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曲阳扯开一抹苦笑,头靠着墙,道:“原来,我们兄弟之间已然开始算计对方。ai緷赟騋”“什么?”叶谷雨眉头蹙的更紧。“你对二哥如此,可想过他待你,是否如你待他一般?”垂下眼帘,他的语气中杂揉着悲痛与感伤。“有什么话,你清楚明了直接说。”眼神清冷的看着他,她对他跟任敏的事无法释怀。“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二哥不似你想象中的那样,你还会一直喜欢他吗?”睁开眼,他无神的望着房梁。“会。”她的回答坚定不带一丝犹豫。悲伤在他的心口化开,喉中泛着苦涩,他怎会还存有这种不该有的希冀,去奢望一份不能触碰的爱情。“不论他以前是什么样子,我都不在乎,我喜欢的曲沫这个人,过去现在未来,我全都喜欢。”她肃着脸,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说出来。“但愿如此。”嘲弄一笑,他闭起眼,不再多言。睨着他,叶谷雨翕动着唇,终是什么话也没问出口。余怒未消,她侧身背对着他。相对沉默,忽然一阵钻心的痛袭来,叶谷雨闷哼一声,光洁的额沁出一层薄汗。蜷着身子,她咬着牙隐忍着,痛楚的频率有增无减。“你怎么了?”曲阳听到她不寻常的申-银,似乎很痛苦,扭过头,瞥见她身子蜷在地上,面色苍白,他一惊,忙追问道:“哪里不舒服?”叶谷雨眼睑轻抬看了他一眼,咬着唇话也说不出口。“来人啊,来人啊,任敏呢?我要见她!!”曲阳大声嚷道。“就是…她…把我害成…这样…你还要见她?”叶谷雨费力的把话说完,纤瘦的身子抖得跟筛子一样。冷,她觉得好冷……“不管如何我都会救你。”曲阳话音方落,看门的两个人开门进来,瞧了一眼他们俩,极不耐烦道:“嚷什么嚷!赶着去投胎吗?”“她生病了,你们先给她找大夫,不然就先放她走。”“生病?”一名男子蹲下身,打量着叶谷雨的脸,而后冷笑道:“她中的就是姑娘下的毒,没有姑娘的解药,迟早都得死,你还是省省力气吧。”中毒?曲阳错愕的愣了一会,回过神,他胸口怒火中烧。但,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他定了定神,道:“我要见任敏,现在就见。”嗤笑一声,男子欲拒绝,另一名男子附耳说了两句,男子挑了挑眉,粗鲁的抓住曲阳的衣襟把他拉起来。“等我回来。”曲阳在出门前,回头对叶谷雨说道。“别……去……”叶谷雨虚弱的声音淹没在木屋的黑暗中。几分钟的路程,曲阳又一次被带到了前厅后的小屋内。任敏斥退别的几个人,冷眼睨着曲阳,“怎么?想清楚跟我合作了?”“解药,把谷雨的解药给我。”他很懊悔自己先前还同情她的遭遇。“什么解药?”故作不知情的耸耸肩,任敏把玩着手中的匕首。“什么解药你很清楚,你不过是想报复大哥,有什么你冲着曲家的人来,你害她干什么?”曲阳面色凝重,守门男子说的话他听得真切,毒分明就是她下的。任敏“哦”了一声,不痛不痒的回答,“我要伤害谁还要跟你们报备吗?找你们曲家的人?可以,她服下的毒你加倍吃下,我就考虑给她解药,你觉得可以吗?”这世上谁不是自私自利,只为自己,她才不信曲阳会为了一个心思不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做这个交易。星眸一沉,曲阳掷地有声道:“可以,只要你肯救她,我答应你的要求。”任敏面上的嘲弄有些挂不住,她惊愕的瞪大眼睛,走至曲阳的身边,怒吼道:“你是疯子吗?她有什么值得你那么做?她心里的人不是你,你以为这样做她就会报答你,然后心甘情愿的嫁给你吗?她……”“我从未想过以此来绑架她的感情。”曲阳冷静的打断她歇斯底里的指控。任敏怔愣住,神色复杂。“大哥对你亦然如此,你对他的好,他记得,但你不该以此来强求不属于你的感情。”爱一个人就该希望她幸福,他喜欢看谷雨明媚的笑靥,而能让她张开笑靥的只有二哥,所以他能做的就是守护住她的那份情。“别傻了好吗?”任敏凄然一笑,握着匕首的手紧了紧,“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情投意合?喜欢,你就得去争取,必要时就要耍手段。”睨着她狰狞的脸,曲阳叹息道:“你的手段留住大哥的心了么?他现在连身都不愿留给你。”此言,正好踩中任敏的痛脚,她抬起头,淬了毒的眼神瞟向曲阳,恶狠狠的说道:“你那么伟大,我成全你。”从袖袋里取出两个瓶子,她把黑色瓶子的药丸尽数倒出,一把塞进曲阳的嘴里。曲阳始料未及,趔趄的退了几步,口中被塞得满满当当,他被迫咽了几粒,呛到,剩余的药丸全部咳了出来。浓郁、苦涩的重要味在口中散开。任敏一步一步走向他,举起匕首,割掉了他手中的麻绳,而后倒出另外一个瓶子中的药丸,撒在地上,抬脚把它们尽数踩成粉末。“这瓶子里就只有一颗解药,除了我,没人再能研制出来第二颗,你要救她还是救你自己,自己看着办。”说罢把瓶子扔到他的身上,曲阳心中大喜,连忙把瓶子启开。瞧见他这幅模样,任敏轻蔑的哼了哼,话说得再漂亮,最终还不是顾全自己的性命。岂料,曲阳看了一眼又把瓶子塞好,小心翼翼的收好。“你……”任敏不敢置信的瞪着他,“你自己吃的量比她还多,毒发起来如万蚁噬心,为何你还不吃掉?你没看到吗?别的解药已经被我毁掉了?”曲阳缓缓起身,轻拍身上的尘土,淡淡回道:“正因为只有一粒,我才不能吃掉。”“疯子!”任敏气得只能说出这两个字。手按着药瓶,淡笑,“我甘愿为她而疯,若你的感情如我一般,如此爱着大哥的你,就不会做出今天这样的举动。”“滚。”任敏用尽气力的嘶吼。在门外守着的几个人,闻声闯了进来,两名男子在曲阳的左右两边架着他,另一名男子开口问道:“姑娘,要如何处置他?”“送回木屋,除了伶姑娘,我谁也不想见。”疲惫的揉着眉心,任敏转过身往内屋走去。被他们押回木屋,曲阳脚步未停直奔叶谷雨的身旁,扶起她的上半身,让她靠着自己,大掌轻拍她的脸颊,他柔声唤着,“谷雨,醒醒。”“嗯……”昏迷中,叶谷雨似听到有人在叫她,瞳仁的焦距渐渐清晰,她呆滞的看了曲阳数秒,思绪回笼。“来,赶紧把解药吃了。”曲阳把药丸倒出,放在掌心,递到她的面前。叶谷雨愣愣的看着他手中的药丸,眼中有着惊疑和不解,别过脸,她眸子渐黯,冷声道:“我不吃。”任敏既然毒害她,又怎么会轻易给解药,这其中必定又有什么交易。思及此,她眉头蹙得更紧,“你又跟她做了什么交易?”听到她如是说,他的心痛得不能自己,如被利刃刺穿。自嘲爬上他的嘴角,他问,“你现在就如此不信我吗?”静默不语,叶谷雨心里也很矛盾。曲阳对她如何,她心如明镜,清楚得很。但任敏的这件事,不得不让她对他有所怀疑。“你信不信我都好,先把这药吃下去。”曲阳扳过她的脸,捻着药丸送到她的唇边。抬手一挥,曲阳的手被她推开,看着他,杏眸含怒,“我宁愿死都不吃,她要毒死我随她,别想再用别人的生死来进行这些肮脏的交易。”挺拔的身躯微微一怔,曲阳的身板略显僵硬,俊美的脸布满阴霾,坚定的口吻,“这药你必须吃下去。”“不吃。”叶谷雨使出全身力气欲推开他,柔弱无骨的柔荑抵在他的胸膛,但全身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曲阳不再言语,将药丸再次送到她的唇边。叶谷雨这一次似要跟他死磕,她不配合的紧抿着唇。看着她的侧脸,曲阳冷声问道:“你想把自己毒死吗?”“我宁愿毒死。”叶谷雨气鼓鼓的吼道,扭过脸,不愿再搭理他。“你的家人,还有你最爱的二哥,你都不要了吗?”眉心一紧,胃部是惊鸾的痛楚。他紧咬牙关挺住,脸上伪装出安然无事的模样。叶谷雨索性闭上眼,对他说的话恍若未闻。又是一阵抽搐,曲阳圈着她的手抖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干脆把药丸塞到自己的嘴里,扳过她的脸,精准的抚上她的唇,叶谷雨一惊,唇微张,药丸顺利的度如她的口中。他唇方移开一寸,叶谷雨的手掌利落、准备的扇在他的脸上,力道很大,她自己的手都有些发麻。“混蛋!”叶谷雨愤怒的吼道。曲阳的脸被打偏到一边,右颊生疼,心却是舒坦的。不管怎么都好,至少,解药她已服下。雨水期,打雷下雨什么的,停电啊,停电啊!!!苏苏的本本电力不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