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汝南王到嘴边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一旁的百里玉小脸涨得通红,把筷子摔在桌子上,“你以为你是谁,你说不行就不行!”“我是谁?”妖冶有些哭笑不得,虽然依旧保持着有些错愕的平静面容,心里却一阵扶额汗颜,这百里玉的智商还真是让人捉急的可以,说她蠢都是谬赞她。跟她计较,是不是太拉低自己的水平线了。果然,一屋子的下人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声,静的连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见。“玉儿,不得无礼!”汝南王脸色沉了下来,但看向白里玉的目光却是少许责怪,大部分皆是失望与无奈,“冶儿是你三妹,是这个王府的郡主!”妖冶唇角荡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单从王爷口中说出的郡主二字,就足够压制百里玉了。从小受尽宠爱的百里玉哪里受过这样的斥责,眼圈一红,心下又愤又悲,银牙紧咬,死死地瞪着妖冶。郡主!好一个郡主!失踪了十年,死了多好,还回来干什么!十年里,她自以为受尽父王的宠爱,可妖冶一回来就轻而易举把她拥有的“父爱”都夺走了。甚至她期盼了多年的倚栏阁和郡主之尊,也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拥有。而她百里玉,到头来也只能听人家叫一声大小姐。这就是庶出和嫡女的差别吗?安清水紧张的顺着汝南王不满的目光看去,只见自己的女儿正满脸仇视,咬牙切齿地瞪着妖冶,心里一阵暗恼,“玉儿,快坐到娘亲身边来……”触及汝南王不悦的目光,百里玉心里一瑟,不情不愿的走了过去。“本王明日要随皇上出巡,七日后才会回来。清水啊,你帮我好好看着这个家,知道吗?”刚放下碗筷准备起身回去的妖冶听到汝南王的话,不由得身形一顿。“王爷放心,妾身定会替王爷好好守着王府的。”原本没精打采的安清水瞬间扬起一抹受宠若惊的笑容。南宫菲然的脸色瞬间白了下来,妖冶心中一凛,紧紧的握住南宫菲然冰冷的手,隐约间,还能感觉到她身体在微微颤抖。这个该千刀万剐的王爷知不知道这样宠妾灭妻的行为,是给南宫菲然多大的难堪。不要说什么当年的情分,就是基本的尊重都没有给。如果南宫菲然不是和亲公主,恐怕现在王府的正妃就是安清水那个贱人了吧!妖冶压制着内心的怒意,她知道现在不能发作,深吸一口气,无视安清水视线里**裸的讽刺,妖冶淡淡的站起身,预祝父王一路平安。冶儿先送母妃回房了。”妖冶也懒得跟这些人再耗下去。“去吧。”汝南王摆了摆手,目光扫过平静无恙的妖冶,多了一抹意味不明的探究。距离汝南王回府的日子越来越近,近日安清水安分的让妖冶有种不安的预感。斜倚在卧榻上的身子因为种种烦人的事情不安地扭动着,直到门外传来墨兰焦急的声音,她才支着头坐了起来。“郡主,郡主!你快去救救王妃啊……”墨兰连门都没有敲,慌张的冲了进来,声音已经带上了明显的哭腔。“母妃怎么了?”妖冶心里一沉,起身就跟墨兰赶了过去。南宫菲然的面容在妖冶的脑海里如胶片般来回闪现,宠爱她的,温柔的,憧憬的,无奈的,还有那天晚上,那样浓浓的悲哀……“母妃到底出了什么事!”想到她哀伤的神情,妖冶心里一痛,藏在袖口里的手,紧紧的握了起来。“奴婢也不清楚啊。侧妃娘娘说“王妃与人……与人……”墨兰憋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妖冶一记冷眸扫过去,“那个贱人说什么!墨兰惊得一缩,怯怯的开口,声若蚊蝇,“说王妃与人通奸……”妖冶脚下的步子先是一顿,随即直接撩起裙角小跑起来。通奸……通你妹的奸!通你大爷的奸!安清水这个贱人,居然这样陷害她!“她还说什么了!“紧随着妖冶的步子的墨兰,微微喘了口气,“安侧妃还说,她要将王妃杖刑伺候!”杖刑?堂堂一国公主,王府正妃,如何受得了这般苦楚的折辱!妖冶怒火中烧,顾不得许多,干脆在王府里狂奔了起来。南宫菲然是她在这个异世里,给她第一份温暖的人,是她真的当成母亲爱戴保护的人。安清水这个贱人怎么敢?冲进小院门口,血红的里衣让妖冶瞬间猩红了双眼。呼吸一痛,心骤然紧缩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没有跑得再快一点……“住手!”眼见那一杖又要落下,妖冶歇斯底里地大喊,“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