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异想天开的以为自己马上就能离开这牢房过着以前那样自在的日子,说不定偶尔还能让那婆娘补贴点自己,必意现在她过的似乎挺不错的,不说其他就这脸看着就比以前光滑上许多,瞧着这身上的料子也是极好的细棉。说不定这脱了衣服这身上的皮肤也是如那小脸一般滑不溜手的呢,虽说是被他卖了只要自己的没签这和离书那就还是自个儿的婆娘,偶尔享受一个她的身子又有什么不可呢。想到这儿眼里不由得冒出**光,小木见他那一脸猥琐的样不禁火由心起,一脚从栅栏外朝他踹去,这家伙意**的身体都起了反应,小木这一脚正中红心,疼得他只抱着下面倒在地上直打滚。就算知道他意**的对象不是夏锦,但他竟敢在锦儿面前露出这么无耻的表情,污了锦儿的眼就是已经该杀了。红袖那丫头自始至终冷着一张脸,这时也吐出两个字“活该!”这木捕头要是不动手,她也准备出手了。罗氏捂着誉儿的眼睛不让他看,心中不禁感到欣慰,还好自己最终还是答应了小姐与这个人和离了,要是为了这么个东西与小姐离了心还真是犯贱。夏锦撇撇嘴,看来这东西真是不知死活,看得真让人恶心。不由的皱着眉头上前一步在牢门前蹲下看着地上打滚的人,“朱老七,你可想清楚了,若真要是不签那我也不勉强你了。”说着站了起来,拍拍裙角上的灰尘准备离去。朱老七一呆,这不是来求自己签这和离书的吗?怎么这么着就走了?等他刚想张口叫人时便见夏锦停了下来,看吧这不过是装装样子,还不是要求自己,心中又有了几分得意。却不想夏锦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悔不当初,恨不得早早在这和离书上签字就好。只听夏锦头也不回的道,“忘了告诉你了,其实你签不签也没多大关系,这次过来不过是想带誉儿过来见见他的亲爹,必竟这以也后是见不着了。”朱老七想不明白夏锦这话何意,自己不过是绑架还罪不致死,何来见不着之说。夏锦转过身为他解惑,“这和离书与切结书你不签便不签吧,我这便去衙门那凌大人那再告你一状,告你个毁约之罪。罗氏和誉儿的卖身契可都在我手里,上面可是清清楚楚的写着买断终身上面可是按着你的手印的,你要是不愿在这和离书和切结书上画押,我便不买他们了也是可以的。这两人当时的卖身银子是七两,这近半年的时间在我家的吃穿用度可是不比主子差的,特别是誉儿,他的一切用度可都是比着宝儿来了,这笔银子自然也是要你来出的,我也不要多二十两就差不多。你要是有钱还呢,我自是没话说;若是没钱,那便只能给你加刑了。这再加上你之前的绑架罪也不知道够不够判你个斩立决的?对了你还伤了人呢,那个人现在还躺在**生死不知呢?”夏锦状似苦恼的看着他。直看得他忘了身体的疼痛,只觉得这眼前的哪是个小姑娘,根本就是索命的夜叉,不比夜叉还恐怖简直就是个活阎王。夏锦也看着他心中的恐惧,自然是打铁趁热继续吓唬他。“要是不够也没关系,听说你在外面还欠了不少赌债,之前偷鸡摸狗的事也没少干,只要派人去找总能找出来,你说你得罪过的那此人会不会是盼着你死而后快呢!你若是被凌大人判了斩立决,那罗氏便也成了寡妇又何需这一纸和离书,到时我再把她和誉儿买了来,这样岂不是一劳永逸、永除后患,可比这劳什子和离书、切结书方便多了,你说对不对?”夏锦说完还露出个迷人的笑容,等着听他自己的意思。这下更是吓得朱老七完全说不出话来,人家早就做好了打算,只有自己白痴的以为人家有求于自己还以此为要挟,只怕这下更是让人恨不得早早弄死自己,朱老七悔得想撞墙。看着他这怂样夏锦心中十分的鄙夷,面上却摆出一副失望的样子,“本来是看在你是誉儿生父的份上留你一条性命,既然你不领情就算了,罗氏我们走吧?”这次她是真的头也不回的往外走了,就在夏锦快走到转角的地方,朱老七噗咚一声跪在地上,砰砰的扣起头来,“夏小姐,我错了,我不是人,求求你看在誉儿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那个和离书我画押,求求你放我一马吧!”边说边把头重重的在地上磕了起来,从始至终没有吭过一声的夏大庄也在他旁边跪下。“锦儿我求求是看在我是你亲大伯的份上放我们一马吧,求求你让他签了和离书吧。”夏大庄到不是想帮着朱老七求情,他是怕夏锦以同样的手段对付他,到时他也是活不了的,更何况他比朱老七还多了一桩命案,他可是亲手虐杀了自己的妻子,他现在就盼着这县太爷早点升堂问案,早给给他们量了刑发配出去,要是让夏锦把夏大伯娘的事翻出来他就是死路一条,是以他才不得不帮朱老七求情。夏锦转身一步步的朝着两人走来,每一步都踏在这两人的心上,不知她会不会答应,夏锦也不费话直接抽出这和离书与切结书扔给朱老七,“画押!”这朱老七摊开这几张薄薄的宣纸也顾得许多咬破手指挨个按了手印眼巴巴的递给夏锦,夏锦也不理他,到是红袖一把抓了过来,本来干净的纸上早已多了几个污浊不堪的指印,皱眉翻了一下发现没有落下的便直接收了起来,至此朱老七终是松了一口气,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夏锦愿意让他画押便是打算放他一条生路了,这条命也算是保下了。然夏锦直直的盯着夏大庄,看得夏大庄遍身发冷,他不知道夏锦如何如此盯着他。只见夏锦指着他身边的朱老七缓缓的开口,“你有什么资格替他求情,你连他都不如,他虽狠到典妻易子,却终是没有要他们的命,你呢?逼着自己的结发妻子都做了些什么,最后还亲手虐杀了她,现在竟然为了怕冬窗事发,跪在这里替伤害自己儿子的人求情,你还算是个人吗?”如果眼光能杀人这夏大庄也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听到夏锦的第一句话夏大庄便知是死定了,要说这夏锦之前捏着朱老七种种罪状说要治他死罪还有点牵强,但这杀人偿命可是自古就有的律法,自己已经是没有活命的希望了。夏锦拿着想要的东西便离开了大牢,只是有点好奇这空荡荡的牢里只有这两人,似乎还少了一人,“木大哥,那柳寡妇呢?”“按律这男女囚是分开关押的,这柳氏羁押在别处了,明日升堂便会传她,锦儿可要去看看?”因着前朝时经常有女囚在狱中被这牢头和男犯凌辱至死的先例,是以从凤天建朝以来便施了这男女囚分开关押,也是为了保障那些被冤入狱的女子不至于在未升堂之前便失了贞洁。听小木的解释夏锦也明白几分,不禁对这凤天王朝又多了几分好感,一行人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时灯火点点,这来的时候已是日已西斜,这会天是完全黑了下来。夏锦拿着想要的东西离开了大牢,只是来的时候已是日已西斜,这会天是完全黑了下来。今天连小木也不得不对夏锦刮目相看了,以前也知道这丫头聪明,时常能捣鼓出一些别人想不到的东西,没想到这小丫头如此有勇有谋,对刑狱方面也能看得如此透澈,若是个男儿身小木都不禁想举荐她进刑部了。别看她轻轻松松几句话便能让朱老七乖乖画了押,要是换了别人来,就算不能同意把朱老七放了出来,只怕也要答应帮他求情,恐怕到时这朱老七还会出尔反尔。“木大哥今天的事真是谢谢你了,这天也不早了我也该走了,改天让大哥在家设宴请你过去坐坐。”夏锦对着小木一礼。正在沉思中的小木只听到夏锦说要走,不由得皱眉,“锦儿天黑赶路不安全,不若在城里住上一晚,明个儿一大早凌大人就要升堂问案,你也可以听听!”虽说这城里与夏家驾车不过一刻钟便到,就算天黑难走也不会超过半个时辰便能到家,但是这夏家村必定靠在山边,谁能说这路上就一定碰不着这大家伙下山觅食,别得就不用说了,就这豺狼就是最常见的。这畜生轻易不敢入村子但保不准它不会守在路边袭击晚归的路人啊,更何况这一群人中只有红袖一人会点子功夫,就是再加上自己和木梓也不能完全说就能护住这几人,自己身边到也不是没人,只是不能轻易让夏锦知道而已,而且自己私心里更希望夏锦在城里住一晚,其他的不过是借口。“木大哥放心,来时我已经和大哥说过了,若是晚了便在一品客栈住上一晚明日再回去,此时是万万不会赶夜路的。”夏锦见他如此为自己担心,颇有几分不好意思,但还是与他解释了一番。“那便好,我与你一起去吧,正好这也是吃晚饭的点了,我们先去一品楼吃个饭再去客栈。”小木见夏锦却是要留在城里便自作主张的替她安排起来。其实,夏锦本来打算就在客栈里,让小二送点吃得去房间里用就是,必竟今个儿这一天可真是累得够呛,此时只想泡个热水澡然后舒舒服服的躺在**。只是人家刚帮了自己大忙只会要拒绝总是有点不好意思。“好,听木大哥安排便是。”说着转身与小木并肩向一品楼方向而去。夏锦这次去一品客栈住得还是上次的那个院子那个房间,本来夏锦只想要两间上房便可,自己与红袖一间、罗氏母子一间。可掌柜的去道这客房都满了,只剩下上次那个院子还空着,其实这镇上客栈也不只这一家,许是夏锦是受了前世看过的电影‘龙门客栈’的影响,总会觉得这每家都是黑店,而这镇上最为熟悉能让她放心的也只有这一品客栈了。无奈只好领着几人一起住进去了,掌柜依旧是把他们送到这院门口便退下了,然那小伙计小林子依然不声不响的出现在几人面前,引着几人入了房间,由于这院中房间充裕便一人住一间了。这一夜夏锦睡得十分香甜连一个梦也没有做过,只是让人不喜的是这卯时还不到,她便被某人的大嗓门吵醒,本想捂上耳朵翻个身接着再睡。只听这敲门声伴着木梓的叫喊声传来,“少爷别睡了,出大事了,凌大人让你赶紧去衙门一趟。”夏锦这才知道原来某人昨晚也是住在这里的,她是答应过老婶的绝不能和男子独处,这昨晚上又同住了一个院子,让她又该如何解释,想到这里连刚才还觉得睡不够的磕睡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翻来覆去反正就是睡不着,夏锦索性便起来了,收拾好仪容出来正巧看到小木与木梓两人也正从屋子里出来,与小木对视一眼,不禁觉得有点脸红。“锦儿早啊,怎么不多睡会?”小木看着她脸色似是不太好,眼眶有点幸存浮肿,不仔细看不出来。“木大哥早,醒了便睡不着了,刚刚听木梓说出什么事了?”既然被勾起了好奇心夏锦便真接说了出来。此时红袖和罗氏也抱着朱誉从屋子里出来了,几个人便就站在廊下问了安。“是这样的,今个儿便是升堂问案的日子,凌大人便早早让衙役去牢里提了两人,结果你猜怎么着?”木梓本想卖个关子,见他家少爷瞪他也不敢让夏锦猜了。忙赶紧道,“是夏大庄今个儿破晓时分,趁着狱卒都困顿的时候,一根裤腰带把自己给吊死在这牢里了,凌大人发了大火说,这人还没审了就这样自杀了,都是狱卒懈怠所致,这全部要拉出去打板子的,这不衙门来人请少爷过去救火。”木梓三言两语便把事情来龙去脉给说了清楚,只是众人想不明白夏大庄为何会突然寻死,只有夏锦心中有几分猜想,这人只怕是因着她昨个话,以为夏大伯娘被他所杀之事凌大人已经知情,想着自己怎么着也难逃一死,又害怕被斩首最后落个死无全尸,便在这升堂之前吊死了自己。夏锦听着因着自己一时气愤之话,要让这几个狱卒都要挨板子,心中不忍便催着小木赶紧过去,也不知怎么的就是相信小木能把这凌大人的火给灭了。夏锦也没急着马上回家,只在这客栈中等着小木的消息,好不容易盼到这巳时末了,才见木梓回来送信回来,“这案子是结了,朱老七被判了杖五十,发配西山石矿终生为奴;夏大庄因着是重犯这尸首便由衙门统一入敛,不发回家中安葬了。这狱卒也没事了,少爷说是他昨日进过大牢找夏大庄问话,这夏大庄才畏罪自杀的,被凌大人罚了一年的俸禄,这会还在衙门写悔过书呢!”夏锦听着不免有点儿心虚,昨日若不是自己央求他带自己进去或是不一时气愤去骂夏大庄几句,也许就不会有这样的事,她不替夏大庄可惜,那样的人死有余辜,只是小木一力为自己担下罪责让她有点心虚又有点感动。木梓还传了小木的话,让夏锦不必再等他回来了,早点回去免得她哥担心,听到这话夏锦不禁小脸通红,这家伙皮挺厚的,他怎么知道自己等的就是他呢。待夏锦回了家,便把夏大庄的事告诉了夏天,只是瞒下了自己的猜想,饭后两人便带着罗氏去了夏大伯娘家。告诉了那夏健母子夏大庄的事,其实就算他们不说,想必午后就会有衙役过来报信,虽说这尸首不许家人收敛,但夏天还是问夏大伯娘要不要办个丧礼,若是他们想办这事他便一力承担下来。只是最后这母子俩商议了一翻还是决定不办了,简单的立个衣冠冢就罢了,这样的人只怕宗族的人也不会允他进宗祠的,不管怎么说也是夏健的生父,立个衣冠冢也算是夏健的一翻孝心了。说句实在这么个人就算死了他们也不会为他难过,那这个丧礼又是办给谁看呢。既然人家决定了,夏天也不勉强。只道,一会去老族长那里一趟,把这家里之前一些在夏大庄名下的田地给划到夏健的名下。这立冢的事待夏天去请示了老族长,让他老人家在祖坟边上给指个地方,明日准备好了,再叫人来带这两人过去。罗氏依旧留在夏家照顾这母子两人,这沈老大夫也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说是留下来照顾夏健,便真的除了三餐去夏天家用饭,其他的时间完全守在夏健身边寸步不离。还好这夏健年轻身体底子好,这自从伤口缝合后过去了一天一夜竟也没发过热,夏锦这下可算是完全放下心来,用现代话说这夏健也算是过了危险期了。这觉没睡好人总是觉得混身不自在,从夏大伯娘家回来夏锦便搂着宝儿陪周公下棋去了。她这一觉可就睡到日已西沉,宝儿早就起来由林氏带着在院子里逗福妞玩呢,夏锦醒来就看到这副画面,突然得她便生出一丝活着真好的感概。林氏见夏锦站在廊下看着她们发呆,便向她招招手,夏锦笑着向着她们走去,“嫂子,有什么事吗?”“老婶下午来过好几趟了,听说你睡着呢,便又回去了,奇奇怪怪的问她什么事她也不说!你这会得空不若去她家问问可是有什么事?”林氏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老婶,必竟这个婶娘可是一向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痛快性子。夏锦听林氏这么说心中多少有点数,老婶这怕是为了罗氏和夏健的事来的,算了,自己过去一趟,若是老婶问了自己便表明了立场,免得她老人家纠结。夏锦来到老婶家时娘俩正坐在炕头上缝衣裳呢,瞅着像是夹衣,想着这开春天气也是一日日暖将起来,过些时候便是身上这棉衣便穿不住了,也是时候该把这夹衣单衣的准备起来了。夏锦挨着炕沿坐下,拿着香儿刚刚缝好的一件夹衣比着大小应该是小豆丁的细细瞧了瞧,“香儿这女红是越来越好了,瞧着这针脚可真是细密匀称。”夏锦这说的可是真心话,她实在是配服这古人的智慧竟然能把这衣裳缝得和现代机器缝起来的有的一拼,这每一针的针脚几乎是一模一样。香儿听了夏锦的话自是开心的不得了,那小脸上显而易见的笑容还在不断扩大,老婶白了她一眼,人家夸了一句这尾巴就要翘上天了,真是个小丫头。老婶看着夏锦想了想道,“锦儿,你就是忙也别把这女红的手艺慌费了,这以后成了亲相公的衣裳还是要你亲自缝才好,你以前可是做得比香儿好太多了。”“我知道,老婶有时间我便会做点的,其实夏锦也很羡慕古代女人闲着没事就做做女红打发打发时间的悠闲生活。只是自己的时间都被安排的满满的,实在是很少能有这样的闲情。”不再纠结这针线女红的事,夏锦转而问老婶,“老婶,嫂子说你下午来找过我,可是有什么事?”老婶看了眼炕上的香儿,打发她去菜地摘点菜,待香儿走了才对夏锦道,“锦儿,这罗氏的事是成了?”其实老婶已经听红袖那丫头说那朱老七已经在和离书上画押了,只是那丫头嘴紧的很除了这个愣是一个字也挖不出来。夏锦点点头算是回答了她的疑问。“那罗氏你可有什么打算?”老婶决定还是先试探试探夏锦的意思。“没有啊,老婶为何这样问?”其实夏锦知道她想说的是何事,只是自己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有些事她不太好开口说出来,只能慢慢引导着老婶自己说。听到夏锦的话老婶咬咬牙最终还是说了出来,“锦儿,这么和你说吧,你大伯娘央了我替她家夏健保媒,而那个女子便是罗氏,你大伯娘也说了不再意她嫁过人,也愿意她把孩子带过来,只是她必定卖身与你的人,这事要先问过你的意思。”夏锦也知道这事心中早就想好了答案,“那大伯娘也不介意她是奴籍,按理这入了奴籍的人以后生的孩子就是家生子也是为奴的。”其实夏锦哪能听不懂老婶话里的意思,只怕是想央了她做个人情这两人要是真成了便把卖身契还了罗氏,其实这也是夏锦心中所想,只是她还是想听听大伯娘的回答,才能放心把罗氏交出去。“你大伯娘说不介意,只要你能同意,这他们俩都还年轻,只要好好干总有一天能将这卖身契赎回来。”老婶也一五一十的把那天夏大伯娘的话又说了一遍与夏锦听。听到这话夏锦也算彻底放心了,从怀中拿出一个用棉帕包着的东西来,这个还是刚出门的时候找嫂子要的,只想着若是老婶说起这事,便做个顺水人情,夏锦把这包裹当着老婶的面缓缓打开,“这里面是罗嫂与宝儿的和离书和切结书,从此罗嫂母子便与朱老七再无瓜葛。”老婶不明白夏锦拿出这此东西是何意,夏锦示意她稍安勿躁,又从中挑出两张纸摊开来说,“这是罗嫂和宝儿的卖身契,现在我都交给您,对于罗嫂和夏健的事我不反对,但我有一个要求,就是这两人都要甘心情愿才成,若是他们能结下秦晋之好,就麻烦老婶把这些个东西交给他们,权当是我祝贺他们成亲的贺礼。”说完夏锦又细细的把这东西包好推给老婶。老婶没想到夏锦竟是早有准备打算成全这两人的,不禁连声说好,“好、好,那这事我先不和你大伯娘说,过几天我先问问这二人的意思,若是他们都有意这事就趁早办了,了了一桩心事也让这夏健好好的做人。”“老婶,可否先让二人订亲,若是这夏健真能重新做人了,一年后便让这两人成亲如何?”夏锦想了想还是说出她心中想法,到不是她不愿想信这夏健,只是人都有惰性这夏健是懒散惯了,就怕他一时改不过来,有这事牵连着也好让他有个积极向上的动力。又怕老婶误会便解释道,“我也就是想让夏健有个盼头能更用心的做事。”老婶寻思的半刻道,“还是你想得周到,这罗氏真嫁过去了,夏健要还是过去那德性岂不是坑了人家,这好不容易的出了狼窝咱也不能把人家往虎口里送。”老婶不禁止在心中感叹,这罗氏到底是个有福的,虽说这前几年过的坎坷了点,嫁了那么个混人。可却教她遇着了锦儿这么好的主子,不仅从不拿他们母子当下人看,还事事为他们考虑周全,若不是锦儿,罗氏这辈子也怕是只能守活寡了,这会子竟然连这卖身契也还给她了。这罗氏的事夏锦也和老婶说明白了,夏锦索性把夏大伯的事也给老婶说了,不说其他的作为长辈老婶总比他们懂得多,就下午在夏大伯娘家商议的事,她也不敢说这一定就是对得,还是说出来让老婶帮着参详一下的好。老婶听到夏大伯在牢里自缢的事稀嘘不已,这好端端得怎么就自缢了呢。听到夏大伯娘说不办丧礼只立个衣冠冢的事,她也很赞成,必竟这也不是个光彩的事,只怕是办了也没人前去吊唁。“成,这事晚点我和你老叔说,明个让他也别上山了,叫几个相熟的去夏健家帮个忙,这事你大哥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听到老婶满口答应下来,夏锦也放心不少,这些个立冢、祭拜的事,他们家还真没个人懂,有老叔帮忙应该不至于会出错。夏锦回到家天都快黑了,也没见着她哥,只听林氏说下午就去老族长家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左右无事这姑嫂便在堂屋里拉起了家常。“锦儿,老婶找你啥个事?这么神神秘秘的?”林氏终是忍不住好奇问夏锦。“好事啊,嫂子可知道我刚找你要罗嫂和誉儿的卖身契做什么吗?”夏锦也不急着回答,反而反问林氏引着她自己想。“干嘛,莫不是这还和罗嫂有关?”林氏也不笨,只是一时也想不通这老婶究竟是为了何事。“就是和罗嫂有关。”夏锦给了林氏一个正是如此的眼神,复又接着道,“老婶想给罗嫂保媒,昨个儿我不是去了镇上一趟吗?就是为这事,本来罗嫂与老朱老七还有一纸婚书在衙门里放着的,我昨个儿就是带她过去把这和离书给签了,好为她再配一门亲事,这罗嫂也才刚二十多岁还年轻着总不能看着她一个人带着誉儿过吧。”“那老婶准备把罗嫂说与哪家啊?”林氏点点头觉得这事可行,但忍不住好奇老婶这是要替谁向罗嫂提亲!“你也认识,就是夏健!”夏锦索性也不瞒她,便直接说了出来。“夏健?这能成吗?”林氏听到是夏健心里不由得有几分忧心,这大伯娘能同意?“没事,我和老婶说了,这事先不忙、先看看再说,过段时间再探问探问这两人的意思,要是成先让他们订个亲,至于成亲嘛至少也得等个一年半载的看看夏健表现再说,总不能让罗嫂再嫁错了人不是。”显然夏锦和林氏想得是两回事。不过看夏锦这自信满满的样林氏也真的不怎么担心了,反正事情交给锦儿总是不会出错得。“那这卖身契?”听夏锦说了半天似乎也没说到这关卖身契什么事。“嫂子,说到这事,是我自作主张了,你可别生我的气啊!我想着这夏健必竟是我们堂兄,若是她娘子是我们家下人总说不过去,我就把这罗嫂和誉儿的卖身契交给老婶了,他们俩这要是成了,便把这卖身契还给罗嫂。”夏锦这显然有先斩后奏之嫌,但林氏也不和她计较,这罗氏本来就是夏锦买来的人,说是给福妞做奶娘的,这送出去的人现在又要回来夏锦觉得还真有点对不住嫂子。“我当多大个事呢,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我觉得你做得对,我们家这次可是欠了夏健和大伯娘大恩的,别说是一纸卖身契了就算分半个家业给他们也不过分。”林氏说得也实在,也可见她对宝儿的疼爱也绝对不比别人少,夏锦更是感激莫明,就知道嫂子是个明事理的人。“嫂子,我再给福妞找个奶娘吧?”夏锦觉得自己这事做的欠妥,便想方设法的想弥补自己这个小侄女。林氏听了夏锦的话忍不住笑了出来,“哪用得着再找奶娘,你不是也说要过一年才让他们成亲的吗?那时福妞早断奶了,哪还用得着奶娘啊?再说了我身边还在不是还有巧儿照应着吗?哪用得了那么些人!”夏锦想想也对,这又没谁规定这没了卖身契就不能做奶娘了,再者说了待到他们成亲时这怕福妞早断奶了。“锦儿其实你不用担心什么,咱们家现在虽说有钱了、人也多了,但真正最最亲近的人就是你、我、相公、福妞和宝儿,莫要因为生活好了,这亲人之间反而生份了。你想做什么事只管放手去做,不管是对、是错哥嫂都不会怪你,大不了我们就是过回以前的日子,虽说穷但也开心不是。”林氏把怀中的女儿交给巧儿抱着,拉着夏锦的手让她在身边坐下,这段时间锦儿总是忙来忙去,看着她一点点长大,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她做事越来越顾忌他们的想法了,这不能说不好,但是总觉得有点生分了,她还是希望锦儿向以前一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总是想想着什么事应做、什么事该做,她还小就应该保有几分天真和任性。“我知道了嫂子。”夏锦也很感激林氏能和她说这么多,只有真正的亲人才能发自真心的关心彼此,以前她总觉得自己已经在想努力的融入这个家了,没想到自己还是在不知不觉中在周身都结下的保护层,才让嫂子也感得她比以前生分了。姑嫂两人敞开心肺好好的聊了一会,林氏便带着巧儿去厨房准备晚饭了,这巧儿也不愧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丫头,规矩教养自是不用说的,这女红、厨艺也是好的没话说。这两日的饭菜都是她在准备,别看这简单的食材,她总能变着方子整出各式不一样的菜色,吃得一家人赞不绝口,更连福妞这小丫头每日的都能吃上点她做的流食,本来这小丫头四个月的时候夏锦就说过要让她慢慢接触点流食,怕光吃奶水营养跟不上。必竟誉儿都二岁多了,罗氏这奶水也没有太多营养,而林氏本身的奶水也不够这小丫头吃,每次都只能吃个半饱索性这小丫头早早的就不吃她娘的奶水,是以现在林氏的奶水早就没有了。本来这小家伙挑食的紧,吃了几天林氏准备的米汤就再也不吃了,每次喂她总和打仗似的,你在这边喂她就把头转到那边去,就是不吃让人也没办法。现在好了这巧儿总是能变着方子做出不少汤羹,每顿都是不一样的新花样,小丫头吃的不亦乐乎,有时一小碗吃完还在那咦咦、呀呀的要个不停,害得林氏总担心她吃多了、撑坏了!这厨房的事夏锦也帮不上忙,便去西厢检查添香和云水烟的课业去了,这张氏和李氏两位婶子见着夏锦过来也只是笑笑,不好意思过来打招呼,想着前两天人家都还没说什么呢,自己这就误会人家不要自己了,想着这事就不由得脸红。这添香和水烟两人见着夏锦自是站来乖乖行礼,夏锦只示意她们继续,不用理她,两人便坐回自己的位置继续手中的工作了。刘婶也看出那两人的尴尬,笑着和夏锦打了招呼、又朝着那两人噜噜嘴,示意夏锦给这两人一个台阶下,夏锦本也不是小气的人,这事也是因着自己没有说清楚而引起得误会,这两人一心一意想来家里上工也是件好事,便向着两人走过去。“张婶、李婶,我这交给你们俩的徒弟教得怎么样了,可能出师了?”其实这事夏锦不问也知道。这云水烟的确是个细心的,手面的活也挺好,只是她捏出来的糖,多是一些饰物较多,或许和自己身喜好有关,至于添香就更不用说了,她本身就比李氏年轻,更有功夫在身这力道控制的自是比李氏好,刚刚她看似随意的从添香刚刚摔好的糖上抚过,便是这糖却是摔得恰到好处,就算现在她自己出手,也未必能比得过添香。那李氏却比张氏也活范一点,听到夏锦的话便知道她没有怪她们,更是开了笑脸道,“那两丫头可比我们聪明多了,这两个时辰便能自己上手了,瞧这两姑娘捏的物什可都喜坏了人呢,这么漂亮的糖可教人怎么下得了口哦!”两丫头坐在那听着李氏这话脸都红得和天边的火烧云似的,真真是好看,夏锦笑着打趣两人,“还不过来拜谢两位师傅授艺之恩,你们能这么快出师也是两位师傅用心教导之功。”两个丫头缓缓走到这张氏和李氏跟前,这一福到底齐声道,“水烟、添香拜谢两位师傅授艺之恩。”张氏、李氏连忙扶起这二人,可不敢受她们这大礼,别说这两人都是夏锦的人,单单自己这手艺也是夏锦教的,现在夏锦让她们教导这二人本就是理所应当之事,又哪能受人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