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枫紧紧地拥抱着溪绯的身子,在她的耳边低声说:“别骗朕了,朕什么都知道了,其实这个孩子是朕的,对吗,你一个人承受得了吗,喝堕胎药始终没有喝下去是吗?”溪绯心中一惊,他怎么知道自己买堕胎药了,但是自己去全部喝下去了啊,溪绯推开了赏枫的怀抱,大声的辩解着:“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我要告诉你,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真的不是你的!也不可能是你的,根本就不可能是你!”“难道这孩子是景灏的?”赏枫看着溪绯如此激动的样子,似乎内心好像也被说服了,不可置信的大声问道,溪绯又陷入了无尽头的沉默,这孩子也不是景灏的。“说啊,你告诉朕啊,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赏枫紧逼着溪绯,可溪绯真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啊,吞吞吐吐的说:“我,我,我也不知道。”赏枫大笑出声:“哈!你肚子里的孩子,你不知道是谁的?你觉得朕很愚蠢吗,从小到大,朕会不了解你的性格?”“可是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不是你的!”溪绯慌了,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顽固,怎么就是不肯相信她说的话呢。赏枫却笑了,走到了溪绯的面前,抚上她侧颊散落的发丝,轻声说:“我带你离开这里吧,嗯?”溪绯只是面无表情的呆呆的望着赏枫,他没有说朕,而是说‘我’!他可是一国之君,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啊,怎么能弃江山社稷于不顾?“皇上,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你可是一国之君啊。”溪绯大声的想要说出,似乎是怕他不清楚自己所处的地位一般,但赏枫脸上那一抹温柔的笑容瞬间消失,变得暴躁不安:“那又如何?”“那又如何?那你就该为你泉央国的黎民百姓着想,而不是我!你明不明白,我都跟你说了,这孩子不是你的!不是你的,别问我这孩子是谁的,我也不知道是谁的!”溪绯冲着他大吼出了声,赏枫也愣了一下,不饿可思议的重复着:“不知道是谁的?”溪绯抿着双唇看向了别方,迄今为止,自己怀孕了却还是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也许那个男人早就已经逃离了禹洛王府中了吧,而自己就注定要蒙受这不白之冤。“木紫绕,你这是什么意思,腹中的孩子不知是谁的?”赏枫一把抓住了溪绯的手腕,逼着溪绯注视着他,想要问个究竟,溪绯冷笑一声:“没错,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景灏的,更不可能是你的!”“难道你真如传闻中所说的……”赏枫后面的话说不下去,死死地盯着溪绯,溪绯怎么可能不知,外界传闻说她偷.情被六王爷逮了个正着,王府中的那些个下人简直就是个大喇叭,到处乱传。溪绯看着赏枫那充斥着怒火又布满了忧伤的眼睛,狂妄道:“如果我说一切的传闻都不是空穴来风,确有其事呢?”“啪!”溪绯的话音刚落,一个巴掌就落在了她的右脸上,溪绯被动的脸歪向了一边,右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甚至可以感觉到在一点点的升温,一点点的肿胀。“木紫娆,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朕杀了你!!!”赏枫的怒火溪绯怎么可能听不到,只是她要说什么,能说些什么?一切的一切根本就不是她一个人说得清楚的!这时,一名护卫走了过来,拱手对着赏枫说:“公子,快要到卯时了,还请公子速速回宫。”可赏枫就是看着溪绯一动不动,溪绯也看了天空,确实快要天亮了,他怎么还不说话,他想要沉默到什么时候,溪绯实在忍受不了了,开口道:“既然你想呆在这里,那么紫娆不奉陪了。”接着转身准备离开,不料右肩被他的手掌扣住,动弹不得,身后传来他怒不可遏的声音:“你要去哪儿?”“你该回宫了,不是吗,而我去我该去的地方。”溪绯并没有回头,自己右肩上的手渐渐的离开了,接着听到了一拳打在树桩上的声音,溪绯的头顶上立刻落下了零散的树叶,溪绯轻声说:“你应该知道,你和我再也不应该有任何瓜葛了。”既然他是皇帝,而她是六王妃,就如同永远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线,怎么能奢望可以有什么呢。赏枫像疯了一般扳正了溪绯的身子,眼神迷乱的盯着溪绯的脸:“告诉我,如果当初我没有当这个皇帝,你会不会选择我?”溪绯快要以为自己听错了,看错了,怎么会在这个霸道冷酷的帝王眼中看到了几分后悔,她又不是真正的木紫娆,怎么能够回答这个问题?她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吗。“现在问这个还有意义吗?”溪绯反问道,赏枫被她的回应呆了一下,松开了溪绯的双肩,心灰意冷的转过了身子,闭上了眼睛不愿再去看她一眼:“送六王妃回王府。”六王妃那三个字是他心中的痛,溪绯听出了他念六王妃三个字时的不甘,两名黑衣人还是走到了溪绯的身后冰冷的说:“六王妃,请!”溪绯深深地看了一眼赏枫的背影,随着两名黑衣人走了。钻进了马车里,马车随之而前进,溪绯想想既然不好不容易出来了,又何必回去送死呢,以景灏现在的心态真的不会杀死她吗,会,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以前抓到那些杀人变态狂的的时候,他们也说过,杀人不能让他们发泄,痛苦的折磨才可以减轻他们的怒火,那么他现在的状态也**不离十了吧,说不准的事情。溪绯掀开了纱帘,一脚将那名黑衣人踹下了马车,然后自己驾驭着这匹脱了缰似得野马,溪绯也没骑过马啊,只是在马儿的屁股上轻轻的拍着:“马儿,快跑,快跑,千万不要被他追上。”只听见身后传来了黑衣人隐隐的喊叫声:“王妃!快停下,快停下!”停?开玩笑,溪绯可不想回去再被那个男人欺负了,居然找了那么两个丫鬟来让她喝堕胎药,还上演《还珠格格》那一套!傻子才会回去王府呢,让那个什么六王爷见鬼去吧,溪绯要彻底逃脱了,古代女人三从四德这一套,她就是学不会,也不想要学会。——禹洛王府。天刚蒙蒙亮,他已经换好了朝服,侧眼睨着聂勒问道:“王妃呢?”那个女人,不知道怎么样了,一想到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他心中的火气就蹭蹭蹭的往上升,止也止不住。昨儿个晚上只是看见王妃一个人站在寒香宫的殿外,独自一个人发呆,也不知道想些什么,想必后来肯定是回寝宫去休息了吧,聂勒刚想要张口回答,一名下人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王爷,王爷,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他漫不经心的问道:“又怎么了?”下人畏畏缩缩的低声道:“王妃,王妃她又不见了。”“什么?”他目光火热的射了过去,那名下人吓得一个哆嗦,小声的又重复了一遍:“今儿个一大早,两名侍女去服侍王妃起床,可是却不见了王妃的踪影了,王府里上上下下奴才们都在找了遍,可还是没有找到王妃,可是王妃什么都没有带走就连她的贴身侍女玉儿也没有带走,可是王妃就是不见了。”“说啊,快说啊,王妃去哪里了?”几名壮男在不停的审问着玉儿,玉儿只是哭哭啼啼的回答:“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啊!”玉儿心想,这个死小姐,怎么又逃跑了,又不告诉她一声,也不带着她,这不是要活活的害死她吗。壮男不信的质问:“你不知道?你骗谁呢,你天天和王妃呆在一起,你会不知道王妃去哪里了?说不说啊!”“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昨天我又没有侍奉王妃,我怎么会知道王妃去哪里了,我是真不知道。”玉儿极力的辩解着,但就是不会有人相信。赶到了寒香宫里的他看到就是眼前的这一情景,玉儿看到了他的到来,急忙跪地解释:“王爷,您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不知道王妃去了哪里。”他没有理会玉儿的苦苦哀求,而是直接走进了这还充满着溪绯气味儿的寒香宫里,看着一切都如旧,什么都没有带走,那么她能跑去哪里?这个该死的女人闯下了这么大的祸就想要一走了之,当他是什么?呵,她真是太天真了,他转过身子,一袭的黑袍也随之抖动,瞥到了殿外泣不成声的玉儿,问旁边的聂勒:“王妃在府中与谁最亲近?”聂勒思量了许久,说道:“恐怕除了王爷您意外,那就要数王妃的贴身侍女玉儿了,据奴才所知王妃她的贴身是女十分关爱,两人平日里不分大小,情同姐妹。”“情同姐妹?呵。”他邪邪的笑着,念着这个成语,在这个成语中,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木紫绕重回的身影,而且一身的狼狈,没有任何的尊严的,苦苦哀求着他,他走到了大殿外,站在了玉儿的面前,玉儿低着头无助的哭泣着,看到那一双金色的高靴,高贵的镇住了她,他冷冰冰的食指没有一丝感情的挑起了玉儿的下巴,这近距离的看着六王爷,这还是第一次,玉儿竟然忘了怎么哭泣,他笑靥如花:“木紫绕,你会回来的,一定会的,我要让你为你这一次的举动,感到追悔莫及!”aaaaaaaaps:后果真的很严重的,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