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政接过雷火弹,点头,“明白。”结果,雷火弹他们没有用上,一路畅通无阻的便出了城。紫陌的心里更加有底,出了城之后,她回头看眼晋城,眼角微眯,“明日之后,晋城就是咱们的了。”“是。”周政笃定的点头。用过早饭之后,余敏江便出乎意料的不请自来,这让袁根很是惊讶不已。他急忙到正厅接待了余敏江,“余将军怎么亲自来了,有事情让人通报一声我过去就是了。”余敏江却一脸阴沉的答道,“是有件要紧的事要与袁将军商量,袁将军整日佳人再怀不忍离开,我只好登门打扰了。”袁根一怔,“余将军何出此言啊?”“呵呵......没什么,咱们还是说正事吧。”他的手按了胸口处,那里藏着一幅画,是一个女子寸丝未挂,只用锦被掩住身体,眼中含泪的模样。那楚楚可怜怜的模样,自今天早上在桌案上发现这幅画之后,一直到现在都牢牢的刻在他的脑海里。他惊喜的询问贴身的侍卫,是不是他放下的。侍卫自他喜悦的兴致中堵了一把,点头称是。结果,他赌赢了,余敏江大手一挥,赏了侍卫一辈子也没见过的金子。事实是,那幅画当然不是他画的,而是紫陌离开之前去办得那件事。找了个无人住的院子,捡了笔墨纸砚给绿拂画了一幅接近裸照的画像。余敏江收起脸上的表情,神情一瞬间变得严肃,“听说朝廷的大军就要到了,袁将军可曾听说了。”袁根心中一顿,昨夜刚刚有人来过,他今日一早上就来询问此事,是何道理?他的用意让袁根猜不透,却更加觉得扑朔迷离。“将军消息灵通,我自是比不过的。”袁根说道。他在想,如果袁根再说出一句类似试探的话,他便可以肯定昨晚的那人定是他派来试探自己的。那时候,他便与昨晚的事情合盘说出,看他如何反应。余敏江却得意的一笑,丝毫没有谦虚,“那倒是!不过,将军可要提前想好对策啊。万一朝廷大军兵临城下,将军要怎么做呢?”袁根的心跳的更加快了,这样看来,昨夜那位当真是朝廷的大军首领,守义大将军。“我与余将军早已一条路上的人,要如何应对还不是听从将军的。到时候,将军吩咐就是。”袁根笑着说道。“袁将军这样说,我就放心了。”余敏江笑着说道,随后他眸色一转,说道,“两军交战之时,只能一人发号施令,倒时候......你我只怕有一个人要退后一步了。”余敏江话说的很低沉,脸上带着对退后一步之人的几许歉疚。袁根心中怒气渐生,却仍旧笑着说道,“那自然是我退后一步,将军身经百战,理当成为万人之首。”他缓缓站起身子,双手抱拳说道,“从今往后,属下唯将军马首是瞻。”“袁将军客气了,不过,不知道将军手下的人是不是也会如此想。”余敏江仍旧坐着,气定神闲的说道,一丝谦让都懒得寒暄。袁根答道,“自然都会与属下一心与将军令唯命是从。”余敏江带头满意的说道,“这样再好不过。”随后他话锋一转,“我听说晋城第一美女绿拂与你颇有交情,既然到了城内,不一睹芳颜甚是觉得遗憾,不知你可能将她请来一聚?”余敏江的话音未落,自里面寝室中突然传出一声好似茶盏打碎的声音。当即余敏江的视线便落在了寝室的方向。“没用的奴才,不知道我与将军大人在外面商议要事吗?”袁根厉声训斥道。里间却一点声音也没有了,余敏江说道,“看不出来,你屋里的婢女还很有性格吗?”“你吓的连话都不会会了吗?”袁根更加不高兴的说道。随后里面才传出声音,“奴婢该死,还请二位大人饶命。”单听声音便可以想见到女子惊慌如小鹿一般的模样。余敏江的手不禁再次轻轻按在胸口的画像上,,冥冥中他将两个人合为一体。“让将军大人见笑了。”袁根说道。“哪里话,刚才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余敏江此刻就已经摆起了架子,直接从袁将军的称呼改成了你。袁根有些为难的说道“属下从前的确是与绿拂有几分交情,不过她早已经离开了晋城,所以,这个忙只怕属下无能为力了。”余敏江当即落下了脸,“这样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余敏江临去前,意味深长的往寝室看了一眼。确定余敏江走了,绿拂才敢走出来,泪眼汪汪的看着袁根,“将军,这可怎么办?”袁根十分宝贝绿拂,绿拂是晋、江有名的艺姬,不但人美,御男之术更是无人能及。一把赶紧将绿拂抱在怀里,他轻声说道,“我最看不得你掉眼泪,别哭了,一有我。只要你不出门露面,他就想不到你会在将军府中。”“真的可以吗?”绿拂担忧的说道。“嗯,一定会没事的。”他说道。正在这个时候,外面有侍卫来报,余敏江请他前去。他深吸口气,带着几分抱歉的说道,“绿拂,也许傍晚的时候,你不得不出城一趟了。”绿拂当即明白过来,“你是说要我去送信?”“这还要我进一步确定之后才能决定,但是你要有这个准备。绿拂,无论如何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绿拂泪珠却掉落的更急,更多的。“我不去,我不去.......出门现在都不敢了,更别说出城了。到了那里,他们还能让我回来了吗?”绿拂委屈的哭着,说什么也不依。“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去,不去,这件事稍后再说。”说完,袁根匆匆的走了出去。绿拂看着袁根的背影,心中不免忧伤起来。本以为自己可以依靠着袁根一辈子舒舒服服的过日子,可是还不到一年,便遭遇这样的灾难。她感叹自己红颜命苦。袁根刚走了不久院子里便传出了脚步声,绿拂心中本就等的焦急,一听到脚步声便以为是袁根回来了,分身便自屋子里奔出去。到了院子里,她却一瞬间愣怔了。“你......是谁啊?”她惊讶的看着院子里陌生的面孔。随后不悦的说道,“大胆,将军府岂是你能随便出入的?”男人看向她贪婪的眼神让她觉得万分厌烦,当即怒声喊道,“来人,外面的侍卫都死了吗?”“不用叫了,没人敢进来。”男人却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