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茅山术这时候,终于有人不经意之间看到了那玩意儿的存在。一个服务员上去,很礼貌的问:“先生,要什么服务吗?”那玩意儿的能力也不是百试百灵的,就好像河边许多鹅卵石之中一颗不起眼的,但是说不定就有一个无聊的人注意到了这块石头。要不然在公交车上面,也不会有人发现了,还报警说是在公交车上面看到了僵尸。就好像鬼打墙一样,如果你集中精神注意了,照样能走的出去。当然那是气场不是太强的情况之下。服务员好奇的打量了眼前这个古怪的人一眼,穿着一身不合体的简直就像是偷来的西装,帽子压的很低,从隐隐之中露出的下巴可以看到很多斑点。服务员就在想:是不是这个人得了什么皮肤病?那个怪人终于抬起了头,服务员看到的根本就是一张死人脸,长满了骇人的尸斑。服务员惊恐的想要大叫,但是对上了那一双骇人的眸子,顿时脑袋一阵迷糊,带着那玩意儿想员工用的通道走去。丁立们两个在前面摆弄,呆在卧房的六个男女或坐或站,一个个都显得心神不安的样子。一路上来,丁立的紧张他们都是看到眼里了。印象之中,虽然和滴溜溜认识是时间并不是太久,可是觉得丁立不是那种随便紧张的人,反而有些大大咧咧的。但是丁立这次从网吧出来,带着他们一路来到这个酒店,神情紧张的甚至都有点狼狈。“你们说,丁立他看到什么东西了?”终究是王晓语关心丁立打破了一直以来的沉默。几个人摇摇头,杜芳芳抿着嘴说:“会不会是网吧猝死的那个?”几个人都点点头,岳清还带着疑惑的问:“难道网吧那种地方还闹鬼?”这话谁也回答不了。卧房挺大的,不仅有一张大床,还有几个沙发,装饰的都很华丽。最主要的还是一扇大窗子,可以看见城市里面的灯火。自然不能跟香港比,城市的夜里灯光也是稀稀拉拉的,并没有灿若星辰的如海灯火。大部分的地方都是一片黑夜,尤其是今天的也黑的很是不寻常,带着一种妖异的味道。王晓语打了个寒噤,想过去把窗子关上。却听见张济才在叫:“快看,快看。搞的和演电影一样噻!”张济才一直在门缝里偷看丁立两个人的动作,这时候听他一叫,每个人都好奇起来。只看见丁立两个真的像是拍电影一样,把家什都摆了出来,还立了一个道坛。丁立对老头子的身手是越来越佩服了,居然跳舞一样的按踏罡式的步子,来回走动。可以参看僵尸电影里面做法时候的步子。嘴里还在念念有词:“天地自然,积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玄。八方神威,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这是净天地咒,净化天地是夸张了点。不过起到的作用却是净化四周的气场,驱除一切负面的气息。这么一来,等到什么不干净的玩意儿踏入这个气场之中以后,就会相当的不自在,而且得不得负面气息的补充。这种有真传的符箓法派的就是不一样,动起手来都有板有眼的,一套一套。不像丁立这种,基本上就是直接动手。也难怪了,茅山派抓了一千多年的妖魔鬼怪了,战斗早已经是程序化了,详细的都跟部队里的作战条例差不多了。不是丁立这种半野路子的家伙能比。内丹派不重法术,甚至还有“万般神通皆小术,唯有空空是大道”的说法。就好像以前那些读书人抱着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一样。考中进士功名自然没话说,但是一辈子考不中呢?那就真成了孔乙已了。练丹道的,若是不能成就内丹,再没有什么防身保命的本事,随便被一个小妖小怪的害了都不是什么怪事。但是丹道想要成就,觉得困难的超出你的想象之外。连道门祖师吕洞宾,内丹都失败了好几次,那还是天赋异禀,又有名师教导的结果。废话,普通人失败个一两次都小命都要玩完。丁立当时筑基,那过程痛苦的都要自杀,最后还是看了一眼毛片,搞的走丹,差点躺**起不来了。这事情以后再说。“精精灵灵,阴阳两隔。茅山秘法,秘炼阴灵。法旺,法行,归吾练养,应变无停。法咒召应,御使既听。急急如律令,敇!”但见,黄岳念完这个咒,手中一道纸符就在油灯上点着了。接着两道黑烟从法坛上面的一个罐子里升起,凝在空中好像是两个人形一般。卧房里面立时发出几声低低的惊叹声,连丁立都有点感叹。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这才是正宗的茅山养鬼术,养出来的鬼这么厉害,连肉眼都能看得见。这时候,请鬼出来有什么用?难道是那一招?丁立打了个寒噤。“你怎么惹出这么厉害的玩意儿的?”黄岳实在忍不住问,本来还想事情解决以后再问的。丁立只能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解释了一次,黄岳也变了脸色:“你是说,那风水局几百年的地气和秦家那几百年的罪孽都落在了那玩意儿身上?”丁立点点头,八九不离十。而且这东西还记得他的气息,要不然满大街都是人那玩意儿不去追,偏偏咬住丁立不放。黄岳沉吟着,这次的事情当真难办,难道要出压底箱的绝招?被人认出来怎么办?卧房里面几个人几天都算是看了眼界,觉得所见的比看电影都要神奇许多。这时候,忽然听到陈雪澄压低了声音问:“你们觉没有觉得好像冷了许多?”这么一说,几个人都有点发僵,都知道大量阴气会带来寒意。窗子上呼啦一下响,把几个人都吓得差点跳了起来,忍不住回头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起雾了,一层沉重的雾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窗外面的世界给遮挡住了,外面的灯火一点都传不进来。那雾气感觉又冷又湿,让人忍不住从骨子里面透出一股寒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