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施刑的下人显然被妖冶疯狂的样子吓了一跳,手上的动作僵硬的停了下来。妖冶猛地扑过去,却不敢碰那个浑身是血的人,她怕一触碰,这个被血染红的女人就会碎……这……还是她那个雍容华贵的母妃吗?单薄的里衣已被鲜血染红,听到熟悉的声音,南宫菲然艰难地抬起头,满是泪痕的面庞定定地看着妖冶。半响,她才语不成句地喃喃,“冶儿,母妃真的……没有与人通奸……”短短一句话,像是抽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话音未落,人就晕了过去……“母……妃……”妖冶心抽搐的疼了起来,声音哽咽,又不敢去抱她,“墨兰,快去请大夫!”呆立在一旁的墨兰,听到妖冶黯哑的声音,回过神来,抹了一把眼泪,急急忙忙地冲了出去。她要快,快一分,王妃就能少痛一分。“冶儿,虽然她是你的母妃,可本妃是在处置一个红杏出墙的女人,你现在阻挠是什么意思?”得到消息的安清水才踏进院门就看到浑身是血的南宫菲然,顿觉心情一阵畅快,前几日受的气仿佛也一下子散去。“闭嘴!“妖冶紧紧捏着拳头,两边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双眼赤红,却不似刚才看到血染白衣时的悲痛,这一次,是嗜血的光芒。“红杏出墙?请问安侧妃有何证据证明我母妃红杏出墙?”冷冽的眼神直直地射向安清水,让人不由涌上一股惧意。安清水被她的气势震住,心下闪过一丝慌乱。稳稳了身形,扫了一眼姚曳,转念一想,不过是个黄毛丫头,还能掀起多大风浪。“都已经捉奸在床了,还要什么证据?果然都是贱种,做出了这种事情还好意思跑出来质问!”不屑的扫过浑身是血的南宫菲然,百里玉迎上妖冶冷冷的眸子,语气里满是鄙夷。对上百里玉一脸趾高气扬的得意,妖冶眨眼间就冲到她面前,未等众人反应,对准百里玉精致的小脸,左右开弓。毫无防备的百里玉几乎被突如其来的巴掌打懵,百里冶竟然,她竟然又打了自己?伸手握住疼痛的脸庞,百里玉几乎怒不可遏,“百里冶,你欺人太甚!”妖冶冷嗤一声,狠狠地瞪着百里玉瞬时肿胀起来的猪头脸,“说我是贱种,那你倒是说说我的卑贱是来自我的母妃还是父王?若说是母妃,那你就是在说西冷全是贱种!若你说的是父王,且不论你没大没小尊卑不分的罪过,单是你自己,就不是贱种吗?这两巴掌只是教育你尊卑之分,下次再敢出言不逊,就不会这么简单了。”妖冶承认,她现在方寸大乱。她已经做不到冷冷旁观,做不到假装纯真扮委屈。因为躺在地上,遍体鳞伤的是她的母亲!“你……”百里玉恨恨的瞪着妖冶,硬是一句话都反驳不来。堂而皇之的白了百里玉一眼,妖冶嫌弃的撇撇嘴,就知道这个脑残除了瞪眼炸毛没别的本事。“百里冶,就算你是郡主之尊,好歹我也是王府的侧妃,也是你的长辈,玉儿也是你的姐姐,你这样就有尊卑之分了吗!”安清水镇定下来,顺了顺心神,俨然一副当家主母的嘴脸。“侧妃?尊卑?哈……“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妖冶笑的花枝乱颤。安清水的脸色在妖冶的笑声里变了几变,“你笑什么!”“我笑什么?哈哈……”火红的衣物随风飘扬,把原本倾国倾城的容颜衬得越发魅惑,妖冶瞬间敛了笑容,两眼一眯,语气冷然,“笑你区区妾室,还妄想跟我争论尊卑!”凛冽傲然的神情,像极了前来锁魂的妖女,“安清水,今天我母妃流的血,我定会要你十倍还来!”没有人,可以在她的眼皮底下伤害她的母妃!谁都不行!院中的下人个个瑟缩起来,虽然百里冶是郡主,但是这样不把安侧妃放在眼里,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真的有所依傍?这个王府,果然已经风起云涌……安清水的脸气得一阵青一阵白,用力绞着手中的锦帕,“百里冶,我告诉你,是王爷让我管理王府一切事宜,南宫菲然与人通奸,我没把她浸猪笼是为了顾全王府的颜面,难道你连王爷的命令都想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