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娃缩在墙角,全身不停的发抖,就连牙关也跟着打颤,口中还不停念叨着,“别吃我……别过来……”黑衣人心中郁蹙,只是王爷还在另一边的厢房中看着,自己如果纠结与这件事,没办好王府交的差,只怕小命难保。“不吃你可以,我问你什么老实回答!”阴森的声音,在这房中回荡,使得整个气氛更添了几分恐怖。“好、好,我一定老实!”狗娃被吓的不轻,现在只要这只鬼怪不要他的命,问他什么他便说什么了。“你的腿怎么断的?断了多久?那个神医真的能治?”黑衣人朝着一边的墙壁看了一眼,那里开个有一块砖大的洞,从高度计算,正好适合一个成人坐在椅子上向这边看,而从这边看过去,洞中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这边。黑衣人知道主子正在盯着自己,更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小……小时候摔的,断了三、四年了,神医说能……能治的!”狗娃不明白,这鬼问这些做什么,哆哆嗦嗦的说完,终是抵不过心中的好奇,还移开双臂,露出一点点缝,想偷偷看看眼前的鬼怪。黑衣人看到狗娃的这一小动作,立马转脸赏了他一个大鬼脸,吓的狗娃这次护得脑袋更紧了。“神医可说什么时候能好的?”“快、快则三月,慢则半、半年!”狗娃不敢隐瞒,就怕惹恼了这鬼怪。一把抓起地上的狗娃,黑衣人一甩手将他扔到不远处的床榻这上,“走两步给我看看,不然吃了你!”狗娃被摔的七荤八素,还好那黑衣人也不是真的想伤他,狗娃费尽力气才好不容易从麻榻上爬起来,只是这黑衣人的话他却不敢不听,以手撑着床榻,臀部慢慢移到床沿边,双手使劲将自己的双腿抱到床沿边。许是心中害怕,使之力气不足,狗娃试了好几次仍是没有站起来,看着眼前的黑衣人一步步的靠近,狗娃吓的冷汗淋淋,“鬼大哥,求求你……求求你让我再试一次,我一定可以站起来的!”黑衣人看着眼前这个颤抖得如筛子似的孩子,若不是他前几天在庄子上亲眼看到他在庄子上站了起来,只怕他也不会相信这孩子真来站起来。黑衣人在离床榻三步远的地方站定,看着**那个抖得厉害的孩子,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类似笑声的声响,只是从这铜制的面具下传来,更是阴森恐怖,吓得狗娃想往后挪,却又全身动弹不得。颤着身子盯着黑衣人动也不敢动,只见那人手一扬,一样东西便被他抛向狗娃身下的床榻。不敢回头怕他还有什么下一步动作,却听见身后传来一传,“嘶、嘶嘶……”的声音,这种声音乡下的孩子再熟悉不过,狗娃强忍着心中的巩惧,一点点的转过脸,看向声音的源头。这一看不打紧,狗娃那不知哪来的力气,双手一撑床榻,竟站起来向前挪了两三步远,但这脚疾仍是未大好,也就勉强却支撑着这么远,狗娃仍是踉跄着向前扑去。而黑衣人本就在床前不远处,伸手扶了他一把,反手给了他一手刀,将他敲晕了过去。隔壁时刻关注着这边动静的某人,在看到狗娃站来的瞬间,竟也双拳紧握全身颤抖,久久不能平静。直到黑衣人抱着宝儿过来请示,才缓了缓自己的情绪,看着黑衣人怀中的人,脸上更是一脸怨毒,这人比自己不过只小上两三岁,同样是断腿,自己是天皇贵胄,而他不过是个山野村夫,凭什么他比自己幸运能比自己先遇上神医。伸手招黑衣人进前,一手伸向昏迷中的狗娃的脖子刚想下手,却听到身后的轻咳之声,安王也终是拉回了神思,瞪了一眼身后的长待,“你有什么话要说?”若不是看在他是抚养自己长大的奶嬷的儿子,他哪有在自己面前说话的机会,“殿下息怒,奴才只觉得殿下身份贵重不宜冒险,留下这人正好可以验证那个神医的医术是不是真的如传言那么厉害!”见安王眼中的疑虑未消,那长侍继续解释道,“必定我们现在只看到了刚开始的效果,以后会怎么样谁也说不准,到不如让这人回去继续接受神医的医治,再过几天看看是不是真如传言一般能治好!”“刚刚不是已经看到这孩子下地走路了吗?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安王的急切心情又岂是他们这些双腿好好的人可以理解的了的。“回殿下的话,奴才只是以为这人现在虽能站起来了,但是能否正常行走还尚未可知!”那长侍垂首恭立,言辞肯切!安王听了他的话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便吩咐那黑衣人道,“把他送回去!”随后挥手让其退下。夏锦接到狗娃被安全送回去的消息时已经将近寅时了,也终是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疲倦之色也是十分明显,小木见她如此便也不打扰她休息,起身告辞,“既然没事了,锦儿也早些休息吧!”隐隐闻有鸡鸣之声传来,夏锦毫不避忌伸伸有些僵硬的身子,这还真是够早的,原本竟这样坐了一夜之久。只是小木这句没事却是说得太早了一些,不仅有事而且还是事关他的,直到他被自家娘亲招回去狠狠训斥一顿时才知道。由于一夜未眠,夏锦这一觉可是睡了个晕天暗地,直到未时初才堪堪醒了过来,夏锦抱着被子,肚子里唱起了空城计,但她就是不想起来。宝儿开始启蒙了,作息时间也比较规率,每日跟在师傅身边学习,能呆在她身边的时间也少了很多,这个时辰只怕宝儿正在书房上课了,自己起来也没事可做一样无聊,到不如窝在**好了。这么想着夏锦便又在躺在**挺尸了,红袖推门进来查探,站在门边通过薄如蝉翼的床帘向里看,见**的人还是如早晨那般躺在那里以为夏锦还未醒,便打算退了出去。只是走到门边是才发现不对,眼角微挑,若是熟悉的人见到便知她是在笑,回身又走到床边,轻轻撩起床帘,挂到两边的银色月牙钩上。“红袖,伺候小姐起身!”“你刚刚都快走出去了,怎么会发现我是醒了的?”夏锦撑起身子斜倚在**,刚刚她也并未特意装睡,只是两眼盯着床顶发呆,所以红袖站在门边看了一眼又准备出去她是看得清清楚楚的。“气息不同,睡着的人气息轻浅,缓慢;红袖刚开始看到小姐躺在那便以为是睡着了,所以并未留气息变化,转身后才发现小姐的气息变化,知道小姐醒了!”夏锦听了她的话缓缓点了点头,以前到曾听说过高手可以通过气息辨别敌人方位,原本以为不过是编来骗人的,原来还真有其事啊!既然被发现了,这懒觉也是睡不成了,在红袖的打点下,夏锦终于从**爬了起来,花厅里早有一桌美食等着她,待到她洗漱好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小木一脸揶揄的坐在那品着茶,看那样子应该是来了有一会了。夏锦怎么看都觉得他的眼里,写满了‘懒虫’两个字,小脸通红的走到桌边坐下,“木大哥,可用午膳了,若是没用不如在这里用些!”“你用膳吧,我陪皇叔祖用过膳了!”小木放下手中的茶杯也在桌边坐下,拿起丫头们布菜的筷子,细心的为夏锦布菜。见个丫头站在一边无不偷着乐,就连很少有表情的红袖,脸上的笑意也犹为明显,流星那丫头看着她直愣神,在心中啧啧称奇,这能让红袖姐姐动容的看来也只有两位主子了。夏锦红着脸用完这已然吃了很久的午膳,小木提意出去走走消消食,夏锦想想也是反正在这府中也甚是无聊,到不如出去走走,便也就同意了。这出去随便走走自然就不用马车了,夏锦让红袖一人跟,惹得被留下的几人一肚子怨言,不过想想也对,这二人去约会带着这么多人一起算是怎么回事。流星和添香二人便乖乖的守在楼中,等着宝儿下学去接他回来,而流月却美其名曰暗中保护小姐,便也悄悄跟在夏锦身后出去逛去了,夏锦也不反对,简单收拾一下便随小木出了王府。这京城的街上,时时刻刻都很热闹,当然在赶上市集的时候会更热闹,本来想一路逛着去琉璃阁看看得,不想二人才出了摄政王府不远便被人给拦了下来。只见一身紫衣的小丫头看着二人从摄政王府出来,立马上前拦了二人的去路,冲着小木和夏锦曲身行礼,“见过侯爷,凤鸾郡主!”“紫儿,你怎么来了?”这丫头一向跟在娘亲身边,怎么突然跑到这来了,小木环顾四周,莫不是娘亲也在这附近?按理说自己身在摄政王府中,王府中的侍卫应不会拦了娘亲才是,而且也没听人通报说凤鸢大长公主求见啊。小丫头看了夏锦一眼,想起方才主子交待的话,“去请侯爷回来的时候最好将凤鸾郡主也一道请来。”紫儿小丫头眼骨碌乱转,这可是她头一趟出府办差,可不能办砸了,好不容易才求到的,若是办砸了,奶奶以后肯定不允许她出来了。小木好笑的看着这小丫头,这丫头刚入府时还在襁褓之中,自己也可算是看着她长大的了,那点小心思她还能看不出来,“别转了,再转你那两眼珠子就要掉下来了,说吧,娘亲让你做什么?我保证不为难你就是!”小丫头得了小木的保证,一脸笑意的那叫一个灿烂,夏锦在一边看着也不禁勾起嘴角,好久没看到这么纯净的笑容了。“府中来了客人,公主让我来请侯爷和郡主回府!”她这话说的漂亮,小木给他一个赞赏的笑容,这丫头也是鬼精鬼精的,一句回府便将锦儿也纳入了战王府中。夏锦何偿听不出她的意思,只是懒得和这两人计较,这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下人,都是爱占她便宜的主,若是都计较还计较不了许多。小木乐归乐,但也不就就这么被糊弄过去了,这王府中来客多是娘亲和嫂子招待着,何是请过他回府了,而且还特意交待请锦儿一起回去,想必这客人一定与自己或是锦儿有关。小木随手扳过紫儿的肩头,看似像是搂在怀中似的,低头看着她道,“紫儿乖,告诉爷府中来了什么人?”小木那诱哄的语气,活似拐卖幼童的人贩子似的。紫儿一脸警惕的看着小木,那眼中分明写着,侯爷你答应过不为难我的,看小木不为所动,紫儿眼睛左右环顾一圈,看到小木向后的夏锦时,小脸上露出一抹好似小狐狸似的笑容,抬抬下巴轻声道,“侯爷,郡主还在呢!”说完还状似害羞的低下她那小脑袋,脸上那一抹得逞的笑容十分明显。小木一呃,回身看向夏锦,眉毛一挑知道这小丫头说的是什么,伸手敲敲那装害羞的小丫头,“小丫头胆子见涨啊,你以为锦儿会吃你这小不点的醋?”这下可是惹恼了这小丫头,一把抓着小木的衣袖不放,“侯爷,紫儿不是小不点,紫儿是大姑娘了,公主说紫儿再过两年就能嫁人了!”小丫头一脸怒意,义正严词的发表声明,夏锦在一边看着倍觉好笑,也难怪小木待这丫头与一般人不同,透着几分亲近之意。“哦,紫儿是大姑娘了,紫儿想嫁人了,本侯知道了!”小木也是一本正经的将她的话重复一遍,只是有那么一点点扭曲,好吧,不是一点,是很多!这下小丫头的脸是真的红了,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跺着小脚,一张小脸通红通红的,娇艳欲滴、十分喜人。“咳、咳!”这笑话别人是十分不礼貌的,只是夏锦一直憋着实在太难受,只好佯装咳嗽稍稍缓解一下。只是她这一咳,便将两人的注意力都给吸引过来了,夏锦讪讪的笑笑,一脸不好意思的做了个请的手式,示意他们继续不用管她。这下小木不乐意了,怎么他家锦儿一点都不在意呢,就算这丫头的确小了点,还是个小不点,但就年纪而论也和夏锦差不离啊,再加上不管怎么说也是个母的,难道锦儿就真的一点醋意也没有吗?要是锦儿和哪个异性亲近,他可是都会喝很久的醋的,就算明知道夏锦对那些人没意思,他都会忍不住吃醋的。没有看到锦儿吃醋的表情虽觉得有点遗憾,但是这逼供的事还得继续,小木一脸不怀好意的围着紫儿小丫头转了一圈,才停在她面前道,“我们家的小紫儿果然是长大了,既然紫儿想嫁人了,不如爷为你指一门亲事可好?”小丫头听到这话,一脸诚惶诚恐的模样愣在那里,等反应过来更是激动的连连摇头摆手,“不……”拒绝的话还未出口,便被小木截了话头,“不用太感激爷,爷身边刚好有一人能与你配成一对,紫儿觉得木梓怎么样?他也跟了爷多年了,如今到了适婚的年纪,爷正常给他配一门亲事呢?”小木一副认真听取紫儿竟见的模样,还是吓得紫儿连连摆手退后,这次小木给了她说话的机会,小丫头深吸一口气道,“紫儿的婚事不劳侯爷操心,自有公主做主!”小丫头赶紧将自己的靠山推了出来,只要公主不同意,她还是有机会逃脱侯爷的魔掌的。只是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万一公主要是也同意了呢,小丫头脸上早已没有了原本的笑容,反而微微还露出一丝苦意。夏锦在听到小木要将这紫儿小丫头指给木梓时,悄悄侧身看向自己身侧的红袖,虽然还是那清冷的一张脸,但夏锦还能看出了一丝与往常的不同来,好似多了一丝无奈,还有一丝决绝。夏锦心中微微叹息,这丫头难道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词叫争取吗?自己的幸福不就该由自己争取的吗?何必要等着别人来安排呢。而这边小木听了紫儿的话却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反而反问道,“你确定娘亲能为你做主?”紫儿现在是真的害怕了,她怎么忘了只要是侯爷想做的事,他自有办法做到,根本不是任何人能难得住的,一脸泫然欲泣的模样,揪着小木的衣袖道,“侯爷想问什么紫儿说就是了,求侯爷不要拿紫儿的终身幸福开玩笑啊!”躲在暗处的流年,也就木梓不禁撇撇嘴,虽说自己也看不上这小丫头,但自己也是仪表堂堂、风度翩翩、气质高华,凭什么要招这小丫头的嫌弃!不过也庆幸这小丫头给拒绝了,不然他岂不是要赔进去一身幸福去。“紫儿乖,告诉爷府中来的客人是谁,来做什么的?”夏锦听了这话白眼一翻,一脸鄙视的看像小木,这丫转了一圈,把这小丫头都快吓哭了,也不过是为套她这么点消息,她哪知道这套消息是其次,试探她会不会吃醋才是主要的。还有一点就是,这是小木的个人爱好而已,这紫儿丫头可是他从小逗到大,唯一一个好了伤疤忘了疼,不会从此对他敬儿远之的人。府中之人皆知紫儿在战王府中身份特殊,除了凤鸢大长公主对她十分疼爱外,便是连侯爷待她也比较特别,还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这丫头能小木这么上心,每次看到总是得找借口逗逗她。紫儿小丫头苦着一张脸道,“府中来的客人是个年轻的姑娘,自称姓张,至于是什么身份,来做什么的紫儿就不清楚了,奶奶不让紫儿打听,紫儿可是求了好久才求来给侯爷送信的差事!”其实,她根本不用求,只怕除了她府中也没有人会主动去应这差事,谁不知道这侯爷身在摄政王府中,而摄政王府可是任何人都能进的?明显会搞砸的事有人来才怪。也就这小丫头会上赶着往这跑。说完小丫头怯怯的看向小木,希望他能说话算话,千万别把她配给木梓,那家伙许是和侯爷一起久了,那性子有七分像侯爷,自己可是在他手中吃过不少亏,要是真嫁了他,那岂不是一辈子被他吃的死死的。小木哪还看不出这小丫头那一点小心思,轻轻拍拍她的脑袋道,“这才乖嘛!”说完牵着紫儿的小手走向夏锦指着她身边的红袖道,“其实,就算你想要木梓那货,爷我也是不能给你的,木梓早就被订给凤鸾郡主身边的这位红袖姐姐了!”夏锦一愣,原来不只自己一人察觉了他们二人的心思啊,白了小木一眼,这家伙刚刚肯定是故意的,害得她刚刚还为红袖担心不已。收到来自心上人的眼色,小木笑得更开怀了,反到是紫儿那小丫头先是一愣,随后又背着手一副老学究的模样,绕了红袖一圈才停下来,回头对小木道,“这位姐姐还真是勇气可嘉,连木梓那货那敢收!”感叹完又好似想到什么似的眼中一亮,继而接着道,“侯爷不如早点给他们把亲事办了吧,万一这位姐姐后悔了,木梓那货可真就送不出去了!”说完连自己都觉得这主意不错,还连连点头,只要木梓这货成亲了,以后侯爷就有能拿这事威胁她了,必定以公主对她的宠爱是绝不可能让她与人为妾的。藏在暗处的木梓在听到紫儿先前请求小木早点把他和红袖的亲事办了时,还不好意思的脸红了一下,想着这小丫头还算有良心,便原谅了她刚刚嫌弃自己的事了,可在他说出后半句时,身上杀气陡现直袭紫儿小丫头而来,这个坏丫头竟然敢编排他,要不是他现在是暗卫不能随意现身,非要狠狠教训她一顿不可!红袖脸色虽无甚变化,但从她那微微有些发红的耳廓也能知道这丫头是害羞了,而与木梓躲在一处的流月更是笑得肠子都打结了,只是苦于不能出声,那脸上的笑意就更显夸张了,当然也少不了要挨木梓的眼刀子了。而紫儿却是抱着胳膊,偷偷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想不通这么大的太阳怎么会突然觉得好冷呢!虽说从紫儿那丫头那里套了点消息,但是几乎没什么用处,小木也想不起自己何时认识了什么张小姐,在这想些也没什么用,想来娘亲让自己回去必定有自己的用意。“锦儿,陪我回去一趟可好?”小木一脸肯求的看着夏锦。夏锦微微别过眼,这家伙何必做出这么个模样,既然凤姨身边的人都点明了要自己去,自己还能拒绝了不成。既然是要去战王府,与之前的闲逛可不同,怎么着也不能这样徒步过去,这摄政王府离战王府距离也不近,这让凤姨等久了也实在不礼貌。回身吩咐了红袖一句,“回府中驾辆车来!”“是,小姐!”红袖应声往回走!小木则眉开眼笑的看着夏锦,听锦儿这意思,她是同意和自己一起回府了。紫儿看着小木那样,不禁啧啧称奇,这丫头也十分机灵的站到原先红袖的位置上,知道只要讨好了这位女主子,有她护着侯爷一定不敢再欺负自己了,看夏锦转脸看她小丫头一脸讨喜的看着夏锦。夏锦看着这个与自己这世年纪相小丫头,心中对她也是生出几分喜爱来,难道的一副纯真模样却是自己没有的。马车平稳的停在夏锦面前,不等红袖下车,紫儿便一脸乖巧的招呼道,“红袖姐姐,你顾着车吧,紫儿来扶鸾主上车就行!”这听似谄媚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来,却不引人厌恶,反而多了丝贴心,红袖一惯冰冷的脸上,仍就无甚表情,清冰的声音扬起,听不出任何起伏,只看到唇瓣微启,几个字从她口中吐出,“有劳紫儿姑娘!”待夏锦与小木都上车,紫儿便识像的去车厢外面和红袖并排而坐,红袖一扬缰绳,马车便平稳的向前缓缓而行,小丫头坐在红袖身边一路蝶蝶不休的向红袖讲述着木梓在府中多年所做过的所有事,包括好的坏的,一说道她曾经被木梓整的事时,小拳头攥的死紧,双眼满含委屈的盯着红袖,道,“红袖姐姐,你一定要好好教育他,他太坏了!”红袖原本只是听着一路不言不语,但在听到她这话时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只见那一双大眼睛里浓浓的委屈,脸上一脸泫然欲泣的模样,眼珠在眼眶中打着转,好似红袖要是不答应她,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似的。红袖实在不忍看她这委屈的模样,几不可察的点点头,应了一声,“嗯!”小丫头立马收了眼眶中的泪水,给了红袖一个露出八颗牙齿的大大笑容,“太好了,紫儿就知道红袖姐姐是大大的好人!”此儿手舞足蹈的模样看起来十分兴奋,红袖忍不住怀疑若不是她正在赶车,只怕这丫头还会跳过去抱着她也不一定,红袖似是被紫儿的情绪感染,眼角微弯。紫儿看到红袖的表情,立马愣在那里,好久后才反应过来,呐呐的道,“红袖姐姐,你……笑了……”紫儿一脸的不可置信,被点破的红袖立马恢复成原本的模样,这下紫儿更是肯定刚刚红袖笑过,顾不得还在马车上,竟然就这样站了起来,“红袖姐姐笑了……我看见红袖姐姐笑了……”夏锦在车中听到紫儿的话不禁和小木相视而笑,这丫头还真喜人,红袖虽不常笑,但也不至于让她这般好似如获至宝似的吧,不过这丫头能发现到红袖笑了,这眼力劲还真是了得!还好马车刚刚进入一条不甚宽敞的巷子,没有什么行人,若是让看到她这表情,只怕会以为她是发疯了。许是太过兴奋,紫儿脚下的滑眼看就要摔下马车,红袖也顾不上许多,双手松了缰绳,将她给捞了回来,还好有惊无险,不然真要摔出去那还得了。红袖嗔怪的瞪了她一眼,却换来小丫头一脸灿烂的笑容,红袖这责怪的话还没出口,这丫头先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车厢,红袖无奈的摇摇头,也就只有这丫头会以为车厢外这么大的动静,里面的那位会不知道情。算了,里面那人也未出声,自己便也就不说她了,拉她在身边坐好,又无言的赶起了车。紫儿想起刚刚红袖那紧张自己的样子,心里美滋滋的,自己从小就生活在战王府,主不主、仆不仆的,虽说公主待自己真的很好,但是府中甚少有人愿意真心和自己交往。因为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和自己相处,坐在红袖身边一直咧着嘴笑到回到战王府,连带着红袖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战王府的花厅中一位年约十五、六岁的正值碧玉年华的少女,独坐在这花厅之中,身边只有一个老嬷嬷招呼着,那女孩时不时的向外张望,而那立在一边的老嬷嬷也紧跟着拧起眉头。直到那少女想从这坐位上站起来,向外走去时,那老嬷嬷才出声提醒道,“张小姐,大长公主已经着人去请侯爷回府了,想必很快就由回音,还请张小姐在这花厅中稍待片刻,这王府重地是不许外人随意走动的!”这老嬷嬷正是凤鸢大长公主的奶嬷方嬷嬷,今日午时刚过,方嬷嬷正准备伺候凤鸢大长公主歇午,不想却听下人回报,说大总管求见,便将伺候大长公主的差事交给自己的孙女紫儿,自己亲自迎了出去。这能在王府当上大总管的,能是没有几分眼色的,怎么可能捡着主子们歇午的时候过来打扰,想必这事一定不一般才是,方嬷嬷也不敢拦着,怕万一真误了大长公主的事。便去回禀了大长公主,大长公主也好奇到底有什么事能让总管这么慎重亲自过来回禀,“奶嬷,你带总管去花厅候着吧,我一会便过来!”“是,公主!”方嬷嬷躬身退了下去,凤鸢大长公主让紫儿帮着把这刚刚卸下来的首饰又给带了回去,才起身去了花厅。抚袖安坐在花厅的锦榻之上,风鸢大长公主才开口询问,“何事让大总管需在这个时辰回禀的?”凤鸢大长公主以手支额,无名指按压着眉心,这春困、秋乏、夏打盹,这正值春夏之交之季,这午后更是让人困的睁不开眼,若是这大总管不能给她一个很好的理由,她是不介意略施薄惩,以示警戒的!这大总管看到这凤鸢大长公主脸上的不愉,这一颗心在胸腔里打起鼓来,心中更是把引起这事的罪魁祸首骂了个底朝天,但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听到主子问话,立马摆出一副恭敬的笑脸。“回公主的话,门口位姑娘嚷着要见侯爷,奴才已经告诉他侯爷不在府中,可是她不信还嚷着说侯爷答应了要娶她,她和侯爷是有婚约的。她是来找侯爷履行婚约的,滋事体大,老奴怕她在门外嚷嚷会坏了侯爷名声,便将她带进府中,过来请示公主此事该作何处理!”大总管说完还偷偷抬头看了眼主子,见主子神色无甚变化才安下心来。只是接下来凤鸢大长公主的话,却又让他整颗心悬了起来,不知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只听凤鸢大长公主,慢条斯理的道,“难道你们侯爷还有在外还有名声吗?”紫儿丫头听了这话,不禁在一边捂嘴偷笑,心中想着到底还是大长公主比较了解侯爷,只是却被她奶奶一个眼刀杀过去,乖乖垂手站好,收敛了笑意,不敢造次。反而到是凤鸢大长公主对她纵容一笑,对她刚刚取笑自己儿子的做法混不在意。大总管心中一咯噔,大长公主这话何意,然道自己这么做是错了不成,“那老奴现在就去请那姑娘离开?”大总管试探性的问了句,也不知大长公主可是这个意思。“罢了,人都进了府也不好赶人出去,没得显得我们战王府不懂待客之道!这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人既然是侯爷惹来的,便让他亲自给送出去好了!着人请侯爷回来吧!”说道这凤鸢大长公主又沉吟了一下道,“若是见着凤鸾郡主也一并请了过来!”留下这么一句凤鸢大长公主便起身回了里间,真该好好歇个午觉,一会等小木那孩子回来,说不定还能看一场好戏。小木一心想娶夏锦,现在却惹来这么段婚约之说,她到是好奇他要在夏锦面前怎么解释。小木有这么个惟恐天下不乱的母亲还真是大不幸,他那性格中的恶劣因子,想必也有一部分是遗传了她的吧。走到门口的凤鸢大长公主又回过身来道,“本宫累了,就不见这位张小姐了,奶嬷就去替我招待一下吧!顺便替本宫看看这位张小姐可配得上咱们逍遥侯!”凤鸢大长公主眼中有些微不察的嘲讽之色,她的儿子又岂是随便什么女子也能与之般配的?而王府招待女客的花厅中,某位张小姐却有些坐立不安,本来她这次过来老夫人是不同意的,她也是趁着老夫人歇午的时间偷偷跑来的。想着在官署中的那些天,老夫人一直告诉她不用怕,就算全家都会被流放,她也会没事的,因为她已经将她托负给了当朝最有权势的战王府的小侯爷。还再三叮嘱以后跟了侯爷为奴为妾但凭侯爷处置,让她一定要乖乖听话,切不可让侯爷厌弃了。本来她也哭过几回想她一个好好的大家闺秀却沦洛到要与人为奴为妾的地步,她也是心中委屈,可是这也总比流放要好的多,她也就渐渐接受了。可不过数日之间,父亲的案子就水落石出,原来父亲并不曾贪脏枉法,而是父亲早已被害,这些年被她称之为父亲的人根本就是有人假冒的。案子结了,朝庭也发还了家业,皇上更是体恤良臣,亲赐了一块‘忠良贤臣’的牌匾为父亲正名,而她也恢复了大家闺秀的身份。当得知父亲的案子之所以能这么快水落石出,完全是因为这逍遥侯的相助,心中对这位少年英才更是心生爱慕之意,甚至有时会想这侯爷之所以这么关心父亲的案子,说不定是早已对自己心存好感,有意求娶的,不然为何平日不问朝政的逍遥侯,却一反常态管起自家事。说不定人家是想借此事向自家人示好的,越想越发觉得自己猜想的有理,也越发的让她一心爱慕这不曾见过的逍遥侯,何况听闻京中传言这逍遥侯也是生得钟灵毓秀,清俊非常,是京中数得着的美男子。更何况能嫁给这种,有权有势的美男子,想必是所有待自闺中少女梦寐以求的事了,若是自己真能嫁入战王府只怕到是人人称羡,再不会因为家中失了支柱而为人瞧不起了!少女怀春总是诗,她也就越发不可收拾的陷入自己编织的美梦中去了,枉顾张老夫人再三叮嘱她,这战王府不是他们家可以高攀得起的忠告,当日这举也不过是实属无奈之举,今日全家能得已平安,更应该感谢逍遥侯心中万不该存一些不该有的心思。而她今日更趁着张老夫人歇午之时从家中跑了出来,想着向心上人告白。要说这张小姐胆量也真可谓大的,凤天虽说男女大防比历朝历代要开放一些,但是向这种女子主动上门向男子告白还是甚少可以见到了,最多也就是传个信物订情而已,可见这张小姐也是被她家人给宠坏了的。而自从她进入到战王府后却是一个主人家也没见到,王府中只有一个老嬷嬷出来招呼她,她在这里已经干坐了一个多时辰了,也实在有点坐不住了,刚想起身便被那老嬷嬷给呵斥住了,心中难免觉得委屈。------题外话------作者:姚柒柒文名:风华之庶女嫡妃重生庶女,备受欺凌,她要踩着刀尖一步步往上爬,看谁能笑到最后。嫡母狠毒,且让你笑着自食其果,悔不当初!庶姐蛮横,我让你痛哭流涕跪地求饶!渣爹自私,我让你失去一切自生自灭!她不屑看到那些阿谀奉承的嘴脸,带着生母远离纷争,却自有麻烦跟着上门来!夺权立威非我意,全是你们逼得!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被你们灭,那就只能灭你们了!不过,她宅斗斗的挺欢乐的,这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是怎么回事?人前腹黑冷漠,人后装楞扮可怜,紧追不舍,装疯卖萌,只为讨她欢颜。尼玛,是谁说他是个瞎子的?看这健步如飞的样子,我看说这话的人肯定是个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