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他今日这心情可是十分好的,放开张公公的肩头,小木先行一步走在前面,“走吧!我们先去找皇兄!”御书房中,某皇帝捡起桌的奏折一份一份的看着,但从那拧起的眉头也能看出他心情极度不好,手上的奏折看不到一会功夫就被他扔到一边,偌大的龙案上,已经被他横七竖八的扔了不少在上面,只怕那些奏折也如他刚扔出去的那一份相似。根本都没有入了这位皇帝的龙目,便成的出气的对象被扔了出去。小木推门进入御书房时,便见又有一份奏折被扔了出去,小木随手捡起刚被扔出去的那份,随意扫了两眼,又翻翻其他的,虽说措辞不尽相同,但这奏折上的大致内容相差无几。皇帝自小木进门那一刻便睁着一双龙目瞪着他,并未制止他去翻看这奏折,反而就是这样一瞬不瞬的瞪着他,显然的小木并未在这龙目的瞪视下感到丝毫的压力,反而是一派轻松的模样。看得皇帝更是火大,一掌重重击在龙案之上,“逍遥侯,你都没看到朕吗?”这‘朕’都用上了,可见皇帝此时已经怒火中烧了,但某人却仍是一脸无辜的模样,挖挖耳朵,“看到了,就是看到了我才想知道到底这折子上是写了什么能把皇兄你给气得和大眼鱼似的,鼓着腮帮、瞪着眼睛!”说完还学着皇帝刚刚那模样,只是比皇帝刚才的样子要夸张千百倍就是了。皇帝都要被他气笑了,“你还好意思说,你自己干得什么事自己不清楚吗?你还嫌朕的事不够多?”“皇兄,你可不要冤枉我,我也不过是找皇叔祖一起出京看看戏,游游湖,怎么就这么不招你待见了?”小木那一脸无辜的样子,是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要不是皇帝太过了解他了,只怕也要信了他了。当年这小子在他裤裆倒茶水,然后无诬赖他尿床时也就是这表情,害得他可是到现在在七皇姑面前仍是抬不起头来。“你小子少来,朕有没有诬赖你,你自己心里清楚,朕是没证据,不然你看朕会不会办了你!你看看这些折子,那些个老东西,分明是在暗指朕无能才使得这京中接二连三的出事,若不是朝中举仕不易,朕现在没有得用的人,真想将这些老东西撵回去种地去!”小木撇撇嘴,看来皇兄是真的气糊涂了,朝中为官多年,有哪个没有点家底的?就算真被皇兄都撵出去,也不至于要去种地。小木将奏折归置好奏折,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看着皇帝道,“皇兄,你错了?”皇帝一愣,不知自己错在哪了,可能是因为皇帝被这一腔怒火烧去的不仅是理智还有智伤,竟没看到小木笑容中的调侃之意,竟还顺着他的话问道,“朕错了?哪错了?”食指勾起鬓角一抹散发轻绕着,小木倾身向前与皇帝对视,此时皇帝才看清他脸上的不怀好意,只是此时已经悔之晚矣,只听小木一字一句的轻吐出,“那群老东西哪里是在暗指分明就是在明指啊!”皇帝就知道从他嘴里吐不出好话,虽说有些心里准备,但还是差点被他气的快吐血,指着小木的鼻子破口大骂,“就算要说实话,你不能挑个合适的时间啊,你还嫌朕不够怄火想气死朕是不是?”小木却一脸无所谓的耸耸肩,“既然你也知道,我说的是大实话,什么时候说有什么差别吗?”小木这话无疑是火上教油,皇帝已经气混身颤抖,一手指着小木,“你……你……”你了半天,愣是没能再挤出一个字来!而小木却径自寻了把椅子坐了下来,一脸惬意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一个被气疯的皇帝!皇帝终是一手捂着胸口,颤抖着扶着椅壁滑坐在龙椅之上,他现在已经是十分后悔让人叫小木入宫了,他这根本就是在自找罪受。看着皇帝那样,小木也心情带逗他了,抬手击掌唤人!张公公应声推门从外进来,看见自家主子那样也知是又在这逍遥侯手中吃了亏了,不敢多看垂头行礼,“陛下,有何事吩咐?”虽然知道唤人的是小木,但是必定皇帝才是自家主子,他当然只能先问皇帝了!好不容易平下胸中的那口气,皇帝指指小木,示意张公公问这位小爷,径自拿起奏折装模作样的看着,耳朵却是竖起来听说,他也好奇小木这是想做什么?张公公转身面向小木,恭敬的问道,“不知侯爷有何吩咐?”小木却是懒懒的靠在椅子上道,“给我沏杯茶来,这用过午膳就赶着进宫了,却是连一杯茶水也没喝上!”张公公应声,悄悄抬眼看了眼自家主子,皇帝拿着奏折的手又开始颤抖了起来,自己这皇帝被这事闹得到现在连午膳都没用上,这家伙竟然还报怨没给他上茶!攥着奏折的手上青筋爆凸,若是手中那奏折是小木的话,他现在就想捏死他,但终究还是忍下了这口气,咬牙切齿的道,“给逍遥侯上茶!”张公公麻利的退了下去,很快便有小太监给送上茶水,小木端起茶盏,轻吹着上面飘浮的茶叶,直到一盏茶快要饮尽时才放下手中的茶盏。看着那个眼珠都快被瞪出来的某人惬意的一笑,只到听到某皇帝深吸一口气的声音,这脸上的笑容却是更加的灿烂。就在皇帝快要忍不下去,将近爆发时,小木轻易的扯开话题,缓缓的开口道,“皇兄可想过开科举仕!”皇帝一时没反应过来,刚刚不是在说安王府大火的事吗?怎么扯到开科举仕上来了?不过小木除了整人很少费话,听他说起正事来,皇帝也是一脸认真的等着他的下文。然小木却又是准备击掌唤人的架式,让皇帝十分恼火,不等他动手,便冲外面吩咐道,“张德柱,再沏几杯茶来,摆上水果糕点!”为防这家伙再调他的味口,他干脆先把这些东西备足了,看你还有什么借口。听到皇帝的吩咐小木也不过是莞尔一笑,当张公公带人送上这此东西后才道,“劳张公公去将奏折收了,这此东西给皇兄摆上!”“老奴领命!”张公公一脸感动,原来侯爷是知道皇上没用过午膳,当心龙体受损。皇帝白了小木一眼,这家伙惯会拿别人的东西做人情,收买人心,不过这心中多少还是有点感动的。两块点心下肚,皇帝这才开口问道,“你刚刚说的开科举仕是什么意思?”科举制度历来有之,三年开一次科考,为朝庭选拨人才,但今年却不是科考之年,不知小木又打得什么主意。“皇兄,你不是说朝中无人可用吗?这开科举仕不正是广纳人才的好机会?”小木随手拿起一块小点放进口中细嚼慢咽。皇帝本以为他有什么好主意,没想到竟是这样,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朕不知道开科举仕能广纳人才吗?可是这纳的都是些什么人你不清楚,能读得起书,参加得了科举的多是些世家子弟,这些人为了家族利益早早的勾结在一起,他们入朝为官多是为了家族谋利,又有几人是真正为百姓谋福祉、能为我所用的!”想想这个皇帝就头疼,历朝历代这世家大族,都是帝王最头疼的问题,他们关系盘根错结,牵一发而动全身,让皇帝防不胜防,如何肯将他们纳入朝堂,让他们在朝政上再掺一脚呢?小木却不以为然,“皇兄忘了乾书斋了吗?乾书斋这两年发展快速,书本价格比较以前降了近一半的价格,而乾书斋更资助一些有潜质的学子免费入学,一些小康之家的弟子也能在书斋中进学,如今已经在学府中占了近一半的人数,经过这两年的学习,也是检验成果的时候了。”小木越说皇帝的眼睛却是越亮,能避开在世家大族中,选取朝中官员皇帝自是欣喜不已,虽说不能一次全部清洗朝中官员,但却能慢慢的,一点点的渗入,经久日深,终有一日他能将这朝中之人进行一次大换血,挑一批真正有用的人才为自己所用。皇帝也不无担忧,“乾书斋始建不过两年多,只怕资助的学子们所学还不足已承担国之大业吧?”“时间是仓促了点,不过皇兄可以先挑些可造之材着人重点培养,而后放在一些不起眼的位子上进行考察,假以时日到皇兄需要用人之时,也好调度启用!”小木也就这么一说,具体要怎么做还得他这个皇帝来操心。小木的话让皇帝陷入沉思之中,或许这的确是个可行之法,只是此事要交给谁来办还需要再仔细斟酌斟酌。皇帝抬眼看了某人一眼,虽然心知或许他便是最合适的人选,但终究还是打消了这份心思,知道他不会领这份差事,这说了也是白说,不如不说。端起一盏茶慢慢品着,等着皇帝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小木想着其实这悠闲的午后还是与锦儿和宝儿一起度过比较惬意。所以没有看到皇帝的眼色。二人就这样相对无言过了许久,小木才放下手中的茶盏转脸看像自家皇兄,“皇兄可定下人选了?”这近一刻钟的时间也够他将朝中能担此任的大臣挨个过一遍了。皇帝白了他一眼,明知道他现在根本抽不出可用之人,这家伙是在故意调侃他吧,“逍遥侯,有何建议?”皇帝也生气的与他打起官腔来。小木也不介意,弹弹尾指道,“确是有的!”话至此确又停了下来,明显是在卖关子,气得皇帝抓起桌上的奏折向他扔去,“说!”小木看着自家皇兄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又被他轻易给挑了起来,看着皇上又被气的面红耳赤的模样心中却觉得十分有成就感,心情也十分愉快,便也不再啰嗦直接给了他答案,“先皇帝师,凌太傅之孙,现翰林院正七品编修凌凡!”简单一句话便交待了此人的身份背景,和所任官职。皇帝想了想,凌凡他到也是自幼便认识,上次去大兴镇时还去见过他,凌家的家学渊博,凌凡也年纪轻轻便中了三甲,可惜当初他不愿留京任职,非要请了个外放,去了地方上做了县令,今年才刚刚回京述职,暂时留在翰林院做了编修。此人他是打算重用的,凌家一门自太祖爷爷时入朝为官,便是清流一派的领袖人物,这凌家每代也只有一人入仕,如今凌凡才回京,他是舍不得再放他走的,凌太傅必定年纪大了,这凌凡迟早是要接替他成为清流一派的领军者。小木如何看不出他的意途,笑嘻嘻的道,“皇兄,需知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凌家世代清廉,家学渊博,由他们亲自挑选教导出来的人,才能为朝庭栋梁啊!更何况你想让凌凡接替凌老太傅,也要让他多历练一翻,为他扶持一些力量才是,否则等凌老太傅那些老人退下来,难不成让凌凡孤身一人支起这清流一派。”皇帝想想也对,自先帝登基后,外戚干政越演越烈,整个朝堂几乎尽数把控在华家手中,而支撑皇权的清流一派,几乎都是他的皇祖父时期留下的一些老人,这些人也已经垂垂老矣,是时候引入新人了。看着皇帝有所触动,小木接着道,“再说这凤天最好的学府四维书院的院士便是阮家之人,阮家与凌家可是世代交好的,由凌凡去牵头想必要比其他人轻松的多。”拳头攥得死紧,皇帝终于咬牙下定决心,小木说的不错这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确没有比凌凡更为合适的人选了,“张德柱!”张公公应声入内,躬身入内,刚刚主子们的话他都听在耳里,知道皇帝有话要吩咐,也是十分乖觉,“老奴听皇上吩咐!”“拟旨,临江府大兴县县令凌凡,为官清廉,政绩斐然,特加封为临江知府,择日上任!”“是,皇上!”张公公刚要应声退下,却被皇帝叫住,“回来,你先去翰林院传凌凡觐见!”皇帝想想此事滋事体大还是自己亲自交代一翻比较放心,挥手让张公公出去,皇帝这才认真的看向小木道。“这事还得谢谢你和夏锦,你们这份心朕记下了!”皇帝的眼中雪亮雪亮的,本来还在为这人才的事发愁,如今好似看到前方一盏明灯为他照亮了前行的道路,也许这条路比较艰辛、比较难走,但至少他是找到了方向的。小木却摆摆手,他与夏锦合开乾书斋不过是为了赚钱而已,所作的这此也不过是受了夏锦的影响而已,“资助学子的事都是锦儿提出来的,我也不过是凑凑趣而已!”小木将所有的功劳都推给夏锦,虽说他说的大部分都是实话,但其中的爱护之情也是显而易见的。皇帝嘴角微勾,叹道,“是啊,这夏锦真可谓是我凤天的福星啊!”听了皇帝的话小木也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不放过任何一个敲诈他这皇兄的机会,“那是,锦儿的好又何止与此,你可别想一个小小的郡主就打发掉了!”这家伙永远不知道什么是知足,一个乡下姑娘能被破格荣升为郡主还将国号中的‘凤’字赐入封号,是何等荣耀的事,到这家伙这里却还入不了他的眼,不过话说回来以夏锦的才能的确是值得更好的。只是当初在册封的时候也和皇叔祖商量过,只怕是一下封了公主,位份太高会太过惹人妒忌,与夏锦也并非好事,不如一步一步来的好。皇帝不耐的看着一有机会就给自己心上人讨赏的某人,没好气的道,“行了,等你们成亲的时候,一个长公主是少不了她的,只是你自己也不想想怎么着建功立业,好让朕也给你提提这爵位,你说你一个侯爷,能配得起朕的长公主吗?”以小木的才能只要他愿意,只怕早就能进个王爵了,只是想想当初这家伙就因逍遥王是正一品亲王,不可随意受封,这家伙为了这‘逍遥’二字,竟自请降郡王爵为侯爵,也不原留在朝中建功立业,否则以他的才能只怕早已是这逍遥王而非逍遥侯了。听了皇帝的话,小木却不甚在意的道,“皇兄要是觉得我这侯爷配不上长公主,我到是不介意皇兄让我夫凭妻贵,赏我个亲王当当!”皇帝很想一巴掌拍死他,亏他连这种话也能说得出口,“夫凭妻贵?你就这种出息,你也不怕被人笑话!”“有什么好笑话的,历朝历代公主的夫婿有几个不是夫凭妻贵的,我不过是云云之中一人而已!”小木一脸理所当然,好似完全不在意的模样。皇帝一噎,想想他的话也有几分道理,这历代公主多是帝王之女,这就身份再高贵的男子也贵不过他们,除非你是别国的王子,或是如战王那般,战功赫赫凭自身功绩受封为王的,否则这驸马的地位远不如公主,不是夫凭妻贵又是什么。“行,你等着,等到你能求娶到凤鸾郡主时,朕就在你们成亲之时下一道旨意,让你夫凭妻贵一次!”皇帝这也算是在赌气,气这家伙不管他怎么说都是不愿入朝帮他。“那便谢过皇兄了!”反正某人皮厚,对皇帝话中那明显的嘲讽之意完全视而不见,就连道谢也谢得十分真诚。皇帝这是真的被气到了,不是也是因为这一气想起另一件让他十分生气的事来。“你说安王府走水之事与你无关,朕便当是与你无关,如今朝中众臣和晋王纷纷上折子让朕严查此事,给安王府一个交待,你且说说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皇帝一想起这事就头疼。“皇兄要说这事,我还真是没看到,听说安王府走水之时安王正与一名女子在房中**好不快活,只可惜晋王去的太快坏了他的好事,不过当时我与皇叔祖还在城外。如若知道有此事我一定拦着晋王,怎么着也得等安王完事才能进去,看了不该看的可是会长针眼的,何况这种事被打断可是很伤身体的!也难道这两兄不高兴了!”小木说得一脸认真,看着他那样子还真把皇帝给气笑了。想想他也真是奇葩,放火就放火吧,居然还给安王喂了催情药关在房中,结果晋王赶回去救人时,就看见一片大火之中,他那亲弟弟居然还**燃烧的用生命在做着某项原始的运动。最终,还杀光王府所有死士,给他们安上刺客的名头。若是这事不用他来收拾残局,他也想大笑三声,拍手称快!“谁问你对安王房中事的看法了,我是问你对纵火之事有什么看法,对于是谁人纵火可有什么猜测?”皇帝知道他根本就是故意跟他打哈哈,索性便于他挑明了。小木收了玩世不恭的模样,一脸义正严词的道,“皇兄,这刺杀王爷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无凭无据我怎么敢随意怀疑任何人!”不过继而狡黠的笑道,“不过这事皇兄不应该问我,或许晋王更清楚也不一定!”“此话怎讲!”皇帝有些不明所以,听小木这话怎么觉得他是在怀疑晋王似的,不过这应该不可能吧。“听说安王府大火是晋王第一个赶到的,而且进入安王府行刺之人皆被晋王诛杀怠尽,想必晋王会发现什么眉目也不一定!”小木笑得一脸狐狸似的笑容看得皇帝头皮发麻,这家伙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只是他这话说得也不无道理,皇帝拿着奏折漫不经心的敲着手心,心中仔细着磨着小木刚刚的话,突然一个光点从脑中一闪而过,皇帝有点不敢置信的看着小木,莫非他是那个意思?------题外话------作者:姚柒柒文名:风华之庶女嫡妃重生庶女,备受欺凌,她要踩着刀尖一步步往上爬,看谁能笑到最后。嫡母狠毒,且让你笑着自食其果,悔不当初!庶姐蛮横,我让你痛哭流涕跪地求饶!渣爹自私,我让你失去一切自生自灭!她不屑看到那些阿谀奉承的嘴脸,带着生母远离纷争,却自有麻烦跟着上门来!夺权立威非我意,全是你们逼得!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被你们灭,那就只能灭你们了!不过,她宅斗斗的挺欢乐的,这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是怎么回事?人前腹黑冷漠,人后装楞扮可怜,紧追不舍,装疯卖萌,只为讨她欢颜。尼玛,是谁说他是个瞎子的?看这健步如飞的样子,我看说这话的人肯定是个瞎子。潇湘书院,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