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的声音,玉儿一时间分辨不清这是谁的声音,心跳在莫名的加速,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然后麻袋被解开了,玉儿慢慢的被拉出了麻袋,借着暗淡的月光看到了喜儿和坠儿两个人,玉儿一惊,露出了惊恐的目光,为什么她们两个要带自己来到这小河边,难道是想要把自己扔下去吗?一想到这里,玉儿就一个劲儿的往后躲,喜儿摇了摇头,蹲下了身子解开了玉儿身上的绳索,不禁咕哝着:“你怎么那么倒霉啊,十四公主让我们两个把你扔下河里去呢。”“是啊,你呀,跟了那个六王妃,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你看看你现在都被折腾成什么样子了,还对那个六王妃死心塌地的,还有必要吗,你这个傻瓜!”刁钻刻薄的坠儿都变得于心不忍了,蹲下身子帮着喜儿把玉儿的绳子解开了,玉儿不懂她们这是什么意思,坠儿将头转过一旁说道:“你走吧,我们就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对,你走吧,我们就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喜儿也将头转过了一旁说着,玉儿听到了她们两个的这句话,感动得流下了眼泪,坠儿有些不耐烦的说:“别哭了,别流泪了,流给谁看啊,你快走吧,不然待会儿就看不到了,快走吧!”坠儿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玉儿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站起身子踉踉跄跄的跑远了,再也没有回头了,喜儿和坠儿看着玉儿跑远的身影,那个麻袋里装满了石头,然后丢尽了河里面去,两个人对视一眼,准备回去王府,转身的这一刹那,竟然碰上的是许若兮那一张娇媚的容颜但却发出凶神恶煞的目光,吓得两个人都不禁后退了一步,小声喊道:“王妃。”“事情办好了吗?”许若兮看着河面上没有了麻袋的踪迹,喜儿瞬间满头大汗:“回王妃话,事情——事情都——”喜儿紧张得结结巴巴的说不成一句话,坠儿见状赶紧抢先说:“回王妃话,事情都办好了,喜儿第一次做这种事情,难免有点儿紧张,喜儿,你有点出息行不行,跟着王妃,能为王妃做这么一点点的小事,是我们的荣幸,以后我们可是会跟着王妃享福的!”“是是,喜儿是有点紧张,事情我们都办妥了,王妃请放心。”喜儿赶紧附和着。许若兮饶有兴趣的看着坠儿:“嗯?喜儿第一次做,难道你做了很多次了?”“是,奴婢以前跟着瑾夫人的时候,做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坠儿胡乱编造着,不过跟着瑾玉的时候,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确实不少了,就连现在撒谎也没有什么负罪感了。“哈,这样啊,那以后本王妃可得重用了你咯?”许若兮听到坠儿的话,欣喜的大笑出了声,坠儿假惺惺的笑着:“能被王妃重用,是坠儿的荣幸。”低头间,顺便瞟了一眼那个玉儿逃走的方向,已经没有人影,她也便就放心了。——“哈!终于回来咯,好累啊!”鬼萌站在禹洛王府门前大声的感叹着,溪绯紧跟着在他的身后看着禹洛王府四个字,也是有说不出的亲切,鬼萌一蹦一跳的进了王府大门,站在大门前双手插在他那小腰上,颈项上的铃铛就在宣布着他的到来,大声的喊着:“坏女人!那个坏女人!我们回来啦!哼!想要赶走我们!没门!”溪绯嘴角抽搐的看着鬼萌夸张的样子,这小兔崽子也太夸张了吧,不过难道这小子知道是许若兮的搞的鬼了?溪绯上前问道:“你知道是谁绑架我们的了?”“当然知道!就是那个坏女人!”鬼萌昂头说道,溪绯笑道:“哪个坏女人?”“就是那个叫做许若兮的坏女人!”鬼萌又更大声的说出了,这小子还不错嘛,这都能看得出来,有点儿遗传她的基因的意思,这时聂勒兴高采烈的从走廊上走了过来:“王妃!小王爷!你们回来了!”简直就是奇迹,对于聂勒来说,本以为王妃和小王爷肯定是被十四公主弄到哪里去了,没想到真的回来了!“哼,对啊!告诉那个十四公主,我溪——木紫娆!回来了!”那个十四公主实在是太歹毒了,竟然想到了这么一招,把自己和鬼萌偷渡过易国去,让那个许尘风把他们两个杀死,这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找不着也就找不着了,景灏也就不会再找了?哼,那个女人真是可悲又可怜。“父王!”鬼萌兴奋的叫出了声,溪绯听到这两个字后,高傲僵在了脸上,顺着鬼萌所叫的方向看了过去,是他!是景灏,没错,是景灏,但为什么有一种陌生的感觉,他的眼神不应该是那样的啊,他给她的感觉不应该是这样的啊,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但就是和以前的那个景灏不太一样。鬼萌冲过去跑到了景灏的面前,景灏看着这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小鬼,一看就知道是自己的孩子,慢慢的蹲下了身子,鬼萌抱住了景灏的颈项,景灏感受着这个小鬼的拥抱,世界的最可悲的事情也莫过于此了吧,世人都以为这个孩子是自己的,而这个孩子也本应该就是自己的,但却偏偏不是自己的,长得和自己如此相像,却不是自己的孩子,景灏抱着鬼萌看着那边站在大门处的溪绯,她还是那样的活泼可爱,娇纵蛮横,鬼萌抱着景灏小脸也上也满是问号,明明是抱着父王啊,但为什么一点都感觉不到龙族的气息,而且父王的身体怎么变得温热起来,没有了冰冷的感觉?不应该啊!鬼萌离开了景灏的怀抱跑到了溪绯的旁边,想要跟溪绯说什么,但发现溪绯死死的盯着景灏走神了,景灏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溪绯的面前,已经多久没有见到过木紫娆了,景灏记不得了,他从来就没有触碰过木紫娆,胸口竟然滑过一股一股的暖流,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已经多久没有和木紫娆说过话了,但是此刻的溪绯却是把他当作篱落,就在景灏还在思索着还说些什么的时候,溪绯一把上前拥入了景灏的怀抱,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身子,靠在他的胸膛前轻声呢喃:“我好累啊。”景灏有些诧异于溪绯的反应,但还是反应迟钝的抱住了溪绯,嘴角挂着苦涩的笑容,她——应该是我在当作他吧……呵,这个世界真的很可笑,篱落本是他的替身,可没想到到了现在,他却成了篱落的替身,不折不扣的替身!这个事实让景灏的心几乎接近了崩溃的边缘,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这是他第一次拥抱她,原来,她的拥抱是这样的感觉,很美妙。尽管只剩下这短短的十几天了,但他也要好好地把握这十五天,抱着景灏的溪绯觉得有一种陌生的感觉,怎么会感觉这么陌生,才分离不到半月而已,怎么会有种不认识这个男人的感觉,他的胸膛怎么变得这么温暖,甚至是炽热,浑身的冰冷,让人退避三尺的冷漠怎么似乎消失得不见了,拥抱着他好像在抱着一个陌生人一样没有了那种心悸的感觉,没有了爱恋的感觉。“你去哪儿了?”景灏低头问自己怀中的溪绯,溪绯靠在景灏的胸膛上看到了那边闻讯赶来一脸不可置信和愤怒的许若兮,在看到自己和景灏如此甜蜜的拥抱,气得更是肺都快要炸了,溪绯离开了景灏的拥抱,冷声道:“想要知道我去哪儿了,这可就要问这位十四公主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要把我们弄那个地方去!”景灏奇怪的看向了匆匆赶来的许若兮,许若兮看着溪绯和鬼萌的再次出现,惊慌失措又咬牙切齿,该死的,这个女人和这个孩子怎么可能又回来了,哥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是交代他要把这两个人丢尽食人沟吗,为什么会把这两个人放回来了!“若兮,这是怎么一回事?”景灏虽然不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看着溪绯的样子应该不是无中生有,溪绯在听到了景灏喊许若兮叫‘若兮’这两个字的时候,全身都颤了一下,他不是很讨厌那个女人吗,怎么会亲昵的称呼那个十四公主为若兮?眼前的这个男人让溪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她不在王府里这段时间,给他们制造了时机?那个十四公主趁着这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和景灏重归于好了?找到了小时候的那种青梅竹马的感觉了?想到这里溪绯的心里一阵一阵的不舒服。许若兮依然顶着一副天真无邪的面孔慢悠悠的走了过来:“景灏哥哥,我实在听不到紫娆姐姐在说什么啊,我没有把他们弄到什么地方啊,是那天早上起来就不见了他们的踪影,我还吩咐聂勒到处去找了呢,都没有找到啊,姐姐,你怎么又诬陷我,你自己喜欢出去玩,怎么能老让我给你背黑锅呢,这次景灏哥哥都生气了,你看不到吗?”溪绯不禁大笑一声:“哈!”好一番犯人肺腑的话,给自己洗清了一切嫌疑,把什么都推到了溪绯这边,这位十四公主的太极打的真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