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袖满眼疑问的看着那抹伟岸的身影,身材完美的无可挑剔,这就是绿儿所说的太子殿下吗?“你下去吧。”他对着绿儿说,绿儿欠身退出了水曦洞外,一道充满了魅惑的嗓音,冲击着紫袖那单纯的心灵,他慢慢的转过了身子,傲慢的倪视着紫袖:“你叫什么名字?”传闻说东海龙九太子生性孤僻古怪,但这容貌却是六界之中独一无二的美男子,以此看来,传闻果然不假,那张无暇的脸想必就是女娲也得苦思冥想数天才可造出。“呃,奴婢,奴婢叫紫袖。”紫袖低下头不敢再去看他的双眼,他不是暴君,他很安静,可就是他的那种安静更让人感觉到不寒而栗,安静得有些诡异,谁也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想干什么,他的一举一动都让人捉摸不定。他看着紫袖害怕的模样,不禁露出了讥讽的笑意,问:“知道让你来干什么吗?”紫袖的脸瞬间红的像个番茄,小声的说:“来,来侍奉太子殿下,恢复恢复功力。”他一步一步走了过来,一步一步逼近紫袖,紫袖站在这里动也不敢动,感觉到一阵更加强烈的冰寒离她更近了,他的身体冰得可怕,就像只冷血动物。他挑起了不肯抬头的紫袖的下巴,他打量了她一眼,调侃道:“外界传说人鱼的容颜让男人垂涎三尺。”紫袖看着近在咫尺的他的这张也令所有女人都垂涎三尺的脸,等待着他的下文,但他没有了下文。直接朝着她的身子压了过来,重重地压在了紫袖的身上,紫袖竟然忘记了反抗。“你,你是谁啊,你要干嘛?”“这些问题,我也想问,不过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是你自找的。”“你……唔……”陡然间,他的耳际回荡着这段对话,如此的清晰,如此的真实,他的眉头紧蹙,难道昨夜真的存在过一个女人?该死!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会抑制不住的反复想起?“滚!”他猛然起身化作一缕银光跃进了阴暗的水池底,洞里上方只是冷漠的盘旋着着一个字,紫袖手足无措的看着眼前的场面,缓过神来,只得抱着自己像遇到了强盗一般,跑出了水曦洞,这里安静了,安静得可怕,只有水滴跌落的声音,啪嗒,啪嗒。“哗!”水池忽然的激起了几米之高的浪花,全部溅在了岸边,专属于龙的咆哮声在水曦洞中回荡了很久很久,守候在洞外的绿儿也为之一颤,那声咆哮中的怒火任谁都听得出。——禹洛王府。“找!都给我找!找不到你们今儿个也别想活了。”聂勒急的满头大汗的站在台阶上数落着一群下人,对着那一排男丁说:“去,你们去外面找找,不高让露出一丝痕迹,偷偷地找!”玉儿也站在管家的旁边都快掉眼泪了:“王妃,你到底去哪里了嘛,怎么不带上我呢,这下可害惨我了。”聂勒回头又吼道:“你是怎么服侍王妃的,王妃不见了,你都不知道?还不快去找!找不到打断你的腿!”“呃,哦哦。”玉儿吓得撒腿就跑,王府上上下下全部乱了套数,瑾玉和坠儿从别院走了过来看着忙忙碌碌的下人跟个陀螺似的到处喊着王妃王妃,皱眉喊住了管家:“聂勒,这是怎么回事啊?”聂勒忙中抽空的匆忙回答:“王妃不见了,正在找呢,奴才还有事先告退了。”“这个王妃又在搞什么鬼,失踪了?”瑾玉疑惑的问身旁的坠儿,坠儿想了想回答:“依坠儿看呐,这是王妃的计谋。”瑾玉追问:“计谋?”坠儿得意洋洋的点了点头:“是啊,她这是故意搞失踪,好让王爷将注意力投放在她的身上,再加上她的身份低位,一旦消失必定引起大乱。”“哼,想不到她的心机还挺重的。”瑾玉鄙夷的冷哼一声,走向了别处。——马车上返回王府途中的他,无意的瞟向车窗外,些许乔装打扮的王府中的人在城里穿梭,他眼神变得凝重,难道王府里出了什么事?马车停在了禹洛王府门前,聂勒心急如焚的前来迎接,还有后面装作一脸担忧的瑾玉被坠儿搀扶着。“王爷,您可算回来了,急死奴才了。”“怎么了?”他剑眉扬起,问道。“王妃,王妃她,她失踪了!从昨儿个到今儿个,奴才派人府内府外找遍了也没找到。”聂勒唯恐他的责备降落,但他却出奇的冷静,道:“那就继续派人去找。”“是!奴才这就去办。”瑾玉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眼里还泛着泪花:“王爷,您怎么才回来,妾身好担心啊,王妃会不会出了什么事?”他心中生疑,她失踪了?难道她根本就没有回府?“王爷,求求您了,赶紧把王妃找回来吧。”玉儿急的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先来赎罪了,看到玉儿的出现以后,他眼眸中尽是迷惑,质问道:“说,王妃失踪这件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玉儿错愕的摇摇头:“没有,没有,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昨儿个跟王妃回来,王妃说想一个人待会儿,让奴婢先下去,结果天黑了,也不见王妃回来寒香宫,奴婢这才知道……”瑾玉顺着势头,数落玉儿,可算逮着机会了:“你这死丫头,王爷问你话,你要从实说,平日里就爱撒谎,现在还撒谎,小心丢了你的性命。”玉儿没有理会瑾玉而是冲着他直呼:“冤枉啊,王爷,玉儿没有撒谎,说的每一句话都属实。”“行了,下去吧。”她这是又在跟他玩什么花样,他走进了府内,来到了寒香宫殿里,看到一切还是原样,走到了奢华的梳妆台前,首饰多得差点溢出盒子,拿起了那支玉钗指腹来回抚摸,忽然他轻蔑的笑出了声:“呵,你一定会回来,对吗。”站在外面的玉儿身子一颤,他在跟谁说话?他为什么会那么肯定,难道真的是王妃故意搞失踪?已是深夜,他孤身一人来到这片寂静的有些诡异的竹林,就连明亮的月光也照不进竹林的深处。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一股陌生的气息,他神色凝重,空气中荡漾的这陌生的气息告诉他有人来过!忽然,他挥起衣袖,身后的衣袍也随之一颤,半空中梦幻般的出现了零零散散的银白色星光在竹林的上空中降落,渐渐地消失,渗透在了竹林的黑暗之中,只是竹林前形成了一道无色无味无形的墙壁,他注视着眼前的景象冷漠的笑了,有了这道透明的障碍,别说是人,就是一只蚂蚁也别想跨进一步。“王爷。”身后突兀的传来了一声柔媚的女声,他回过身去,看到是一个侍女,凝眉等待下文。坠儿行完礼后,直言:“王爷,瑾夫人请您去清心斋品茶。”“没空。”他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从唇间蹦出,说完转身离去,留下了坠儿站在原地为难,心想,这王爷果然是对瑾夫人一点也不上心,无奈的摇头回去如实禀报。精心打扮的瑾玉坐在桌前等待着景灏的来临,没想到只有坠儿一人回来,她便问道:“王爷人呢?是不是说待会儿来?”“夫人,王爷对奴婢说,他没空。”坠儿支支吾吾照原话说了出来,瑾玉愣了一下,坐在了凳子上,看着盘中的点心呢喃着:“看来,我那一步并没有走错,否则我会死得更凄惨。”坠儿并不理解瑾玉的话是什么,但能体会她现在处境的危险。——“王爷,奴才已经派人将全城都找遍了,还是没有王妃的消息啊。”聂勒站在花园里,朝着背对着自己而站的王爷汇报着。“知道了,你下去吧。”他还是那么冷漠,聂勒实在搞不懂王爷的心思,为什么自从一年前去城外游玩一番回来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什么事都毫不关心,现在他的王妃失踪了,他也还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王爷怎么会变得这般冷血无情呢,聂勒想不通的离开了。看着渐渐入睡的海棠花,沉默了许久,冷血到冰冻的声音渐渐传出:“你还要跟本王玩儿吗,你不怕玩到玉石俱焚吗,呵,本王成全你。”转过身来看到那莲花池中的池水有一丝微弱的变化,他眉宇之间流露着一抹猜疑,迈步走了过去,水面上平静的有些奇怪,而那个小东西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那朵沉睡的白莲下面停靠着一个什么东西,他伸手撇开荷叶,一只金色绣着凤凰的荷包被荷叶遮掩,突然,那个荷包就像察觉到被他发现一般,猛地一下窜进了水底,那个荷包似乎在哪里见过,他闭上了双眼,在脑海里搜寻着,王妃在他的记忆中身上总带着一个金色的荷包,难道……倏然睁开双眼,毫不留情的冲着莲花池斥道:“出来。”水面静悄悄的没有出现任何东西,他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你想要前功尽弃吗。”“哗啦。”那条小鲤鱼畏畏缩缩的浮出了水面,可怜兮兮的唤着:“篱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