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得了,还问那么多,真是废话连篇。”溪绯不屑于看这个许尘风一眼,和许若兮一样变态,整人的招数永远都是这么变态。许尘风笑了一下,然后拉着皮鞭坐到了马车里,溪绯也被迫的拉到了马车的旁边,面无表情的看着马车里的许尘风,许尘风却开口了:“怎么,还得让我抱你上来?”溪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他什么意思,要让自己上马车?鬼萌这个没出息的撅着小屁股早已经爬了上去,溪绯看到鬼萌坐了进去就来气:“你这小兔崽子,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啊,他让你上你就上车啊?”“可是人家真的很累嘛。”鬼萌小脸委屈的说,许尘风故作不耐烦的看着溪绯:“你若是不想上车,那便在下面走吧,看来六王妃你的身体很好。”“谁说我身体好啊,咳咳,再走几步我都该吐血了!”溪绯噌的一下钻进了马车里,坐在马车里晃晃悠悠的都想要睡觉,今天折腾的实在是太累了。等溪绯一觉睡得醒过来的时候,发现鬼萌呈大字型的谁在马车里呼呼大睡,这小兔崽子也是累坏了。抬头的一瞬间正好碰上了许尘风的双眼,从他的目光里,溪绯能够感觉到他并不是一个坏人,可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到这易国去喂那些蛇呢。“许尘风,你说说实话吧,这一切是不是都是许若兮的阴谋?”溪绯突然袭击的问道,许尘风明显的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看到了呃溪绯眼中的那份坚定,也明白了,这六王妃并非是一个弱女子。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许尘风的回答,便自作主张的说:“好了,你不说话就是默认,许尘风你知道不知道你的妹妹简直就是一个疯子!”令溪绯惊讶的是许尘风并没有生气,而是皱起了眉头,似乎很有兴趣听听是什么原因:“为什么?”“为什么?这还用问为什么吗,难道你平时看不出来吗,许若兮的为人处事的方式,也对,许若兮平时伪装的那么好,你又怎么可能看得出来呢!”“若兮——有那么坏吗?”许尘风还是有些不相信的问着,溪绯马上反驳:“什么叫有那么坏吗,就是那么坏,她做的事情,我都没法跟你说,简直就是一个疯子的做法,我知道她爱景灏,但是她的那种爱早晚会让他连景灏的一个眼神也不到!”溪绯这说的是实话,但许尘风好像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随意的说:“与我何干,是她的意愿,就算是死了,也怨不得任何人。”“你们是亲兄妹吗,原来还可以这么冷漠啊。”溪绯本以为许尘风会破口大骂她一场,她也可以发挥一下自己的特长,来场辩论赛嘛,可是这个男人这么不在乎,还真是没劲。“同父异母罢了。”许尘风口气冷淡的说出了这句话,溪绯想想也是,这可是古代哎,他们两个可是出生在帝王之家,那肯定是同父异母啊,又不是那二十一世纪一夫一妻制的时候,怪不得这么冷漠,可是景灏和赏枫好像是同父同母吧,他们两个照样关系很冷淡,看来这帝王之家真的是很难猜的!“什么时候可以到达名剑山庄?”许尘风掀开了马车的帘子问那名贴身侍卫,那名贴身侍卫回头说:“公子,属下估摸着大概天黑的时候就可以到达了。”许尘风再回头看着溪绯,认真的说:“我说过,你逃的出来,我就放了你,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到了名剑山庄后,我们就分道扬镳吧,至于你能不能回到泉央国,那就是你的事了。”溪绯开始对这个许尘风刮目相看了,早就说了,看着他不像是一个坏人,也许他只是在酝酿着什么,做一件大事吧,反正在泉央国的那次宴会上看到许尘风的第一眼,溪绯就就觉得男人很正派,与许若兮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但是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干什么呢?许若兮把自己弄到易国来,就是想要自己和鬼萌都死掉吗,从此消失在她的世界里吗,许若兮这个女人的心理已经不正常了,充满了黑暗,救也救不回来了。——站在这一片荒凉的地方中的篱落,心中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听着地方官报上来的死亡人数、失踪人数、伤亡人数、财产损失,这要如何弥补,这要如何补救,鬼萌的一时贪玩,伤及了多少无辜,而鬼萌本身是一条小金龙,蕴藏着很强大的力量,一路走来,看到了多少人流离颠沛,无家可归,想也许看到这一幕还是不会理解什么意思,为什么他们要哭泣,为什么他们要流浪……他摆脱了随从,一个人孤身来到了整个一片被烧毁的树林,他运功想要施法,嘴唇轻轻碰触,念着谁也听不懂的咒语,丝丝缕缕的银光从他的身上慢慢的散发出来,渗透在了焦黑的树枝上,焦灼的土地里,但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片被烧毁的树林竟然没有一丝的变化,不管篱落怎样的施展发出,这片土地就是无动于衷,他看向了变化无常的天空,难道这真的是天谴吗,任何人也无法改变的天谴吗。回到了住宅的他握起了毛笔在一张纸条上写下了几个字,缠绕在了信鸽的腿上,将信鸽放飞了出去。希望事情不要再恶化了,否则,凡界必定有一场难以度过的浩劫!——将军府上,一只白色的信鸽停在了窗户前,苏子邑一眼就认了出来,将信鸽抱了过来,取下了信鸽腿上缠绕的纸条,将信鸽放飞了出去。信条上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写着一句话:告知王妃,勿让鬼萌出府半步。苏子邑反反复复的看着这句话,虽然看不懂六王爷为什么要不让小王爷踏出王府大门半步,但六王爷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苏子邑换上了一套浅绿色的衣袍,匆匆的赶到了禹洛王府。一进王府内,便发现了迎面走来的聂勒,聂勒看到苏子邑笑着打招呼:“苏将军,您来了,有什么事吗?”“哦,管家,劳烦你向六王妃通报一声,就说我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向她通报!”苏子邑一刻也不想要耽误,他从来为景灏和赏枫办事都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聂勒笑着回道:“好的,请苏将军去大堂等等吧,奴才这就去通报。”“好吧,管家,一定要请六王妃快!”苏子邑知道六王爷既然用信鸽来传,那就证明这件事情对他来说一定很重要,苏子邑朝着王府的大堂走去,聂勒转身朝着寒香宫的方向走去,这时如同幽灵一般的许若兮诡异的出现了,声音温柔又恐怖的叫住了聂勒:“聂勒,你这是干什么去?”前往大堂的苏子邑也停下了脚步看着突如其来的许若兮,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日过后,苏子邑开始非常的讨厌许若兮,没有缘由的讨厌,就连许若兮那姣好的容貌也无法遮掩苏子邑心中对她的那份发自内心的厌恶。聂勒如实的说:“回王妃的话,苏将来前来找六王妃说是有要事商议,所以奴才这正准备去寒香宫通报一声。”聂勒跟许若兮说话,额头上都在冒汗,许若兮是怎样的性格,天天呆在王府里的他是最有发言权的了,能够震住许若兮的恐怕也就只有木紫娆了!许若兮脸上的笑容还在维持,但内心里的嫉妒开始狂风暴雨般的滚动着,滚动的她的心都快要被铲成平的了。保持着那快要支撑不住的笑容问苏子邑:“苏将军,是这样吗?”“是这样的,管家,你快去。”苏子邑只是客套的理会了一下许若兮,接着就转头就催促着聂勒赶快去通报,聂勒转身走向了寒香宫的方向。“站住!”许若兮突然的怒喊了一声,聂勒都吓得全身一个抖擞,站在原地不敢动了,回头看着许若兮,哆哆嗦嗦的问:“王妃,您还有什么事吗?”许若兮几步跨到了聂勒的面前,抬手就打了一巴掌在聂勒的脸上,聂勒一个年龄五十多岁的男人却被这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打得低下了头,只是说:“王妃,奴才知错了。”“让你不要去,就不要去,怎么,你听不懂吗?滚!!!”许若兮心虚的将聂勒大骂了一顿,这副架势让苏子邑觉得更加厌恶,他终于明白六王妃为什么一直冷落许若兮了,这种女人,哪个男人会受得了?即使她长相美若天仙,那又怎么样?总是给人一种恶心厌恶的感觉。“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苏子邑开始反感这个女人了。聂勒脸颊通红的离开了苏子邑的视线,苏子邑看到聂勒通红的脸颊,就知道许若兮打得有多狠了,许若兮转头看到了苏子邑还站在这里,脸上的凶恶又转化为了端庄的笑容,迈着优雅的脚步走了过来,问:“你是来找六王妃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