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绯的身子一震,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啊,这古代人还有读心术吗,也太可怕了。只听见他脸上的笑容肆意的浓厚:“朕劝你有那时间,倒不如想想来如何讨好朕,或许朕可以考虑考虑……”后面的话他故意不说,溪绯的脸一阵红一阵青。“你们,看好她,若是她跑了不见,朕会好好的赏赐你们一番,如何?”他临走之前对着那几命御林军说,御林军低头作揖:“臣保证会看护好姑娘,不让姑娘有一丝一毫的闪失。”他才满意的点了一下头,走出了这新元宫殿,溪绯看到这宫殿里空无一人,悄悄的打开那木雕花大门,马上面前出现了两把青铜剑,溪绯止住了脚步,小心翼翼的看着那两把锋利的剑刃。“好好好,我回去,把这东西收起来!”溪绯退回了宫殿里,真是誓死效果于那个暴君啊,有必要这么听话吗,她现在到底要怎么出去呢?溪绯闲来无事将这个偌大的宫殿逛了一个遍,忽然发现,咦?那边怎么有个后窗,她走了过去,打开窗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感觉到阴森森的,但是这里似乎没有并将把守,而且是寂静的有些可怕。“不管了,不管了,总比呆在这里让天下人耻笑强!”说罢,溪绯提起了裙摆,跨上那扇窗,根本就看不清下面是什么,不过溪绯想应该是草坪吧,或者石板地?“噗通!”一声,溪绯的身子径直的掉进了一个湖里,溪绯扑腾着:“哇!靠!怎么没有人告诉我这里是个湖啊!”摸着黑在湖里不停的游,可却怎么游也游不到边,四肢都开始发麻了,湖水趁她不备,总是想要淹没过她的头顶,实在没办法了,只好扯开嗓子大喊:“救命啊!救命啊!皇上救命啊,我不敢了,再也不逃了!”已经喊了好一会儿,但连个鬼都没有看到,这什么鬼地方啊!——带兵巡逻的苏子邑面色凝重的停下了脚步,对着旁边的兵士说:“你听,是不是有人在喊救命?”另一名将士神秘兮兮的悄声说:“将军有所不知,据说秦妃当年溺死于新元宫后面的湖里面,冤魂不散,每隔一段时间,总是会有人听见,那边传来喊救命的声音。”“荒唐!竟会有人相信这种谣言?”苏子邑大声训斥,将士低头:“这,属下说的句句属实,皇上也曾交代,不用去管。”苏子邑露出狡黠的目光,表现出就此作罢的模样对着他们说:“你们再去那边看看,我去这边看看。”“是!”那一队将士整齐排列前进,苏子邑从来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准备前往新元宫后的湖中一探究竟,因为那个声音还在继续呼救,没有停止过。迎面走来了两位宫女打着灯笼,见他向他行礼:“苏将军。”“哦,灯笼借我一用。”说罢,苏子邑打着灯笼绕到了新元宫后面,呼救声越来越近。“救命啊,救命啊,有没有人啊,都死哪儿去了?喊救命都不听到啊?”溪绯都精疲力尽了,还是没看到个鬼影,就在这时看到了一个人影打着灯笼朝着这边走了过来,溪绯拼命的拍打着湖面:“喂!这边,这边!救命啊!”苏子邑走到了湖边抬高了灯笼一看,惊呼出声:“六王妃?”溪绯也惊呆了,真是缘分呐:“苏将军?”苏子邑将她就到了岸边,溪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全身又湿透了,苏子邑不禁问:“王妃这是……不是应该随六王爷回到了王府之内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溪绯想要为自己辩解,将那些苦水全部倒出来,不过她说的话,谁会信啊,还不都以为她在编瞎话啊,还是不说为妙,他一把抓住了苏子邑的胳膊,祈求的语气:“苏将军,求求你了,送我出宫吧,送我回王府吧。”苏子邑有些避讳的推掉了溪绯的手,尴尬的磕了两声:“咳咳,王妃不必这样,这乃是微臣的职责,一定办到,王妃请放心。”溪绯欣喜的道谢:“谢谢你,谢谢你了。”溪绯看着苏子邑,来到这个古代,让她唯一有点儿好感的也就是这个苏子邑了,她这么一直看着,让苏子邑到有些不好意思:“王妃,那我们走吧,您还需不需要换身衣裳?”“不用了,不用了,赶紧离开这里就行。”还换什么意思啊,只要能离开这皇宫就行了,那个皇上就是一个变态,这古代里就碰见了你这么一个正常人,真不容易。——溪绯坐在马车里全身心的松了一口气,经过一路的颠簸,终于回到了禹洛王府,门外守着的家丁立刻回去禀报,聂勒走了出来:“王妃,您可算回来了。”“管家,王妃就交给你了,我先告辞了。”苏子邑对着聂勒说,聂勒微微一笑:“好,苏将军慢走。”溪绯有些不舍的叫住了苏子邑:“苏将军……”“王妃还有什么事?”苏子邑转身问道,溪绯笑着摇了摇头:“没事了,已是深夜,苏将军路上多加小心。”“谢王妃关切,苏子邑告辞。”说完,架上马车一去不返。“王妃,你这是去哪儿了,可算回来咯,吓死我了。”玉儿差点哭出来扶着溪绯,溪绯累得不想说一个字,任凭玉儿扶着回府,抬头间看到了景灏站在那里,俯视着台阶下的她,嘴角像是流露着嘲讽的笑意,沉声说:“王妃今晚玩得可算开心?”溪绯几步走到了他的面前,脸色变得阴沉,咬牙切齿的道:“王爷!我知道你对我没什么感觉,可再怎么样,我也算是你的明媒正娶的王妃吧?难道你的颜面就真的一点也不重要吗?”说完,气冲冲的往府里走去,玉儿不解的扶着溪绯,剩下他一个人站在门前,看着远处已经潜入黑夜的马车,想起那个女人刚才的那一番话,觉得可笑至极,她在装什么?谁人不知她与皇上本就暧昧不清?“王妃,你这是怎么了嘛,怎么冲王爷那么说话呢。”玉儿好心的劝着,溪绯大声反驳:“不要跟我提他的名字!什么狗屁王爷,就是一个混蛋!”一个举动将玉儿端来的茶水打翻了一地,玉儿的手好像也烫红了,溪绯不好意思的道歉:“玉儿,对不起啊,给我看看严重不严重。”将玉儿拉近自己的身前,才发现玉儿的右脸颊怎么有一个若隐若现的红手印,溪绯奇怪的问:“哎?你这脸怎么了?被谁打了?还有手印呢。”“没事,没事,我不小心蹭的。”玉儿下意识的别过脸去,向一旁躲着,溪绯倔强的扳正了玉儿的身子,借着烛光看清了她脸上的五指印,大怒:“这谁干的?是不是那个混蛋王爷?”“不是,不是,这不是王爷打的。”玉儿连忙解释,溪绯狐疑的问:“那你说,谁打的,你不说,我可就这么跟你耗着。”过了好一会儿,玉儿才开口说:“是瑾玉打的。”“什么?”溪绯的双眼一瞪,这个瑾玉居然敢打她的玉儿?“什么原因?”玉儿的眼里闪烁着泪光:“说是我没照顾好王妃,我回来了,却没有将王妃照顾好……”溪绯气得直拍桌子:“岂有此理!她这不是故意找茬嘛!”——书房内。“最近国内的舆论不少,全都是关于你的,你可知道?”新科状元坐在一旁打趣的问道,他露出一丝邪笑:“状元郎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本王了?”状元微微一笑:“我倒是不想关心,只是放耳听去尽是,这让我如何是好?”顿了一下又说:“不过自打王妃进府,舆论压制了不少,听说你又纳了一名小妾,看来六王爷并非传闻中所说的断臂嘛。”“王爷,状元郎……”门外突然出现了瑾玉柔声细语的唤道,景灏沉下面孔:“怎么是你,下人呢?”瑾玉端着茶盘走了进来,迈着小碎步,好一个贤惠的侧王妃,瑾玉保持着娇滴滴的姿态:“王爷不要怪罪她们,是瑾玉自己要求的,瑾玉是怕他们不懂得这泡茶之道。”接着她以优雅而娴熟的动作将两杯茶放在景灏和状元郎的面前。“王爷,这位想必就是你新纳入的妾侍吧?”状元郎恍然大悟般说道,他看也不看瑾玉一眼,不说话,表示默认。“见过状元郎。”瑾玉欠身行礼,状元郎回礼:“瑾夫人不必多礼,要说行礼,我还得向你行礼呢。”他面无表情的斥道:“你下去吧。”瑾玉面露尴尬,但又不得不从:“是,王爷。”瑾玉退出了房外,将茶盘扔给了贴身丫鬟,脸部表情马上变得阴险狠辣,愤愤不平道:“王爷怎么如此不待见我,我到底哪点做得不好?”身旁的丫头坠儿献殷勤的小声说:“依奴婢看,若是您可以为他生出一儿半女,那么王爷的整个心肯定就掉在您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