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别墅内。在书房内,篱落靠在那整整一腔的书籍上面,手中不停的翻阅着一本书页,显然,心思并不在这里,一身淡蓝色的西装衬托得他像个不切实际的童话里的王子,旁边的书柜上面放着黑色的触屏手机,他时不时的抬头去看一两眼,但始终都没有看到他想要的画面。过了几秒钟,他终于不耐烦的将手机拿在了手中,选定了一个号码放在了耳边。“嘟——嘟——嘟——”响了很久,对方才接起了电话,不知道是在犹豫了许久,还是犹豫了许久……“为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从不喜欢主动的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很主动的对着那个才见过一眼的木紫娆做了如此多的主动的事情,他在脑海中拼命的搜索,就是没有找到关于木紫娆的半点踪迹,真的不认识吗,可是又真的很熟悉吗。“你为什么这些天不来上课?”木紫娆也立刻问出了口,两人几乎同一时间问出了问题,然后又沉默了几秒钟,他嘴角扬起了浅浅的笑容,微微的抬起了下巴,看着四周满满的书籍,开口说:“我要去韩国一趟。”“韩国?”木紫娆的声音里明显的有着疑问。“嗯。”“什么时候回来?”木紫娆想也没想的问出了口,但似乎又意识到了失态,又逞强的回道:“跟我说这个干什么,关我什么事?”可是她的这么直接的反应让站在书房里的他嘴角的笑意更加浓厚了,语气里充满了得意,暧昧的问道:“没错,我什么时候回来关你什么事?”“顾篱落,我可是你的老师!”木紫娆在电话的另一头显然已经词穷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痞子一般的回应:“那又怎么样?”“你爱怎么样怎么样,谁爱管你,结业考试过不了,是你的事。”说完,气愤的挂了电话,而他按掉了停止通话键,外面传来了管家的声音:“二少爷,云小姐来了。”“哦?”他的眉宇之间出现了一丝阴险:“是吗,让她进来吧。”“是,二少爷。”溪绯心不甘情不愿的站在顾氏的这城堡的外面,犹豫了n久还是按下了门铃,接着被管家带领着来到了这仿佛秘密根据地一样的书房,溪绯哭丧着脸推开了房门,里面漆黑一片,这种似乎也似曾相识,溪绯真的以为自己要疯了,为什么会变得像一个神经病一样。四周的墙壁,呃不,倒不如说这是书墙,满满的全都是书,到处都弥漫着一股奢华的味道,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那个怪胎的人影,管家不是说他在书房吗,带着自己来到了这书房了,怎么看不见那怪胎的人影了。就在溪绯准备转身离开书房的时候,书房的门被狠狠地关上了,就在这一瞬间,头顶上方灯光四射,让溪绯都觉得有些刺眼的遮掩着双眼,再模模糊糊的一看,站在书房门前的不就是那个怪胎吗,溪绯的表情也变得冷漠了起来,放下了遮掩着双眼的手,高傲的看着他:“你不是很讨厌我吗,你还找我回来干什么?你有自虐倾向啊?怪胎!”很奇怪的溪绯半天了都没有得到他的回应,不自觉的抬头看向了他,发现他正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溪绯不禁低头扫视着自己的穿着:“看什么看啊?”不料他迈步向自己走了过来,溪绯并不是怕他,只是他身上的那种气场让他不自觉的后退,退到了无路可退,他说:“该死的女人,还没有谁敢这样跟我说话,你以为你是谁?”看着他的脸怎么有种心痛的感觉,不忍别过了头去,逞强的说道:“那为什么还叫我回来,我滚了,不是正合你的意了吗!”篱落微微眯起了双眼看着溪绯,食指轻浮的挑起了她的下巴,逼迫着她直视着自己。“为什么不敢看着我?怕我吃了你?”他问完,又蔑视的一笑,收回了自己那修长的手指,插进了他的西装裤兜中:“放心,我对你这种类型的,还没什么兴趣,并且永远也不会有兴趣。”他说他厌恶当警察的女人,可不是说说而已的。他的话对溪绯来说明明就是无关紧要的,但是溪绯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眼中慢慢的涌出了一层又一层的眼泪,模糊了眼前的他那张英俊的五官,还有那刺眼的白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白痴,变得这么莫名其妙了。看到溪绯的眼泪滑落脸颊的那一瞬,他的心脏漏掉了一个节拍,这种感觉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溪绯站在他的面前,仿佛在忍受着万箭穿心的种感觉,不知所措,慌慌张张的含糊的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冲出了书房外面,找到了一个没有人的角落,蹲下了身子抱着自己,眼泪肆意横流,溪绯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变得这么脆弱,刚才又为什么会那么理所应当的对那个变态说对不起?篱落感受着溪绯从他身旁经过时慌张的气息,看着那纯白色的地毯上似乎有两颗泪珠在慢慢扩散,脑海里浮现着刚才她流泪的画面,自言自语道:“对不起?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他拿起了书桌上的那只精致的钢笔在那书页上,龙飞凤舞的写下了三个字:木紫娆。——第二天。这次的韩国之行,只安排了溪绯一个人去跟去。电话中李警官像一个唠叨的老婆婆一样:“记住,到那边有什么问题最好和那顾二少爷的保镖协商,或者请示我,别贸然下决定。”“好了,知道了!挂了!”溪绯已经听得耳朵都快要起茧了,赶紧挂掉了电话,坐在这车里,有四名保镖,这次都会跟随着去韩国,溪绯觉得自己根本也就没什么用处,那些私人保镖也不是闹着玩的,身手敏捷。车子停了下来,溪绯就被眼前的场面惊住了,竟然来到了一个私人机场,那那里停留着一架私人飞机,前面的那辆车子里面,一件黑色的皮质外套,又戴着一副墨镜从车门中走了出来,溪绯睁大了双眼朝着那架私人飞机走了过去,还不忘一边感叹着:“哇~钱多得烧得慌啊,建机场,买飞机,太浪费了!”