼:“娘娘,建宁公主来了。”叶洛闻听建宁来了点了点头示意夏沐请她进来,夏沐转身走出了寝殿不一会便带着建宁进了来。叶洛一见这次建宁独自入的宫便笑道:“怎么今个没把小世德带来给我看看呢?这些日子我倒是想他紧。”建宁见叶洛露出微笑也笑了笑坐到她对面的位置:“没有,昨日我带世德去庙里还愿染了风寒,所以今日便不敢带他入宫了。”叶洛忙问道:“怎么这般不小心,太医怎么说的?”建宁看着叶洛一脸的着急无奈的笑着道:“没什么大碍,过些日子就好了倒是你事到如今了还能关心别人,自己的事情还没头绪呢!”听建宁这般说叶洛便知道她是因为得知宫里出了事情才入的宫,于是道:“我如今又能怎么办呢?哭也是一天笑也是一天,也只好当做这事没有发生,好过得宽心一些。”建宁听叶洛这般说,脸色沉了沉:“事情怎么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珍贵人怎么说没了便没了?”“唉。”叶洛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事情我也算是看清楚了,现在我刚回宫就不消停了。”“可不是吗,这事情明摆着是冲着皇嫂你来的,皇兄怎么说?”建宁比较关心福临的态度,比较别人的眼光如何她相信皇嫂不会在乎,皇嫂唯一在乎的是她皇兄是什么态度什么想法。提到福临叶洛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皇上说这件事情他自有处理,让我不用担心不要多想。”建宁点了点头对福临的这一做法表示非常的满意,只是想到这件事情又觉得有些寒心:“真没有想到皇嫂你如今的处境已经到了这般地步,静妃在慈宁宫的言论我在皇额娘哪里听到了一些。听皇额娘的口气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孝庄一向心思缜密,喜怒不行于色,想从她哪里看出个所以然来一般人还真做不到。不过这件事情只怕孝庄心里也犯迷糊,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呢!“不过,静妃为何处处与皇嫂你作对?难怪皇额娘不喜她竟然这般不识大体,这事情非一口咬定是皇嫂你所为。”建宁接过明莫端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道。叶洛听了建宁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只怕她也是急了,所以才这般的想把一切都推给我。”“急了?”建宁有些不明所以,急什么?因为皇兄对皇嫂的宠爱导致她失宠?所以急了?叶洛心里却是明白,静妃一直看她不顺眼,像静妃这般嚣张跋扈又目中无人的自然不会考虑的太周全,才不会管她是不是博尔济吉特氏,才不管她们是堂姐妹。只要看着不顺眼总归便是要拔掉的。建宁目光微微一冷:“莫不是珍贵人的死与静妃有所牵连吗?”叶洛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建宁的话只道:“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之前话不可以乱说。”叶洛这话说的模棱两可,是不是静妃做的手脚现在建宁心里绝有些明白了,静妃,看来她是小看了。建宁不再这事情上多说,只是看了眼叶洛问道:“那皇嫂觉得现在应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坐在这里什么事情都不做吗?”叶洛笑了笑没有回答建宁,什么都不做是不可能的,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坐以待毙,等着对手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建宁又略坐了一会,夏沐进来说是驸马在宫外等着了,建宁这才笑着离开了承乾宫。叶洛看着建宁幸福的脸庞心中一暖,未来也许她们都没有办法掌握,就像历史中早已经注定的命运,早已经注定吴应熊会被杀,可如今至少如今眼下建宁与吴应熊是幸福的,这样就够了吧。而如今的她与福临呢?虽然有幸福却不能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可即使是这样她仍然要感激上天给予他们现在的时光。叶洛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随即将其他的宫人打发了出去唯独留下来明莫,叶洛放下茶盏:“隐。”话音刚落一个黑色的人影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站在离叶洛不远的地方看着叶洛道:“主子有什么事情吩咐。”隐,暗阁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是靳骁赫死后华千然派在她身边保护的,她没有拒绝因为现在的她需要有一个得力且不为人知的帮手。暗阁里的人最合适不过了。明莫见叶洛出神忙出口提醒道:“娘娘。”叶洛闻言这般回了神,抬眼看着隐高挑的身影开口问道:“永寿宫有没有暗阁的人在?”隐白皙的脸上闪过一抹思考,随即很快的回道:“回主子永寿宫并没有暗阁的人在。”叶洛闻言微微皱起了眉头,怎么会?宫里原来也有暗阁的手触及不到之地,没有想到会有永寿宫在,看来这个静妃她当真是小看了。这么想着叶洛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现在还是上午的光景,不适合这个时候动身,于是便对隐道:“你且下去吧,入夜后记得去永寿宫一趟,不过那里既然没有暗阁的人,看样子你要小心些才是。”隐沉默的消失在叶洛与明莫的眼前,明莫见信隐消失后问道:“娘娘,如今咱们可该怎么办是好?”叶洛却是闭目养神:“别急这件事情急不得,静妃那里但愿是我想的多了,不然真的有些棘手啊!”明莫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叶洛,想问出口,可见叶洛神色并不算好,话到嘴边硬生生的咽了回去。这个时候还是给娘娘时间好好想想吧。叶洛闭上双眼心里却是一片清明,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如同电影一般在她脑中闪过,先是她与荣贵一起,然后是她忽然起意要去看看书哲尔。这是她忽然起意要去的,所以凶手是不可能事先得知的,除非这件事情预谋许久了,只等着她去才动的手。若说起预谋许久,那么书哲尔身边的两个宫人就有可能会是凶手,幕后之人事先买通了书哲尔身边的人,这样就很简单了,不管她什么时候去见的书哲尔,只要她一离开那宫人便可以动手了。这样一来事情就合理的多了。至于静妃,她从来没有排除对静妃的怀疑,这般死缠烂打的咬定是她所为,她就不信静妃没有一点的根据敢这般嚣张的指定就是她所为。静妃虽嚣张跋扈,虽然娇纵野蛮,可不傻,不但不傻反而聪明的很。当然这种聪明与性格上的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完全没有关系,静妃之所以会有今天这种场景完全是来自于自己那颗高傲的心,总以为自己是草原上的公主受尽宠爱,到了宫里也不能例外,放不下高贵的身段。这样的女人不可爱,自以为是又高高在上的,哪里肯低下一丁点的头,这就是静妃吃亏最大的地方。想到这里叶洛叹了口气,现在真是乱成了一锅粥了,她早已经无从理起,从一开始直到如今她都不是一个喜欢算计与争斗的人,可如今却有了必须算计争斗的理由,真的,这样活着真的觉得很累。原来想要生存,想要身边的人都能过得很好,并不是像童话故事里那样,只要有一颗博爱的心,魔鬼都能被感动。现实却是对待魔鬼就要有手段有计谋,一味的只当爱情故事里傻白甜的玛丽苏女主角,在这个深宫之中有一百条命也不够用的。叶洛睁开了双眼,拿起一边的书翻了几页,迷迷糊糊之中竟然沉沉入睡了。一天的时光转眼而过,福临提前让人来说晚上过来陪叶洛用膳,叶洛被禁足也无事便下到小厨房做了几道福临爱吃的菜。待一切收拾妥当福临刚好带着吴良辅来了,叶洛见福临一脸的疲惫之色伸手盛了碗汤递到他面前:“今个下午听说你要来这汤我便炖着了,你喝喝看。”福临闻言嘴角浮现一抹笑容接过汤碗喝了一口随即对叶洛点了点头:“辛苦你了,还要费心,让她们忙就是了。”叶洛笑着道:“我不过是闲着无事献殷勤今日又不能出去所以就下到厨房给你做了些平日里爱吃的菜。”听叶洛这般说福临脸上浮现了一抹愧疚之色:“洛儿再忍耐一些日子,待事情过去了就好了。”叶洛夹了快青菜放到福临碗中:“你说的哪里话,太后也是为了我好才禁了我的足,我心中明白,你也不必过于自责。”叶洛的善解人意让福临顿时觉得心中一暖,看着叶洛的目光含情脉脉:“洛儿谢谢你了。”叶洛笑着给他夹了菜没有再多说什么,福临却是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今日刑部负责调查珍贵人案件的官员来报,查到了一些线索。”叶洛听到这里来了精神目光看着福临问道:“具体是什么线索?”福临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约摸就是珍贵人的死是有些蹊跷,具体怎么样还要等两天才能出结果。”叶洛点了点头这事情她心里也没有太大的希望,毕竟现在所有的证据证人都指向了她,幕后之人这次做事情谨慎而且聪明。在书哲尔用的茶水之中放的毒,书哲尔完全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喝下去的,这分明就是个设好的局,而且这局设的相当稳妥。她一去景阳宫这一切便是准备好了的,她一离开事情便发生了。可想这幕后之人是想让她叶洛这一次摔倒再也爬不起来啊,不过会是谁?是荣惠还是静妃?用罢了晚膳叶洛没有留福临,一来是今夜承乾宫不能安宁,福临在她有些事情不好做,二来若是此时她还留福临在承乾宫里只怕孝庄心里不舒服。所以综合两点叶洛今夜都必须把福临推出去。送走福临叶洛也没有消停来回在寝殿之中走动,等待着隐传来的消息。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叶洛心里虽是着急面上倒还算是平静。等了些时辰终于看到一身夜行衣的隐回了来。叶洛见他回来坐回了罗汉**:“怎么样?在静妃哪里可有什么收获没有?”隐站在叶洛面前微微弯着腰道:“主子,属下方才在永寿宫见到静妃娘娘连夜见了珍贵人身边的两个宫人去。”叶洛闻言皱起了眉头,原来这一切都是静妃安排的,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办的多了,叶洛看着隐继续问道:“你可听到她们都说了些什么?”“娘娘,静妃是利用那两个宫人的家人做威胁,好让两人听命于她,在珍贵人的茶中下毒的。”隐一张脸上毫无表情,回答叶洛也是有板有眼的。叶洛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个简单,你连夜出宫一趟。明莫可知道那两个宫人姓甚名谁?”明莫皱起了眉头想了一会才回答:“宫女叫红木,父母是花农偶尔会往宫里送些花草,那小太监好像叫小连子其他的奴婢也不了解。”听了这些叶洛才继续对隐说道:“把消息带给华公子,希望他可以帮个忙找一下,最好是能把红木和小连子的父母解救出来,只要他们的父母在我们手里这事情就好办了。”隐回了句是转身消失在黑夜之中。叶洛看着漆黑的夜打了个哈欠,现在就是等了,等到一有消息便要动手了。“娘娘夜已经深了,如今事情也已经有些眉目了,您还是快些歇下吧。”明莫劝道叶洛。叶洛点了点头转身走向了床榻,现在好好休息养足精神等着背水一战的时候来到,到时候可就是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了。夜深沉,星空暗淡黑夜中一个人影在夜空中闪过,一瞬间消失在一个房间的深处。这时房间里传来了一声女子压低的声音:“你怎么来了?”随即响起另一个有些尖锐的女子声音:“怎么你怕了?现在你不觉得已经为时过晚了吗?你我早已经是一个绳子上的蚂蚱了。”闻听此言压低的女子声音中带着几分压抑:“博尔济吉特.孟古青你不要太过分了,谁与你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博尔济吉特.孟古青也就是静妃看着神情有些扭曲的荣惠笑了笑:“怎么我们不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吗?别忘了叶洛现在最记恨的便是你这个皇后了。”“你别说了。”荣惠脸色阴沉的有些可怕,看着静妃一脸的不屑心中浮现出恨意来:“你知道若不是因为你把……”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静妃冷笑着打断了:“怎么?这个时候还来怨我是吧我不想听你这般胡言乱语,你还是留着解释给叶洛听吧,你猜她听不听?”荣惠眼中慢慢浮上了一抹猩红,望着静妃冷笑的脸庞心中的恨意更甚:“博尔济吉特.孟古青你不得好死。”静妃听言嘴角的冷笑加深了几分,甚而带着些嗜血之意:“我说过你最好不要惹怒我,不然结果你是知道的。”荣惠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她心中是何等的不甘,不甘就这样寄人篱下,成为别人手中的玩偶。静妃看着她阴阴一笑随即从腰上拿出一样东西来,在灯光的映照之下荣惠不自觉得抖了下身子。那是长鞭,这种鞭子作为蒙古人并不陌生,就是一般草原人家放牧用的长鞭子,静妃拿出长鞭嘴角浮现出冷笑。对着荣惠的身上便是一鞭子。荣惠也不躲,她知道躲的结果只能被打的更加的狠,一鞭子落在身上荣惠闷哼了一声,险些流下眼泪来。只是那泪终归没有困落下来。静妃打了一鞭子不过瘾随即打了第二鞭子,一边打一边嘴里还说着:“让你不听话,让你不听话。”看着被打的缩成一团的荣惠静妃心中的恶气才算是出了一点儿,对于荣惠她向来是没有任何怜悯的,她自不会忘了,是这个女人接替了她坐上了皇后的位置,她不甘心,她那点不比这个胆小怕事又懦弱的女子差了。若是找个比她强的也就罢了,偏偏是这么个货色,她怎么可能甘心甘心看着这个女人爬上自己的头。荣惠被打的趴在地上不敢再动弹,身上的伤一动便痛的死去活来,虽然这么久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被打了,可痛却一点都不会减少。静妃打的累了便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歇息了一会,随即抬起头看着趴在地上的荣惠:“不要再我面前装死了,我再说一遍,下次若是再敢顶撞我,可就不是你受这几鞭子之苦了,别忘了我说过的话。”荣惠依旧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对静妃的话只作是不闻,静妃冷笑着继续开口:“我说过,可以让他活就可以让他死。”听到这里荣惠动了动身子,被鞭打过的身子微微一动便疼的钻心入骨,可她一点都不在乎,抬起头嘴角已然流着血望着静妃一字一句的道:“我说过不许你动他一根头发,不然大家鱼死网破。”静妃嚣张的一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鱼死网破?博尔济吉特.荣惠你觉得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与我这么说话,别忘了他就在我眼皮底下,这事情若是被我揭穿了,你觉得你的日子会比现在好过吗?”荣惠咬了咬牙不知该作何回答,是啊,从一开始便错了,如今错的这般离谱也已然没有回头之路,只是她嘴上却不愿意认输:“你觉得这样苟延残喘叫活着吗?”静妃更是不屑的笑着反问她:“你觉得你有选择死的权利吗?我的容忍是有底线的,荣惠别让我再失望了。”“哼。”荣惠冷哼了一声:“你不过是恨我恨叶洛恨所有的人,再叶洛那里讨不到便宜便来我这里撒泼罢了。”看着嘴硬的荣惠静妃眼里闪过一抹冷光:“怎么?还想再碰我的底线是吗?皇后娘娘你又觉得你好到哪里去了呢?即使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我逼的,可你别忘了,是你做的而不是我。”荣惠心中苦笑是啊,这一切都是通过她的手去做的,静妃何等的聪明,有她这个傀儡在怎么可能凡事亲力亲为!叶洛是恨她的吧?一定是这样的,不然那日来坤宁宫找她也不会那般恼怒,恨她,对她是该恨。做了这么多伤害叶洛的事情,她是该被恨。看着荣惠的神情静妃嘴角的冷笑加深了几分,拿着手中的长鞭在眼前把玩着:“别忘了叶洛若是回来报仇的,我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所以以后做事给我机灵一点。就算是你已经被发现了,也别把我扯进来,不然你知道我会怎么做的。”**裸威胁的话让荣惠不再做声,现在的她应该学会沉默,这样至少不会再被打的这般伤痕累累。打累了骂累了说累了,静妃看着依旧趴在地上的荣惠嘴角的不屑更深,对着一边的雁珠道:“好好看着你家娘娘,可千万别有个三长两短的,不然对大家都没有什么好处。”雁珠眼中的泪水在打着转却不敢落下来,目送着静妃离开才哭了出来,看着一身白色寝衣上一道道鞭子打过的痕迹,看着一脸苍白的荣惠忙上前想要伸手扶起她来。不想刚碰到荣惠便闷哼了一声,雁珠忙问道:“娘娘您怎么样了?”荣惠咬了咬牙摇着头,汗水一滴滴滑落,雁珠眼泪流的越发凶了:“娘娘您这又是何苦呢?”已经多久了?只要静妃有一点不高兴不顺心的事情便深夜来到坤宁宫,拿鞭子抽打着娘娘。直到打的累了方才罢休。一开始的时候她还护着,可后来发现越是护着静妃打的便越是凶狠,又一次险些把娘娘打的晕死过去了。可娘娘却是一声不吭。扶着荣惠面朝下的趴在了**,雁珠走到一边的梳妆台前拿出放在盒子里的创伤药,走回到床边,轻轻的将荣惠的寝衣褪去,那背上一道道交错的鞭痕让她的眼泪再次泛滥,背上自然红成了一片,新的旧的鞭伤映入眼底。静妃用鞭的力道拿捏的很准,一道道鞭痕深而不破,虽然红肿的不像话却是没有破皮。这样的鞭痕也不至于太过引人注意。荣惠额头上的冷汗直冒雁珠看着那鞭痕迟迟没有动手敷药,荣惠见此问道:“怎么了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些上药。”被荣惠这么一催促雁珠这才颤抖着手给她上了药,待一切收拾妥当雁珠看了看天色道:“娘娘时辰不早了您快些休息吧,奴婢派人去禀报太后一声…就……就说您……身子不舒服。”说道这里雁珠鼻子一酸眼睛又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