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我要定你的这副皮囊了,哈哈。”溪绯想要张口反驳却被树妖打断,宣布这个噩耗,溪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此时此刻,本王可以进来了吧。”一道静如止水的声音,插进了这紧张的氛围中,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一个方向,只见他迈着优雅的步子一袭白衫走到了她们的面前,溪绯现在看到他简直就是兴奋到爆,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冲上去抱着他转两圈,他来了,起码自己还有一线生机,不过他也是一个普通人罢了,怎么可能斗得过这个树妖呢,溪绯又丧气的低着头,自己真是太天真了。树妖见形势不对,赶紧将溪绯从浴桶里拽了出来,覆在了她的身上,和她合二为一,溪绯最后一眼有些恐慌的看了一眼他,然后完全被树妖掌控了。“你最好离开她的身体,否则,我会让你后悔莫及。”他从容不迫的看着树妖占用着溪绯的身子,一丝不挂的站在他面前,该死!她竟然一件衣服也没有穿。“是吗?哼,我就是不相信你能把我怎么样,你一个凡夫俗子,居然口出狂言让我后悔莫及?哈哈哈!”树妖不以为然的把玩着垂落在胸前的长发,抚摸着溪绯的身体,做出各种撩人的动作:“王爷,看到我如此**的样子,你就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抬头的一瞬,树妖惊呆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双眸怎么会隐隐约约的泛起了血红色?不对,不对,人类怎么可能有这种特征?直到脑海里下了一个定义,脱口而出:“你不是人!”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他绝对不是一个人类。他笑得妖娆,唇间的银橘色耀眼夺目,开口说道:“你说,我能不能把你怎么样?几百年的道行,我能让你毁于一旦,相信吗?”树妖不得不相信,因为她看见他的指尖已经运足了功力,开始泛起了银光,树妖花容失色,再呆下去可能几百年的道行真的会被这个男人废掉。余光看到了那边那个敞开的窗户,于是有意调转话题:“你这是何必呢,想要回这副身子,大不了还给你就是了。”说完,趁他警惕性放低的空闲,噌地一下跳出了窗外。他冷冷一笑,也随之跳出了窗外,树妖用着溪绯的身子不停地穿梭于大街小巷中,飞檐走壁,而身后的那个白色身影不慌不忙的却在慢走,但却总能跑到了树妖的前面。树妖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了,停了下来,站在那个足足有四五层楼高的房顶上,看着他的身影,衣衫飘飘,发丝空中飞舞,威胁的说道:“如果你再不放过,那么我就杀了她!”说罢,树妖的另一手凭空变出了一把匕首,抵在了那白皙的玉颈上。“我说过,你离开她的身体,那么我既往不咎。”他依然那样不可一世,蔑视世间的一切,树妖仰天长笑:“哈哈!不可能!王爷你可能要失望了!”匕首又更加贴近了脖子,立刻,光滑的脖子上出现了一条血痕。他流转的目光里闪过一丝寒冷,沉着嗓音说道:“晚了,你后悔也来不及了。”树妖还没太听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满腹疑问:“你这是什么意……”话还没说完,一道银色光芒径直的冲向了树妖的身体,这巨大的冲击力,将她狠狠地打出了溪绯的身体。“噗——”吐出了一大摊的血水,倒在了屋顶上,一抬头,他轻点脚尖便飞到了她的面前,接住了溪绯那**的身子拥入了怀中,树妖害怕了,确实害怕了,这个男人的道行太深了,而且法力不可比拟,她还是想不到他到底是什么,是仙吗?“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把她的身子还给你。”树妖可怜兮兮的求饶,他却无动于衷,一只手臂抱着没有了一丁点意识的溪绯,冷漠的朝着树妖开口:“你觉得我会可怜你吗?”“呃……”树妖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一掌击中了她的头顶,接着她全身就被火烧油煎一般,苦不堪言,银色光芒笼罩住了她的身子,她能感觉得到自己身体里的功力在一点一点的流失,直到一无所有,他才罢休收回了法力,不屑的看了树妖一眼:“我就留你一条命,让你再次体验修道的艰难!如若再让我看到你危害人间,那下次,你可能就要和人世间永别了,不信,你就试试看。”然后,望向了怀中的溪绯,拦腰将其抱起,一步一步离开,看着她赤身**的样子,他不禁紧蹙着眉头,眼中却有着止不住的炽热的欲火在努力压制,溪绯像个安静的布娃娃一声不吭的被他抱着,也全然不知此刻的她一丝不挂,如果她现在是清醒的,一定会一蹦三尺高吧。全身无力的树妖倒在他的身后,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眼里充满了恨意,双唇哆嗦着:“臭男人,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留下了我这一条命!”寒香宫。玉儿回到了这里后,又不见溪绯的踪影,正急得满头大汗,只见王爷抱着溪绯回来了,看清之后玉儿目瞪口呆,王爷抱着什么也没有穿的小姐回来了!“王爷,王妃这……”玉儿结结巴巴的问,他抱着溪绯径直的走向了内殿的架子床前,将她放在了**,粗鲁的拉上了棉被盖在了溪绯的身上,棉被盖上的那一瞬,他还是不免看到了她的身躯,皮肤细腻得可以掐出水,他的身体起了一些反应,该死的女人,将棉被盖在了她的身上,旁边的玉儿直接被眼前这一幕吓傻了,傻愣愣的张大了嘴巴。他回过身子往殿外走着,却对着玉儿说:“照顾好你们王妃。”“是,奴婢明白。”玉儿迟钝的应着,送走了王爷,看着他已经走出了寒香宫外很远,玉儿才跑回了床前看着溪绯狼狈的样子,咕哝着:“小姐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该不会是和王爷……”说道这儿,玉儿的脸红得已经没法看了,又难为情的小声说:“王爷也真是够粗鲁的。”说着,拧干了一个湿毛巾为溪绯擦拭着脸上的冷汗,奇怪,小姐的脸上会是冷汗。第二日清晨,溪绯拖着疲惫的身子,头痛欲裂,扶着额头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寒香宫里的**,昨天晚上不是被那个树妖附身了吗,现在怎么能睡在**了呢。“小姐,你可算是醒了,从昨晚都睡到今天的午时了。”玉儿端着一套衣装走了进来,对着溪绯说。“哎,玉儿,我昨天晚上是怎么回来的啊?”溪绯还是觉得奇怪,就是想要问个明白,玉儿马上脸就变得通红通红,溪绯更莫名其妙了:“你说就说,脸红什么啊,你怎么脸红了?”玉儿看了看四周没有人,凑近了对溪绯说:“我都替小姐你害臊,昨天可是王爷抱着你回来寒香宫的,而且……”玉儿故意卖着关子,溪绯好奇的追问:“而且什么啊,你快说啊!”“而且你昨天晚上一件衣服也没有穿,嘿嘿,小姐你说实话吧,是不是昨夜王爷和你……嘿嘿,太猛了?”玉儿坏坏的笑着,经她这么一说,溪绯反而脸红了:“你说什么呢,小小年纪脑子里在想什么呢!”不过话说回来,她昨天真的一件衣服也没有穿吗,想想还真是怪难为情的,可是那个树妖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个树妖怎么会乖乖的离开了自己的身子了?想不通,也想不明白。掀开棉被看了看,她还真是什么都没穿,天呐,昨晚就这样被那个男人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他意志力真够顽强的,都没动歪心,算他是个正人君子吧。经过一番梳洗打扮,穿上了玉儿拿来的那一套繁琐而华丽的衣衫,主动来到了竹林苑,想要去找景灏问个问清楚,来到了竹林苑外又犹豫不决的不知该不该进去,那一步始终迈不开,正在她难以抉择的时候,就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缓缓地走了出来。“你站在这里干什么?找我有事?”他率先开口,走到了溪绯的面前,溪绯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半天了蹦出了一个字:“我……”“说。”他仅仅只说了这么一个字,但溪绯却感受到了这一个字内所蕴含的霸道以及不耐烦,也不知为何,溪绯并不想成为他心目中厌恶的一员,鼓起勇气问:“昨晚,那个树妖,被你赶跑了吗?”“你觉得我有那么大威力吗?”他嘲讽一般的反问,溪绯觉得他真有点儿妄自菲薄的意思,别说他赶跑区区一个树妖,他就是招来了一个大怪兽,她也觉得没什么稀奇的,真的,他在溪绯的心里,就是以一个神的形式存在着。“没有吗。”溪绯用小到不能再小的声音自问道,可还是被听觉灵敏的他听得一清二楚,虽是面无表情,但却暗藏着看也看不见的愕然,语气无情的说:“有什么事,等本王回来再说。”语毕,与溪绯擦肩而过离去。聂勒也跑了过来禀报:“王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