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管家,是谁割了玉儿的舌头?”小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走到了聂勒的面前问道,聂勒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愣住,缓了好半天,小克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告诉我,是谁把她的舌头割了?”聂勒不愿意说这件事情,可是小克那坚定的样子,打败了聂勒的最后一道防线,聂勒只好说道:“罢了,罢了,就告诉你吧,可是告诉你又能怎么样,你又奈她何?割掉玉儿舌头的就是易国的那位十四公主许若兮!”“许若兮?什么狗屁许若兮,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小克确实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听说过这个许若兮,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会这么心狠手辣,刚开始他还以为是那个六王爷或者那个六王妃,没想到是这个什么易国的十四公主许若兮!猛然间,玉儿着魔了一般拉着小克走,小克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被玉儿这么拉着离开了,小克问玉儿:“你为什么要拉着我离开?”玉儿摇了摇头,脸上的眼泪还在肆意的流着,一路上跟随着师傅来到了皇宫的周围,看着师傅手中所拿着的八卦盘一路指着皇宫的方向,小克双臂环抱在胸前注视着眼前这座好似城堡一般的皇宫:“师傅,你该不会是想说那只鲤鱼精在这皇宫里头吧?”“没错,根据八卦盘的显示,那只鲤鱼精就是潜进了这皇宫里面。”师傅打开了自己身上的背包,在里面拿出了一张张道符,小克又问:“师傅,你觉得,这皇宫我们进得去吗?他们会让我们进去吗?”“你这个笨蛋,跟了师傅我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学了些什么,我们出不来,就不会把鲤鱼精逼出来吗!”师傅说完,将手指头放进最内狠狠地一咬,咬出了鲜血,然后在黄纸上龙飞凤舞的写着符,小克凑了过来:“师傅,你还会这一招,怎么从来没教过我啊。”“废话少说,摆阵!”师傅忙的不亦乐乎,小克听到这一命令赶紧卸下了背部的背篓,拿出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在这离皇宫不远的地方做起了法,玉儿站在了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师徒两个,盼地而坐,又一阵一阵的耍着一整套的武术,玉儿看不懂那是什么。——皇宫内,隆吟宫。躺在隆吟宫内**的溪绯,用棉被紧紧地包裹着自己,也包裹着她手中的拿着那个银色的项圈,泉央国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赏枫还在议政殿内听着众大臣的埋怨牢骚,以及解决的办法,可是这么大的一次灾难,要怎么弥补,根本无法弥补,现在不管做什么都是亡羊补牢,于事无补。趁着赏枫不在而偷偷的跑了进来的小鲤,一步一步的靠近着龙**意识薄弱的溪绯,这空旷的寝宫里甚至都可以听到小鲤走路的声音,似乎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溪绯察觉到了有人的到来,倏然坐起了身子,看着站在龙床前的小鲤,也没有什么恐惧,没有什么忌讳,冷冷的问:“你来干什么,滚!”小鲤却没皮没脸的笑了,笑得那么镇定自若,抚摸着自己垂落在胸前的发丝:“呵,六王妃你多日不见,脾气见涨啊,怎么,你的六王爷刚一死,你就又来和皇上旧情复燃了?真搞不懂你这么水性杨花的女人,篱落哥哥到底在喜欢你什么呢?”“闭嘴!不要再跟我提那个男人!”溪绯一听到篱落那两个字竟然激动的跳下了床,狠狠地甩了小鲤一巴掌。小鲤不敢相信溪绯竟然敢打她?回头望去:“六王妃,你敢打我,知道我是谁吗?”溪绯走下了床,还是紧紧地握着那个银色的项圈,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冷笑着说:“谁?你不就是一只修炼成精的鲤鱼精吗,有本事就杀了我,我早就不想活了!”小鲤一把抓住了溪绯的手腕,表情阴森:“龙胎已经死了,是吗,很伤心,是吗?可是我却很开心,哈哈,因为这一切都是我非常想要看到的,我说过,你肯定是会最惨最惨的一个,恐怕,你现在的状况也不是最惨的,你知道吗,最惨的还在后面!”“呵,是吗,有多惨,能有多惨?可是现在死对于我来说,就是一种解脱而已。”溪绯丝毫没有所畏惧,真的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所以,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死,确实没什么好怕的,真正所畏惧的就是痛苦的活着,是吧?哈哈哈。”小鲤像个已经失去了理智的疯子一样,仰天长笑!“你喜欢他是吗?哈,可悲,即使做得再多,他也不会喜欢你,不会看你一眼的!”又是一个和许若兮一样可悲又可怜的傻女人,为一个男人做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值得吗,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即使你掏心掏肺了,不喜欢还是不喜欢,做那么多有什么用吗,因爱生恨吗,只有在二十一世纪的电视剧里见过的溪绯,在这个异时空也彻彻底底的体验了一把,这痛彻心扉的感觉,生不如死!小鲤一把将溪绯甩在了地面上,可溪绯并没有倒,小鲤发疯一般大叫着:“没错!不管我怎么做,我做什么,他也不会喜欢我,甚至连看也不会看我一眼,可那又怎么样,他让我那么伤心,让我如此难过,我也要让他不好过,我不幸福,他也别想开心,看!哈哈哈,我不是做到了吗,你们现在开心吗,你们现在幸福吗,你们现在除了眼泪就是悲伤,难道不是吗,多好玩啊,多有意思啊,我的目的不是达到了吗!”“你这个疯子!”溪绯不想再跟小鲤纠缠下去了,和这么一个疯子有什么好说的,溪绯朝着隆吟宫外走去,小鲤却一把拉住了溪绯:“你想往哪儿跑,现在什么事都办完了,你和我也应该离开这个地方了吧?”说着拉着溪绯要走,溪绯一脚踹开了小鲤的身子:“我跟你离开?你觉得我会跟你离开吗,我跟你离开去哪儿?去当妖怪?呵,我没那个嗜好,你趁早滚蛋!”说罢,溪绯转身就要走,小鲤用起了法术,浑身上下泛起了橘色的微光,越来越强烈,小鲤的身后慢慢的出现了一只橘色的鱼尾巴,接着小鲤做出了一系列的动作,溪绯不知所措的只能站在原地乖乖的看着,不一会儿,小鲤的身体飞溅出了许许多多的橘黄色的鱼鳞朝着溪绯迎面扑了过来,溪绯身手敏捷的一个侧空翻躲到了那颗大红色的柱子后面,溪绯不知道这些橘黄色的鱼鳞如果射到了自己的身上,会有什么后果,但是她潜意识的就躲了,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没有做,如果这么死了,她有牵挂,至于有什么牵挂却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到。“哼,木紫娆,你觉得你躲得了吗!”小鲤看着躲避的溪绯,又重新发功,她就是要看到木紫娆痛苦,痛苦不堪,哭着求她放过自己的样子!接着空气中又弥漫着非常多的橘黄色的鱼鳞围着小鲤的身体打转,仿佛在等待着小鲤下达命令似的,将小鲤整个包围,小鲤闭着眼睛在心中默声念着自己的咒语,谁也听不见听不懂的咒语。————“师傅,现在怎么办啊?”小克看着摆在地面上的阵里面的两个小人儿好像在晃动,而师傅盘腿而坐,不知道在叽里咕噜的念着什么,看着里面的两个小人儿不安分的样子,一个是绿色的,一个是红色的,虽然跟了师傅这么多年,但也还是不太了解师傅做法的那些套路,到底都是为什么,只是默默的做着师傅的下手。师傅坐在那里,额头上都慢慢的冒出了豆子一般大的汗珠,小克忍不住问:“师傅,怎么办,你找到那鲤鱼精的位置了吗?”小克看着摇摇晃晃都快要倒下来的两个小人儿,焦急的问着还在一动也不动的师傅,过了老半天,师傅终于开口了:“自东向南!”听到了这四个字,小克就像是听到了命令一样,拉着那两个小人儿的绳子朝着东边的方向摆去,然后将两个小人面对面的朝着南边的方向摆好了,玉儿满脸疑问的看着,小克也看出了玉儿的疑问,主动解释道:“师傅这是在做法,用他的法术在感应那只鲤鱼精到底在宫里面什么地方,然后做法和那个鲤鱼精打斗,将那个鲤鱼精给逼出皇宫外面来。”玉儿笑了一下,小克也紧紧地抓住那两个小人儿身上所绑着的绳子,恐怕那个鲤鱼精会挣扎。————这边正在运功施法的小鲤忽然感觉到了一股不适,在这皇宫中怎么感觉到一股强大的道术在横冲直撞着,而且在阻挠着小鲤的气场,小鲤的妖术有些使不出来。溪绯从红色的柱子后面露出了双眼,看到了那只鲤鱼精不知道在干什么,想要转身逃走,身后传来了小鲤那惨烈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