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瑶怎么台上一个人也没?”叶谷雨满心疑惑,听得到歌声传来台上却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ai緷赟騋这不会太诡异吗?“还没正式开始呢,只是每个寨子的人联络感情唱的小调”何心瑶已有好些年没有身临其境的参加歌会,她常听到的都是上山砍柴挖菜的村民哼唱的。还很小的时候阿娘常常教她唱,这一身红衣就是阿娘缝制的,只可惜她看不到了。“人那么多要唱到什么时候?”就好像大型的海选相亲会一样,很是壮观。一个个的歌喉赛黄莺,歌声婉转高亢、清亮干净。高手果然都在民间。“这个可说不准,阿娘说过,当年玛姑娘的阿爹就唱了一天*才把新娘娶回家”这桩婚事在四寨可是一段佳话。“那么厉害…嗓子不得唱冒烟了?”古人追妹子的毅力可嘉,必须赞!人群涌动,想正面突围进去是完全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叶谷雨四周环视了一遍,目光最后鼎在左前方的一棵大树上,忽然眼前一亮。她附唇在何心瑶的耳边低语,何心瑶吃惊的瞪大眼睛,叶谷雨食指指着大树,尔后拍着胸口好似在保证什么。何心瑶犹豫着,叶谷雨也不多说拉着她就往那边走。“那边撑着伞的是谁?”手撑着窗沿,何颖雄问着一旁的萧夜雨。“看打扮应该是叶谷雨,不过另外那个穿的是我们的衣服,不知道又哄骗了哪个小姑娘”“叫下边的人多注意点,这个女人惹麻烦的功力可不容小觑”“的确是不容小觑,烧房子的工夫很利索”萧夜雨摇头道。“谷依寨和苗寨是哪个当家的来了?”刚才和玛谈事情耽误了一些时间,他到时众人已经开始对歌热络。“谷依寨的三当家来了,苗寨没来”“倒也不稀奇,苗寨当家的若是来了我倒觉得蹊跷”垂目凝视着下面的人群,何颖雄若有所思。人群中一对包子髻映入眼底,他平淡的颜夹着一丝暖意。“老三到连城打探消息去了,晚点应该能够赶上对歌,大哥这个节骨眼派他出去,要是赶不回来他肯定心底怨恨着你”昨天送他出寨子的时候就骂骂咧咧的,恐怕就骂人的时候才能显示出点男人的气概。“他喜欢的不是你么?”何颖雄斜睨了他一眼,嘲讽道。“诶!这你可别冤枉我,喜欢他?我还不如喜欢个女人来得聪明点”对王有安的娘娘腔他是敬谢不敏,娘起来惨绝人寰,凡踏过之处寸草不生来形容都不为过。“不见了?跑哪去了?”就说话的工夫就不见了踪影。“叶谷雨吗?”萧夜雨凑到窗前。何颖雄一惊,转头看向叶谷雨的方向,哪里还有人?“我下去找找”何颖雄说着人已到了楼梯口。“大哥会不会太小题大作了?她一个姑娘家能玩出什么花来?”四周都加强了巡逻,要闹事也不会选今天。“你在这帮忙看着,我下去看看”歌台左边的大树上,小小的一阵抖动后两双绣花鞋从茂密的树叶里露出来左右晃动着,想来鞋子的主人心情不错。“还是上面的风景好啊”叶谷雨把伞收好,坐在高处一眼便能把下面尽收眼底。歌台下面男女分成两个阵势,一边大概就十五个人左右,你唱一句我回一句,好不热闹。男子衣服的颜色比较单一,倒是女子的花花绿绿的甚是醒目。每个女子头顶着银冠阳光一照闪得睁不开眼。“你们有那么多银饰,按道理不可能生活拮据啊”叶谷雨问道。“这些都是祖上留下来的,世代都要传承,又怎么会因为贫穷而卖了祖宗留下来的宝贝”顿了下,何心瑶拉着叶谷雨的袖子道“旋风寨又怎会拮据?大伯在时我们可不比九寨差”“按你那么说,九寨也好不到哪去”叶谷雨小声的嘀咕着,侧脸回道“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只是听牙叔说的”台上忽然传来三声锣响,对歌正式开始。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叶谷雨听得是云里雾里。台上一个男子不知道唱了什么,地下是嘘声一片。他唱完后女方就接腔了,一通唱完台下的观众发出一阵一阵哄笑,听得叶谷雨更是一头雾水,想知道内容唯有求助何心瑶。“刚才那个阿哥唱:姑娘一要会农作,二要能家务,三要能生娃。最好让夫不受累天天在家能享福。姑娘们当然不愿意了就回击他:生的一身好骨架,好吃懒做梦太多,今生投错胎生为男儿身,以上条件难符合,不如来世投为猪只吃不做好安逸”何心瑶说完禁不住要掩嘴轻笑。“回得太好了,不知道歌词的内容还以为是唱情歌呢”这样对着唱三天三夜她现在也觉得不足为奇了。台上是一波一波的唱,何心瑶听着精神,叶谷雨闲得打盹。头点了好几次差点就睡过去了,身边的何心瑶听得入迷她也不好扰了她的兴致,打了个哈欠,她打算靠着树干眯一会。保险起见她要跨坐在树枝上,脚抬起来不小心勾到树枝把鞋子蹭掉了,身子往前倒她像树袋熊一样紧紧抱住树枝。心底暗暗舒了一口气,差点就成自由落体了。“姐姐你没事把?”何心瑶被她弄出的动静惊了下。“没事,你继续看”摆摆手,她故作镇静的说道。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的乱跳,瞌睡虫一下全跑光了。“叶谷雨!!!”树底下传来一声怒吼。“谁叫我?”叶谷雨低头往下看,她的那只绣花鞋稳稳的落在何颖雄的头巾上。滑稽的模样让她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弯了眉。何颖雄额前此刻布满了黑线,把那只碍事的绣花鞋取下来,他咆哮道“你给我下来,你自己爬树还带着别人一起,下来,叫你呢,赶紧给我下来”有树叶遮着,他看不清和叶谷雨一起的是谁,从衣着和身形大小估摸着应该是跟小玥走得比较近的那几个姐姐。何心瑶绷直了身子不敢动弹,小手往后拉着叶谷雨的裤脚,要她帮忙想办法。“就不下去!”叶谷雨好不得意的冲他做鬼脸,脱掉另一只鞋子砸下去。蟒蛇那件事她还没找他算账呢,他竟然还敢凶她!闪过那只绣花鞋,何颖雄仰着头平平问道“下不下来?”“就不下”叶谷雨不以为然,他还能爬上来抓她不成。“很好,等着”提着她的一双鞋,他转身就走。“喂,你拿我鞋子干嘛去,喂!!!”任她怎么叫何颖雄头也没回一下。何心瑶拉着叶谷雨的袖子,苍白的脸上布满恐惧和慌乱,焦急的说道“趁阿哥不在我们赶紧走吧,待会被他抓到可不好”“咦,上面那里怎么坐着两个人,那个人怎么白成这样?是鬼吗?”几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聚在树下。“阿娘说旋风寨有个怪物,该不会就是她吧?”小女孩害怕的问着同伴。“我也听阿娘说过,那个怪物可吓人了,大火烧都没烧死她”“好可怕,我以后都不要来旋风寨了,赶快走吧”叶谷雨恨不得再来两只鞋,下面这群熊孩子才是最该砸的。“我要回去”何心瑶的脸白的不能再白,上了胭脂的唇已没了血色。今天人那么多要是闹大了,她怕,怕他们把她当成怪物。刺耳的谩骂声在耳边萦绕,村民恐惧的眼神慢慢变得凶残,他们要置她于死地。何心瑶双手捂着耳朵,双眸紧紧的闭着,儿时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入她的脑海。“不要烧我,不要,阿娘救我”何心瑶痛苦的低喃。叶谷雨察觉到不对,伸出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心瑶,没事的,看着我,不要怕,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你不是怪物你是个人,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何心瑶瑟瑟发抖的肩膀刺痛了叶谷雨的心。“离开这里,我不要再出来了,我要回去”何心瑶情绪不稳,淡红色的瞳满是恐惧。何心瑶挣扎着要起来,好几次差点掉下去,叶谷雨看得是心惊肉跳,忙劝道“好,我们下去,你好好坐着,不要乱动”正在这时何颖雄拿着一根长长的竹竿过来,抬头一看,面瞬间黑掉了一大半“你怎么把心瑶带出来了”“这件事等会再说,现在你先想想怎么把她弄下去”叶谷雨低头目测了一下距离。不高,才3米不到的样子,只要不是脸先着地都不算残废。何颖雄恶狠狠的瞟了叶谷雨一眼,自从遇到她就没有什么好事。看见何颖雄,何心瑶害怕的躲在叶谷雨的背后,她双手颤抖的频率震得叶谷雨的心脏跟着狂震。“心瑶不怕,你阿哥不会怪你的”叶谷雨已是一身冷汗,她的小屁屁已经有一半是悬着了,再被她这么震下去她都要掉下去了。“你给我赶紧下来”何颖雄举着竹竿敲打着她的小腿。叶谷雨惊了下,定了定神正要开喷,一直青色的小蛇垂直的挂在她的眼前,一声尖叫过后,她们两个毅然决然的从树上跳了下去。“哎哟”声音来自三个不一样的人叫声。叶谷雨感觉鼻子快要断了,不过嘴边怎么是软软的?蹙着眉,她又动了两下,嗯?还是温的?“我说你够了,豆腐不带这样吃的,赶紧起来,你压着本寨主了”何颖雄推着叶谷雨的肩膀,麦色的皮肤染上一圈的红晕。听到他的声音叶谷雨猛然睁开眼,低头一看自己正坐在何颖雄的腰上,他的脸颊上有个红唇印。眼角止不住的抽搐,别告诉她,那个红印是她留下的。“看什么看,你自己印的你还不认账?”何颖雄粗声粗气的吼道,顺便掩饰他不该有的尴尬。“啊呸呸呸,我去,太倒霉了,呸呸”叶谷雨手背用力的擦着唇,嘴里还不停地抱怨。何颖雄被她气得内伤,他被占便宜都没吭声,她倒没完没了的嫌弃他了“你能先起来吗?你呸得本寨主一脸的唾沫星子,信不信等会我全蹭你脸上?”“呸呸,还不如掉地板上”话刚说完,砰的一声她背朝地倒在地上,后脑勺狠狠地磕在地上。“真该让你直接掉地上”何颖雄拍着身上的灰尘,不屑的冷哼。眨巴着大眼,叶谷雨不敢相信这个没品的男人竟然真的把她扔地板上了,迅速爬起来她一把抓住他的前襟,凶巴巴的吼道“知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你个大老粗,那么粗鲁把我脑门磕坏了你赔得起吗?我全身上下就脑子最金贵了你懂不懂,呸呸,回去一定要小玥弄柚子水去去晦气”身为一寨之主的他何时有人敢那么嚣张抓着他的前襟叫嚣?怔了怔他回过神,扯掉她的手,冷笑道“最好把你整个人都放锅里煮一煮”“你没事吧?”身着民族服饰的男子抱着何心瑶低声询问。在对方灼灼眼神的注视下,何心瑶羞红了脸,轻轻的摇摇头,双手紧张的握在胸前。听到身后的说话声叶谷雨才忆起何心瑶是一起掉下来的,回头一看,这一幕美丽得她都要陶醉了。男子双眸含情温柔的抱着何心瑶的画面,就好像电视剧里男主拯救女主的画面一样唯美。“谷烈”何颖雄打着招呼,余光瞥了一眼何心瑶似有不悦。何心瑶大惊,扯着谷烈的衣襟示意他放她下来。“骨裂?”叶谷雨扶过何心瑶,把伞撑开为她挡好。暗忖怎么会有人起那么凶残的名字。谷烈看出她的疑惑,轻笑着解释“是山谷的谷,烈火的烈”“谷烈”何心瑶躲在叶谷雨的身后,小声的呢喃着他的名字。“这位美丽的姑娘不知怎么称呼?”谷烈含笑的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何心瑶。“你在说我吗?”叶谷雨笑吟吟的指着自己。“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谷烈我们到议事厅”何颖雄斜睨了叶谷雨一眼,双眸朝后边的小道点了点,示意她带着何心瑶赶紧跑路。叶谷雨耸耸肩把头扭到一边当没看见,何心瑶始终低着头不敢看他。何颖雄不好当场发作,领着谷烈一道前往议事厅,临走前不忘用眼神警告她。“你阿哥走了,来来,跟我说说,你是不是喜欢那个碎骨”叶谷雨笑得*。“姐姐,他叫谷烈”何心瑶红着脸纠正她。“管他哪裂了,你跟姐姐说是不是?”以她独到的慧眼看八成就是了。“姐姐”何心瑶娇羞的脸蛋红得快滴出血来,眼神有意无意的往谷烈他们走的方向看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姐姐我也是第一眼就看上了曲……”笑意瞬间凝住,好端端的怎么又说到这去了。晃了晃脑袋把不敢走的想法清除掉。“姐姐看上了什么?”何心瑶好奇的看着她。“没什么,走,姐姐带你去看看,碎骨是不是和你的笨熊堂哥在商议的婚事”“是谷烈”何心瑶忍不住再次纠正。“好啦好啦,什么都好啦,名字而已,你心上人的名字你记得就好了”闻言,何心瑶羞得都快找个坑把自己埋了。对歌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大伙的注意力全在歌台上,没人留意到她们。叶谷雨带着何心瑶从旁边绕到议事厅的后边,前面的歌声太大,根本听不到里边再说什么。抬头一看,议事厅的二楼有楼梯连着隔壁的房子。她可以从楼梯进入议事厅的二楼,嘿嘿,那样要听他们说什么还不简单?打定主意她叮嘱何心瑶在这等着,自己偷偷地从后窗爬进隔壁的屋子。“要我先送她出去可以,你又拿什么报答我?赔本的生意我可不做”玛和曲沫对立而战,她高挑的身材站在曲沫的面前一点都不突兀。头只要轻轻一靠就能轻松地落在他的肩上。“条件之前不是已经谈好了?若是九寨还想多拿一些,到时有人查起你们也不好交代”曲沫笑如暖玉,双手附在身后,眸色平淡无波。叶谷雨听到说话声回头一看,虚掩着的房门隐约看到曲沫和玛的身影。她恨恨的看了一眼,想着闲事莫管,但步子却怎么也迈不开。要不就看一眼?她在心底问着自己。还没得出答案,她人已经来到房门旁,扶着门框探出半个脑袋。“你的未婚妻叫孟可人,跟你之前跟我说的好像有出入”抬眸处正好看到叶谷雨探究的双眼,玛假装没看到继续和曲沫说道。“在下也只是权宜之计,姑娘既然已经把曲某的底细查清楚,该如何做玖当家应该有考量”已经是第五日,夜城的官府没看到赈灾的物资到应该会有所察觉。希望岳伟已经到达夜城发现有蹊跷。“玖当家只看重你往他的银袋里放多少银子,而我?就看你诚意有几分”葱白玉指点着他心窝,玛笑若牡丹。门外的叶谷雨双手紧抓着门框,咬牙切齿恨不得把玛的笑撕个粉碎。曲沫背对着她,此刻是什么表情她看不到。最要命的是她耳朵都快竖成兔子了还是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就在她分神的一刹那玛忽然抱住曲沫,头枕在他的肩。之后还炫耀的看向她。叶谷雨自然气不过,方一站起脚一麻,身子前倾撞在门上,咚的一声她又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谷雨”曲沫一怔,忘了挣开玛的双手。叶谷雨气鼓鼓的从地上爬起来,含怒的眸在他们两人身上打转。曲沫惊觉不对,连忙挣开玛的手。这么一来倒有点妻子抓歼的味道。“对不起,打扰了”叶谷雨一反常态,拍拍屁股走人。“谷雨”曲沫唤了一声,正要追,叶谷雨大力的把门带上。“你的小*生气了”玛幸灾乐祸的打趣道,叶谷雨生气的模样她是越来越喜欢了。“玛姑娘是故意气她”曲沫不傻,玛的突然靠近想必是发现叶谷雨后故意而为之。她若是生气还好,不生气是不是代表不在乎了?这个念头梗在胸口郁闷难解。“你不是不喜欢她吗?上次她哭得那么惨,八成对你也死心了”寻了个位置坐下,玛凉凉道。曲沫眉头一蹙,盯着门板良久不再出声。静默了一会儿,他拉开门往外走。叶谷雨不生气?不可能,那就绝对不是她。臭木头死木头,口口声声说只会娶孟可人一个,现在还不是勾三搭四的。胸大了不起啊,长得漂亮了不起吗?强盗窝的二当家又怎么样?她还是堂堂锦程绸缎的大小姐,二十一世纪的知识女性呢。越想越气,眼泪不受控制啪啪的直掉,翻窗出去后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嗷嗷的哭起来,外面山歌唱得嘹亮,她这边也是哭得壮烈。“混蛋,大混蛋,朝三暮四的烂木头、笨木头,回去我要可人把你当柴火劈了,劈成五六半,呜呜,没良心、没道德、没底线、没节操”胡乱的骂了一通,也不管说出来的词语是不是恰当。屋内的曲沫听着她的控诉,好气又好笑,偷偷地挑开窗户的一角,她梨花带泪的模样还真是让人难以觉得赏心悦目。但也是这样真实不造作的她,不费吹灰之力就扰乱了他的心。在的脑海里怎么赶也赶不走。“姐姐,你怎么了?”何心瑶被她这一哭吓得不轻,好端端的进去怎么哭着出来了。叶谷雨委屈的扁扁嘴,抱着何心瑶哇哇的大哭起来。“我再也不要喜欢他了,再也不喜欢了”与其说是在告诉别人这个事实,倒不如说是她在劝解自己。心好痛,没有他,心脏变得好空旷。她不要他抱着别的女人,不要他对着别的女人笑。不要不要,统统都不要。可是,他不要她,谁都可以唯独不要她。“好好,不喜欢了不喜欢了,不要哭了”何心瑶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叶谷雨的每一声哭泣都真真切切的敲着她的神经。伤心事骗不了人的。曲沫眸色的眸幽暗似海,紧握的拳直至泛白。再也不要喜欢了,这句话揪得他的心生疼。他不想伤害她。然,他又一次伤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